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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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岸渝老實巴交的搖搖頭。 寧照扔了宣紙,拿起西岸渝的畫,狠狠皺眉:“這畫的是個什么東西,能再恐怖一些嗎?看了會做好幾天噩夢,你是想嚇死季……” 差點說漏嘴,寧照閉上嘴,惡狠狠的看著西岸渝。 西岸渝似乎沒注意他最后的那個字,寧照心里慶幸,接著罵:“七天了,七天了竟然就學成這個鬼樣子,老子當年都是一點就通的!” 這七天下來,寧照感覺自己滄桑了好幾歲。 真的氣的肝疼。 這個家伙實在太過愚鈍,關鍵是打一下動一下,沒心沒肺,跟感覺不到痛似的,壓根無動于衷。 根本沒法教! 寧照越想越氣,瞪著西岸渝,嘲諷:“當真是除了臉一無是處的廢物。” 西岸渝:“你說的對?!闭嬲\眼。 寧照:“……” 寧照終于發(fā)現(xiàn),這就是個空有美貌的傻子,頓時不太想計較了。 甚至還笑了一聲。 沒轍。 他看著傻呆呆的西岸渝,搓了搓下巴。 如今只能…… 他冒出一個壞主意。 第二天,寧照派人請來了陸千映,一臉為難,欲言又止。 陸千映這幾日忙,沒顧得上問,但見到寧照這幅模樣,忽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寧照:“主上,最近傷勢折磨的我夜不能寐,您交代的任務我恐怕沒精力完成了。但此事又事關重大,我覺得玉清霜也許比我更合適?!?/br> 陸千映想了想,似乎也沒有更好的人選,便同意了。 玉清霜就這樣接手了這個爛攤子。 三天后,差點白切黑了。 聽聞此事,寧照著實幸災樂禍了好幾日。 這日,寧照正坐著那把椅子在六樓的過道曬太陽,其實是在偷聽隔壁玉清霜教學的動靜,見到玉清霜開門出來,冷著臉在走廊似乎要透口氣,便哼笑一聲:“叫你裝好人。這燙手山芋,你是甩不脫了?!?/br> 玉清霜看了他一眼,轉身回房間了。 寧照:“切~” 剛回到自己的房間,平日里跟著他的小倌們來看望他,講些好玩的事逗他開心,寧照的日子過得不要太舒坦。 就在這時,一個小倌說:“據(jù)說前些日子那位在咱們門口擺攤的算的很準的算命先生不見了,好多人都在找他呢。因為那個算命先生算的都應驗了,有很多達官貴人想來請他,結果找不到人了……” “是啊是啊,他給我算的也應驗了呢?!?/br> 眾人紛紛附和。 就在此時,一道酸溜溜的聲音道:“那他還給那個家伙算過,說是‘貴不可言’呢……” 眾人一時都不說話了。 寧照冷笑一聲,“一介賤民,有什么好貴不可言的?” — 西岸渝晚上從玉清霜那里回來,桌上擺了幾道菜,已經(jīng)冷了。 他今日著了涼,額頭又有些發(fā)熱,在桌邊坐了一會兒,看著飯菜卻沒什么胃口。 他趴在桌子上,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閉上眼睛,腦海中念叨著那天沒吃上一口的雪花酪,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醒來伸了個懶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面前有一盞雪花酪。 雪花酪仙人就坐在他旁邊。 西岸渝假裝沒看到仙人,開心的捧起雪花酪,開吃。 云臨君在一旁看著他,目光落在他光溜溜的腦袋上。 西岸渝幸福的吃著雪花酪。 這位仙人要做甚? 云臨君看了西岸渝好久,忽然抬手摸了摸西岸渝的頭。 西岸渝:“……” 西岸渝感覺頭頂涼涼的,在猶豫要不要給點反應,最后叼著勺子,疑惑的抬手摸了摸腦袋,感覺手上冰冰涼涼的。 云臨君頓住。 他的手被西岸渝的手覆蓋住,大概是發(fā)燒的原因,西岸渝的手心溫度很高。 西岸渝裝作沒摸到什么的樣子,放下手,繼續(xù)吃雪花酪去了。 云臨君緩緩拿開手,看了自己的手一會兒,似若有所思,身影如霧散去。 第7章 十天后,玉清霜向陸千映請求,和寧照一起教西岸渝。 陸千映這些日子也會每日去檢查功課,每次去都被氣的肝疼,看著玉清霜憔悴的模樣,他同意了。 寧照就這樣又被拉近了這個火坑。 而且,陸千映囑咐他們二人,罵可以,但不許打西岸渝。一者西岸渝現(xiàn)在腿骨折了,他希望西岸渝盡早養(yǎng)好傷,別留下毛病。二者他怕寧照沒輕沒重,讓西岸渝身上或者臉上留下傷疤。 一個月后。 剛剛外出歸來的陸千映似乎將之前的痛苦忘掉了,也或者希望這一個月在兩人的努力下能有驚喜發(fā)生,于是興致勃勃的決定檢查功課。 西岸渝的頭發(fā)長出了一茬毛茸茸的烏黑的短發(fā),懶洋洋的坐在凳子上,桃花眼半斂著,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仙人自從上次摸了他的頭后就沒再在他面前出現(xiàn)了,西岸渝樂得自在,因為這位的存在感很強,自己要假裝沒看到他還是很費神的。 神奇的是,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他的腿已經(jīng)完全痊愈了。 反觀寧照,現(xiàn)在還只能拄著拐杖或者坐在輪椅上出行,為此,寧照沒少瞪他。 陸千映看著西岸渝毛刷一樣的頭發(fā),有點想笑,對這新長出來的烏黑的頭發(fā),他很是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