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火櫻桃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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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不是,剛剛就是寒暄一下?!币脸即鸬酶纱?。 “以后別寒暄了,別搞這些虛的?!崩铢o以熟稔的口吻道,“什么事,你講。” 伊臣答道:“我聽說你在港島想投資一些本土獨立設(shè)計師?” “嗯,”李鵲點點頭,說起這個他就頭疼,“我終于明白為什么有那么多獨立設(shè)計師快破產(chǎn)了。如果他們都能發(fā)財,我真的要對時尚圈絕望?!?/br> 伊臣笑了:“我這邊剛好認識一個獨立設(shè)計師,我覺得可以的,不過他不想留在歐洲打算回港島發(fā)展。介紹你認識一下?” “也好?!崩铢o點頭,“你這人雖然不怎么樣,但是眼光還是可以的?!?/br> “我的眼光可以就不會和你做朋友了!”伊臣果斷回嘴。 李鵲哈哈大笑,但心里卻不期然一樂。 掛了電話之后,李鵲卻發(fā)現(xiàn)施彌明處在一種奇怪的氛圍里,怎么說呢……有點兒像在墻腳等待發(fā)霉的陰暗蘑菇。 李鵲用手肘碰了碰施彌明:“怎么了?不開心嗎?” 施彌明回過神來,忙展顏一笑:“沒有啊,為什么這么講?” 李鵲狐疑地看了看施彌明,卻見施彌明表情毫無破綻,便不追究了。 施彌明卻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和ethan交朋友了?” “很奇怪?”李鵲問說,“你和他不也是朋友嗎?” 施彌明臉上笑笑:“但你之前不是好像還挺煩他的?” “有嗎?”李鵲皺起眉,像是想不太起來了,畢竟,他的情緒總是來得快去得快,快得幾乎不會在他心里留下痕跡。 施彌明咳了咳,嘴角勾起笑容:“我記得你之前還說你沒有朋友,現(xiàn)在看來,他是你第一個了?” 李鵲聞言微怔,半晌說:“那還說不定呢?!?/br> 施彌明聽到這話,心里算得跟吃了一個果園的檸檬似的嘴里都能榨汁了。他決計閉上嘴,免得酸氣飄出來嗆著金尊玉貴的李公子了。 但施彌明心里不免回想自己當時和李鵲的對話: 【李鵲幽暗地說:“如果他們是我的朋友,那我也太可悲了。如他們不是我的朋友,我就沒朋友了——這聽起來就更可悲了?!?/br> 在某種驅(qū)動之下,施彌明對李鵲說:“我也沒有什么朋友。或許,我和你能當朋友?!?/br> 李鵲的答案是冰冷的:“我并不想當你的朋友,施先生?!?/br> “為什么?” “我不和穿起球衣服的人當朋友?!?/br> ……】 施彌明腦子一瞬間想起伊臣的形象:總是身光頸靚,滿頰生輝,顧盼神飛,言談不俗。 起球衣服什么的,自然不可能穿到伊臣身上。 施彌明默然無語,回到家中后把衣柜里的起球衣服全拿出來,蹲在衣帽間如間諜似的低頭小心翼翼地用修剪器把小毛球全剪了。 剪得他頭腦冒煙雙眼發(fā)昏。 但沒有辦法。 他,一個占有欲強深情霸總,但孤寒。 第46章 李公子不一樣了 會所包間四面墻上鋪著平整順滑沒有一絲皺褶的絨布壁紙,昏黃的燈光透過華美的吊燈灑下,將一切都籠罩在寧靜而溫暖的氛圍中。 桌子上擺放著精致的花藝,旁邊的玻璃杯盛著美酒,竄動出華麗的氣泡,與包間中精致的裝潢形成一副別有風味的搭配。 林德的手搭在酒杯旁,和下屬杰夫相對而坐。 杰夫感受到林德眼中的壓力,不禁有些局促地說:“沒想到施彌明和李鵲這次能夠反應(yīng)得這么快……” "你覺得是巧合嗎?”林德的語氣過于果斷,幾乎沒有給予杰夫充分的回答空間。 