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火櫻桃 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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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只是偶爾。 因為施彌明很忙,周六日也不一定能得閑坐在家里。 保證能在一起的時間,那就是敲定好的——曬恩愛時刻。 他們偶爾會看似悠閑地出門逛街,看風(fēng)景——但次次都會被“偶遇”、“偷拍”。 他們也會相攜出席一些公眾活動,比如慈善拍賣會或者是賽馬盛事,也是無比風(fēng)光的。 有時候,李鵲都很佩服施彌明,在無孔不入的社交媒體時代,施彌明真的能夠扮演好一個“深情霸總”的角色。 施彌明這么努力,李鵲其實也交足功課。 他一樣在圈子里扮演好“幸福富太”的角色,以表現(xiàn)出施李兩家固若金湯、蒸蒸日上的同盟地位。 這生活,說不上壞。 各取所需。 這樣無風(fēng)無浪的就過了一年多。 李鵲以為生活也會這樣平平靜靜地走下去,直到他做了那一個莫名其妙的夢:慘遭主角打臉,被霸道總裁拋棄,最后流落街頭,和乞丐搶饅頭吃…… 什么被霸道總裁拋棄…… ——李鵲微微蹙眉。 如果撇開孤寒屬性的話,施彌明確實擔(dān)得起“霸道總裁”四個字,而且,也十分符合小說模版:二十八歲身家億萬。 要說尋常人二十八歲是沒這樣的成就的,但小說則不然,男主要過了三十歲,讀者會點x的。 一個鐵則:小說男主可以三千歲,但不可以三十歲。 除了年齡和身家之外,施彌明在身材尺寸方面也十分符合小說的原則,又高又大。 長相自然也是俊美得很。 ——橫豎就是一個完美得不真實的存在。 如果說是小說男主,反而有那么一點兒的道理。 李鵲思索一下,細(xì)細(xì)回味一遍夢境里的內(nèi)容。 然而說來也怪,當(dāng)他想仔細(xì)回憶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夢境的畫面變得模糊不堪,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紙張一樣。 只剩一些殘缺的片段,比如他和施彌明的婚姻,或是外界的風(fēng)波,至于和“主角受”相關(guān)的事件,都模糊不清,糊作一團,仿佛是被水泡過的墨字一樣。 李鵲心中雖然充滿了困擾,但不打算深究,只是搖搖頭:“那夢境也太奇怪了,根本不可能發(fā)生。我糾結(jié)它干什么?” 李鵲自認(rèn),他和施彌明雖然沒感情,但婚姻關(guān)系卻是很穩(wěn)固的。 結(jié)婚以來,施彌明的公眾形象更趨活躍,他充分利用婚禮的曝光度,積極參與各類公共活動,頻繁參與演講、出席峰會,還出版?zhèn)€人傳記,進(jìn)一步鞏固了他在公眾視野中的地位。 施彌明不愧是白手起家的霸道總裁,將一切利用至極致,借著和李家聯(lián)姻,把自己也塑造成公眾認(rèn)可的豪門,樹立良好形象,把他的個人品牌和企業(yè)品牌越做越響。 李鵲也獲益良多,李家因此茍延殘喘,死而不僵,而不事生產(chǎn)的李鵲也能繼續(xù)過著他那錦衣玉食的風(fēng)雅生活。 就這樣一直“美滿幸?!钡剡^了一年半。 施彌明和李鵲之間仍是那種半生不熟的狀態(tài),除了特定的“曬恩愛活動”,平常很少有交流。 今日二人盛裝出席,也就是為了看“七夕”競速。 此刻,李鵲和施彌明正一起在露臺上看賽馬。 看著“七夕”遙遙領(lǐng)先,施彌明頗為滿意,卻注意到李鵲神思不屬,問:“怎么了?” 李鵲愣了一下,搖搖頭:“沒什么,我想去休息一下?!?/br> 李鵲獨自走出包廂,順著走廊往前走。 走廊兩側(cè)的燈光投下柔和的光影,照在李鵲身上。 與此同時,走廊另一側(cè)也出現(xiàn)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李鵲微微瞇起眼睛,透過柔和的燈光看到對面的人:“卓峻岐?” 第13章 玩玩 卓峻岐看到李鵲,心中不由地泛起漣漪。 一年半前,卓峻岐跟家里鬧著要和李鵲結(jié)婚,卻被施彌明截胡。他心有不甘,眼看著又要大鬧一場,家人果斷把他送出國,不叫他在港島丟人現(xiàn)眼。 卓峻岐卻始終心有不甘。 家人把他送出國,是以留學(xué)進(jìn)修的名義。 他在商學(xué)院進(jìn)修的時候,想的卻不是如何學(xué)習(xí),而是卯著一個勁要贏過施彌明:那種鄉(xiāng)下仔都能搞投資發(fā)家!我為什么不能? 他進(jìn)的這個進(jìn)修班被譽為“總裁班”,來的許多都是真高管,和卓峻岐這種不太一樣。 卓峻岐和他們混成一個圈子,拿自己的零用錢跟風(fēng)搞投資,沒想到還真掙了一筆——當(dāng)然,在豪門的資產(chǎn)面前是不夠看的。但這樣也夠父母欣慰,以為他開始生性了,便準(zhǔn)許他回國。 誰想到,他華麗回國衣錦還鄉(xiāng),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李鵲。 