第33章
“你的好日子好在后頭呢!”獄卒想起了什么,突然冷笑著說?!翱靵砣?!白玉醒了!快!帶走!” 幾名獄卒一起趕過來。 “你們想干什么?”白玉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慌亂地向牢房深處挪了挪。 獄卒一臉鐵青,拿出鑰匙將鐵門打開,鄙夷地道:“拉下去,用針刑,讓他把能吐的都吐了?!?/br> 這個針刑可是他們想了好一會兒,最后才決定使用的。上頭要求對白玉行刑,而且不能讓他死也不能讓他殘廢,還要白玉把知道的全吐出來…… “你們敢!”白玉崩潰地高呼:“我父親可是朝廷重臣!我是太醫(yī)院的御用太醫(yī)!你們敢這樣對我?!小心我要了你們的腦袋!” 獄卒被氣笑了:“你還在威脅我?你們白家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你心里沒一點兒數(shù)嗎?陛下沒要你們的腦袋就已經(jīng)是法外開恩了,你還在狗叫什么?” “你……”白玉被氣壞了,竟然從口中吐出血來。 “別墨跡了?!豹z卒冷漠地道:“快點拉下去行刑,耽誤了時辰倒霉的就是我們了!” 沒過多久,監(jiān)獄中就傳來白玉歇斯底里的尖叫。 另一邊的白豎跟著黑衣人逃跑之后,日子也并不好過。 他們逃離監(jiān)獄沒多久,監(jiān)獄里昏迷的獄卒們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好在他們動作迅速,趕在都城哨卡監(jiān)察變得極為嚴厲之前離開了。白豎被黑衣人塞進了一桶稻草里,隨后,黑衣人偽裝成農(nóng)民,驅(qū)趕著馬車將他帶走了。 這一路,他一直藏在木桶里。馬車的顛簸,時不時會讓他撞到傷口,這一路對白豎來說,簡直是一種折磨。 逃出都城只是第一步。 二人還沒走遠,就發(fā)現(xiàn)白豎的通緝證隨處可見。小到村莊,大到城市,處處都有官兵的巡邏隊,他從一代重臣隕落為人盡皆知的通緝犯,竟然就短短的一個月時間。 城池里到處都是遲牧的眼線,現(xiàn)在自然是不能進城了,只能在野外躲貓貓,狼狽地流浪著。 深夜,白豎身上披著一張臟兮兮的獸皮,坐在篝火旁邊劇烈地顫抖著,每天晚上,他被凍得都快瘋了,再靠近火焰也感覺收效甚微。 黑衣人從叢林里鉆了出來,手里竟然捏著一只野兔子。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負責打獵,畢竟他也不指望白豎出去弄晚餐吧?白豎甚至無法分辨野蘑菇和漿果是否有毒,這可是他們北國連小孩都會的技能。黑衣人打心里就鄙視他,但救他是上面的命令,他不得不服從。 黑衣人拿出匕首,開始給兔子剝皮,他看著面前沸騰的火焰,冷笑道:“剛剛我們路過嶧城,那些平民的聊天你聽到了嗎?” 白豎顫抖地動作一頓。 “你們白府已經(jīng)被抄家了,所有財產(chǎn)全部沒收充公?!焙谝氯吮緛砭筒皇谴蛩銌栠t牧,所以壓根兒不等他回答,語氣中帶的嘲諷味越來越多:“所有奴才全部販賣,妻女一律發(fā)配為奴?!?/br> 聽到黑衣人的話,白豎面色緊繃,眼中布滿血絲,拳頭緊握,似乎在壓抑著什么。 看到他的樣子,黑衣人不屑地唾了一口,嘲諷道:“官老爺,今時不同往日,別想那么多,你還是先想辦法活著吧。” 黑衣人經(jīng)常在野外穿梭,處理動物的動作看上去相當嫻熟,他將兔rou切成小塊,串在樹枝上,放在篝火上烤了起來。 奔波了好幾天,白豎每天吃的東西都有限。黑衣人每天弄到的食物都不是太多,一個人吃還可以,兩個人吃就不太夠了。自然,餓肚子的任務就落在了白豎身上。 黑衣人不允許他先吃,理由很簡單。白豎每天都只用負責躲在稻草桶里,而他又要打獵又要駕車,遇到官兵了說不定還要打一架,自然要先吃飯。白豎就只能吃他吃剩下的殘羹冷炙,頓頓都吃不飽。 白豎受了傷,渾身痛得不行,還得依靠黑衣人帶著他逃跑,哪兒敢有異議? 兔rou串還沒烤多久,哪怕黑衣人沒有加一點兒調(diào)料,散發(fā)出的味道對白豎來說也是香得不得了。 他咽下一口唾沫,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讓自己忘記饑餓,他壯著膽子開口道:“我們?nèi)ツ膬???/br> 黑衣人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北國,你還想去哪里?這里難道還有你的立足之地嗎?” 被這么一懟,白豎不吭聲了,好一會兒才說:“還有多久……才能到?” “我估摸著……要大半個月吧?!焙谝氯撕咧瑁瓌又鹧嫔系膔ou串,好讓他們受熱均勻一些。 白豎若有所思,幽幽地看著面前的火焰。 第二十八章 黑化暴君的小哭包(28) 白玉被獄卒們用蠻力強行綁在了一張行刑架上,他的雙手和雙腳都被粗繩捆在上面。 他的腳趾頭碰不到地面,由于重力的作用,再加上他一直在掙扎,很快就把腳踝手腕給磨破了,傷口微微向外溢血。 “放開我!放開我!”白玉驚慌失措地尖叫道。 行刑官見他吵了一路,早就煩了,怒火直冒,一巴掌打了過去,竟然就這么直接把白玉打昏過去了。 世界清凈了。 他從抽屜中拿出一個竹筒,打開蓋子,里面放著的是一根根寒芒畢露的長針,足足有一個人指尖到手腕那么長。 “別弄死了,上面交代過的?!豹z卒好心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