杰夫一怔,隨后輕輕搖了搖頭:“我想可能不是?!?/br> “呵?!绷值伦炖锿鲁鲆唤z冷笑。 此時,包間的門被輕輕敲響。一名身著整齊制服的服務(wù)員走進來,在她身后是一位中年婦女怯生生地跟隨著進入包間。 他注視著這位中年婦女,嘴角的冷笑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偽善的溫和:“王姨,你好,快請坐。” 這位中年婦女正是王姨,也就是在施彌明和李鵲家中那位家政阿姨,林德買通了她,讓她幫忙揭露施彌明和李鵲假結(jié)婚的真相。 這不過,他們之前一直都通過中間人聯(lián)絡(luò),這次是他們第一次直接見面。 服務(wù)員溫和地替王姨拉開椅子,還替她倒了一杯酒,微笑著說:“林先生,那我先出去了,如果有什么需要,請隨時吩咐?!?/br> 林德朝服務(wù)員擺擺手,服務(wù)員點頭離去。 林德又對王姨一笑:“怎么還不坐?” 王姨略顯局促地點點頭,坐在剛才服務(wù)員為她拉開的椅子上。 她的目光游離,顯然對這個陌生的場所感到不適。 林德笑著說:“說起來這還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確實,之前他們都是通過中間人接觸,林德這方面還是比較謹慎。 林德輕巧地拿起一根煙。 杰夫立即察覺到老板的動作,快步踱到他身邊點煙。 林德將煙蓄在嘴里,微微吐出一團輕柔的煙云:“這次你提出要和我見面,為什么?”林德的聲音在煙霧中顯得格外低沉,似乎在彌補包間的寂靜。 王姨坐在椅子上,顯得相當不安。她的手指輕輕揉捏著裙擺,眼神游離,似乎在思考著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擔憂。 沉吟了片刻,她才開口說道:“林先生,我這樣直接與您見面,我……我可沒想到這么復雜。如果我要幫你揭露他們的事情,我想可能需要一些額外的酬勞?!?/br> 林德微微一笑,目光深沉:“加價?好,請說出你的要求?!?/br> 王姨嘆了口氣,似乎在下定了某種決心:“我知道這對你來說可能只是小數(shù)目,但對我來說確實很多了。我需要一筆足夠的錢,以及你的承諾,事情成功后,你能夠讓我離開港島,回我的老家生活。我……我怕得罪有錢人,那可是會招來麻煩的?!?/br> 林德聽完王姨的請求后,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這些是施彌明教你說的?”林德的笑容里帶著一絲諷刺,仿佛看破了一切。 王姨一時無言,臉上泛起一抹尷尬。她嘴唇輕啟,欲言又止。 “他該不會還讓你身上帶著竊聽器,好讓我們的對話被錄下來吧?”林德嘴上依舊叼著煙,因此講話帶著一點兒含糊,卻不損其果決冷酷。 王姨聽到這番話,臉色微變,眼中閃過一絲驚愕。 杰夫站起身來,凝視著王姨,聲音低沉而威脅:“王姨,希望你配合一下,不然大家都不好看?!?/br> 王姨感受到杰夫的威脅,不禁緊張地看向林德,只見他仍然悠閑地抽著煙。林德的臉上沒有表露出太多情緒,仿佛這一切與他無關(guān),只是在一旁靜觀其變。 王姨感受到來自杰夫的威脅,她忍受不住壓力,手顫抖著從衣服內(nèi)袋里拿出了錄音筆。 她迅速看向林德,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請求的意味。在林德依然悠閑抽煙的目光下,她咬了咬嘴唇,最終開口:“沒有……沒有竊聽器。只是帶了這個錄音筆?!?/br> 杰夫接過錄音筆,但仍沒有掉以輕心,叫來了專業(yè)安保人員對王姨進行了一次徹底的搜身,證明了王姨沒有說謊。 完成搜身后,杰夫朝林德點了點頭:“的確只有錄音筆。” 