卓峻岐認(rèn)為,自己的條件并不輸蝕。 他們卓家和李家才算得上門當(dāng)戶對,都是老錢,而且從小認(rèn)識,知根知底。不論是家庭背景、社會地位,乃至于感情基礎(chǔ)都不比施彌明強多了? 僅僅因為施彌明比自己更有錢,就將一切蓋過? 卓峻岐望向李鵲,眼神復(fù)雜:“施彌明就算能養(yǎng)一百匹馬,也不能抹平他不懂得騎馬的事實?!?/br> 施彌明出身平凡,當(dāng)然不像卓峻岐或李鵲那樣自幼就學(xué)習(xí)馬術(shù)。 會不會騎馬,也是他們篩選“自己人”“老錢”的標(biāo)準(zhǔn)之一。 李鵲對此嗤之以鼻:“他都能養(yǎng)一百匹馬,誰還在乎他會不會騎馬?” 從李鵲口中聽到這么膚淺的言論,讓卓峻岐實在難以相信:“你難道真的這么在乎錢嗎?” 李鵲對卓峻岐的問話十分好笑:“你比我更在乎錢?!?/br> 卓峻岐斷然搖頭:“錢財對我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只是一個數(shù)字,一個工具。對我來說,情感才是最緊要的。就像我對你……” “打住?!崩铢o斷然打斷卓峻岐不合時宜的表白,繼續(xù)道,“你比我更在乎錢。因為我只要有錢,來者不拒。你呢,還得要老的錢,嫌棄新的錢。還有,你和我都是trust fund kid,但你卻把自己態(tài)度立得這么高,乞食還要用金缽,我真服了你?!?/br> 卓峻岐被他一口氣說得臉上無光,心里窩火,但一看到李鵲那張花容月貌的臉,慕色之心卻難以減退。 與此同時,施彌明也已走到走廊轉(zhuǎn)角,正好看到卓峻岐和李鵲對峙。 施彌明便微微后退一步,把自己隱藏在陰影里。 卻聽得卓峻岐朗聲說:“你真的這么喜歡錢?” 李鵲說:“不喜歡錢,難道喜歡你?” 卓峻岐噎了一下,大約沒想到身為世家公子的李鵲能夠拜金拜得這么理直氣壯。 李鵲這么硬氣,卓峻岐反就軟下語氣來:“施彌明和我們這些世家可不一樣,他就是風(fēng)口吹上來的豬,是無根浮萍,只怕風(fēng)光不了兩年,就得跌落泥潭。到時候,你和他回鄉(xiāng)下耕田,可別哭?!?/br> 李鵲原本不想理會卓峻岐,但聽得他這樣貶損施彌明,莫名就火滾起來。 李鵲不高興地反駁道:“他文能演講投資,武能插秧耕田,你呢?你能嗎?你能耕田嗎?” 卓峻岐愣住了,一下子不懂如何回應(yīng),甚至覺得李鵲言之有理:對啊,我確實不能耕田??!這一點上,我的確輸給他了! 不過,卓峻岐很快回轉(zhuǎn)過來,只說:“耕田算什么本事?你喜歡錢,我也有!我投資x-掙了很多錢,我很快能身家翻百倍……” 李鵲聽到“x-”這個詞,腦海中頓時嗡的一聲。 x-是時下非常熱門的一款虛擬幣。盡管李鵲本來對這方面不太熟悉,但他忽然想起了自己曾做的那個荒唐的夢—— 在那個夢中,卓峻岐投資虛擬幣失敗,弄得滿地雞毛。 這種突如其來的回憶讓李鵲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李鵲望著卓峻岐,半晌說:“這玩意兒靠譜嗎?” 卓峻岐難以忍受李鵲質(zhì)疑的眼光,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你知道嗎?我剛投資x-的時候,價值就是個位數(shù)!你能想象我手頭上的資產(chǎn)凈值現(xiàn)在翻了多少倍嗎?這可不是運氣,而是我深諳市場的洞察力。這次投資絕對是一個潛藏的巨大財富,我對未來的發(fā)展充滿信心……” 李鵲聽著他滔滔不絕,卻越發(fā)覺得不靠譜。 卓峻岐忍不住上前靠近李鵲,李鵲倒退一步,頗覺難堪。 這時候,一道高大的身影攔截在卓峻岐面前。 二人抬頭望去,發(fā)現(xiàn)竟是施彌明。 施彌明抬一抬手,就把卓峻岐往后拉開了。 卓峻岐只覺自己的力氣在施彌明面前跟小雞仔似的,心里十分憤恨,冷嘲道:“施先生可能從小做慣粗活,不懂得注意力度,快把我衣服都抓爛了?!?/br> 施彌明笑了:“是,我做慣粗活,最擅長騸雞騸豬?!?/br> 卓峻岐一張臉漲得發(fā)紅。 施彌明卻不再看卓峻岐,仿佛這個人如塵埃一樣,不值得多望一眼。 施彌明伸手扶著李鵲的腰,笑道:“怎么出來這么久?害我到處找你,原來是被人絆住了。” 施彌明這話聽著像是含酸,但李鵲深知施彌明不可能吃醋。 qz 李鵲想:施彌明又開始表演恩愛了。 李鵲卻也配合,笑著拉住施彌明的手臂,說:“別亂講話,他人聽了笑你?!?/br> 卓峻岐看著二人含情脈脈深情對視,聽到他們滿嘴rou麻的話語,既氣又惱,心頭不由得涌起一股憤怒。 眼看著心上人和他人相互依偎,卓峻岐無計可施,只好咬牙切齒地甩頭離開。 看著卓峻岐的背影消失,李鵲立即松開了搭在施彌明手臂上的手。 而施彌明也在那一刻放開了搭在李鵲腰間的手,眼神微垂。 仿佛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他們的身體總在獨處的時候謹(jǐn)慎拉開距離。 李鵲感覺腰間的觸感消失,忍不住抬頭望施彌明。 他便發(fā)現(xiàn),施彌明也在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