林德仍舊保持著淡定的神情,仿佛對一切早有預(yù)料,嘴角勾起一笑:“看來這個施彌明還是有點兒本事的么,還能從我的布局里找到小老鼠?!?/br> 在上次酒店丑聞里,施彌明能這樣及時反擊,林德就已經(jīng)猜測到施彌明可能早有預(yù)料。那么說,王姨這條線也未必藏得住了。 這時候,王姨又提出要和林德見面,這更加加深了林德的懷疑。 林德深深地吸了口煙,臉上的表情未見波動:“施彌明給你多少?” 王姨低頭,聲音微弱:“他……他并沒有給我什么,只是承諾只要我反水,他就不會追究我的法律責任。” “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孤寒啊。”林德都算服氣了:所以施彌明一分錢都沒給王姨,只是畫了個不要錢的餅。該說什么呢?只能說真不愧是施彌明。 林德深吸一口煙,眼中閃過一抹銳利的光芒,言辭直截了當:“不追究法律責任?這種話你也信?施彌明為了自己的利益,說出這等虛偽的承諾,簡直就是詐騙?!?/br> “這……這是詐騙嗎?”王姨愣住了。 林德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轉(zhuǎn)而問道:“施彌明是否給你白紙黑字的承諾?還是只是含糊地說‘考慮不追究’?” 王姨想了一下,略顯迷惑地回答:“他只是說‘考慮不追究’,沒有具體的保證?!?/br> 林德冷漠地笑了笑,眼中的光芒更加銳利:“王姨,我告訴你吧,在博弈中,沒有明確的承諾,就等于沒有任何承諾。” 王姨聽完林德的話后,震驚之色在她的眼中閃過,然后她不安地說:“那你們也可以騙我,我玩不過你們有錢人?!?/br> 林德深吸一口煙,淡淡地說道:“我的話語或許可以欺騙你,但打到你戶頭的錢卻絕不會騙人。王姨,我可以給你翻倍的報酬,只要你愿意?!?/br> 林德的提議很具誘惑力,但王姨仍然擔憂著什么,遲疑地問道:“那么法律問題怎么辦?我揭露雇主的隱私是否屬于犯罪?” 林德輕輕地吐出一口煙霧,沒有說什么。 杰夫則在旁解釋道:“這個行為確實可能涉及一些法律風險,但其實不是大罪,我們會幫你找個好律師,一般來說也就是罰款了事,官司我們負責打,如果真的要罰款,這方面的費用我們也會承擔。” 王姨猶豫再三,心中的紛擾在她的眼神中交織。 最終,她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王姨回到施彌明的別墅,迎面走來的管家關(guān)切地詢問:“王姨,事情怎么樣了?” 王姨神色疲憊,微微顫抖著聲音,神情間閃過一絲猶豫:“對不起,我沒辦好這件事。錄音筆被他們搜出來了,然后就被林德的人趕了出來。” 管家皺起眉頭,顯然對這個意外的轉(zhuǎn)變感到驚訝和擔憂:“他們還搜身了?” 王姨稍微低下頭,聲音更顯得無助:“對不起,我搞砸了……” 管家嘆了口氣:“別想這么多。你先休息吧,這事我們得好好想想該怎么處理。” 第二天,王姨拿出針孔攝像機別在身上,帶著決心去搜集證據(jù)。 這天是施彌明和李鵲從海島回來港島的日子。 按照慣例,管家早早地組織工人們在門口迎接。 王姨記得,每一次施彌明和李鵲回家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恩愛伴侶。二人一進門就會顯得非常拘謹,不會有任何親密動作,不怎么說話就會各自回房,幾乎是零交流。 想到這些,王姨下意識地捏了捏衫紐上的針孔攝像機:如果她能拍下這一幕,相信會成為有力的證據(jù) 讓公眾相信二人是假恩愛真炒作。 王姨豎起耳朵,聽到轎車引擎的輕微嗡鳴在安靜的空氣中回蕩:他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