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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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是,一個云情未已,一個雨意方濃。 作者有話說: 潤色了一下,把女主的動機寫得更明顯。 古言預(yù)收文《紅塵之上》,戳專欄可看。 文案: 同為皇儲。 他從小謀權(quán)算計,踩著兄弟的性命,一路鏖戰(zhàn)才得來太子之位。 她則是天生貴命,養(yǎng)尊處優(yōu),萬千國民的信仰。 當有一天他國的鐵騎踏足她國的土地。 她零落成泥,他肆意屠戮。 他冷心冷情,有勇有謀。她驕傲高貴,善弄權(quán)術(shù)。 這不是他和她的戰(zhàn)爭,是國與國的頌歌與悲曲。 卻也是他和她的戰(zhàn)爭。 恨比愛深,比歲月長。 一個亡國公主與開國皇帝的故事。 一個尊嚴與生命不可兼得的時代。 他要她珍貴的國土,要她清白的身軀,要她可笑的尊嚴,要她純粹的愛情。 她只要他高貴的頭顱。 破國,破心。 誰輸誰贏? 【玻璃糖,宮廷權(quán)謀,男女主生死對頭】 第8章 崇徽帝 ◎初涉云雨,難免食不知髓◎ 龍鳳呈祥的大紅火燭燃了一夜。 天將明時,沈子梟下了床,只見那燭火且能再燒上一陣,這是個好兆頭,他淡淡看了一眼,又轉(zhuǎn)頭瞥了眼床上的女人。 她身上滿是歡愛過后的痕跡,昨夜他初涉云雨,難免食不知髓,一時無度累壞她了,怪不得睡意如此昏沉。 他輕挑起薄衾蓋上她裸露的香肩,而后起了身。 與她不同,他才得饜足,精神尚佳。 走出寢殿,只見一眾奴才還守在外面。 他只留下自己和江柍常用的侍女,其余都打發(fā)了,又叫輕紅淺碧給他端茶過來,便又進了房內(nèi)。 輕紅早就備下茶水只等他要,于是很快就端了來,和淺碧一同給他送進去。 他沒進寢間,而是坐在暖閣南窗下的羅漢床上,窗外竹影映入紗簾,朦朦朧朧一大片綠。 他卻低著頭,不緊不慢地往那鎏金博山爐里,燃了一縷龍涎香。 輕紅瞧他,松松垮垮披著寢袍,眉眼清淡,只是疏狂,哪里還有昨夜失控般的狂蕩。 她把盈潤似玉的青釉茶盞放在矮幾上,說道:“郭十三來消息了,殿下讓他留意那人,確實是宋瑯身邊那支名叫神鷹隊的暗衛(wèi)之首鄭飚?!?/br> 他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輕紅又問道:“殿下要更衣嗎?!?/br> 沈子梟說:“不急?!?/br> 先喝了一口茶,才道:“淺碧的湯備好了嗎?!?/br> 淺碧抬眸,只見沈子梟低頭又飲了一口茶。 頓了頓才說:“已經(jīng)備好了,無色無味,拌在食物里,神不知鬼不覺。” 她備下的湯乃是避子湯。 沈子梟身邊,輕紅擅長暗器武功,淺碧精于醫(yī)術(shù)制毒。 “嗯?!鄙蜃訔n放下茶盞,不帶任何感情地吩咐道,“既如此,你去備早膳吧?!?/br> 淺碧福了福身子:“是,殿下?!?/br> 退出去之前不由又看了眼沈子梟。 昨夜殿下是如何對那迎熹公主百般疼愛的,淺碧在外頭都聽見了,她還以為殿下經(jīng)此良宵,會改變多日前便定下的主意。 殿下是要成就大業(yè)的人,做事總有他的考量,她不該擅自揣度他的用意。淺碧這樣想來,已是萬分懊惱,趕忙照吩咐去了廚房。 淺碧退下,沈子梟吃好了茶,又對輕紅說:“她身邊的皆是昭國帶來的人,初來乍到恐服侍不周,另尋幾人來伺候她?!?/br> 輕紅答應(yīng)著下去了,沈子梟的內(nèi)侍鄭眾便進來伺候他穿衣洗漱。 沈子梟走后約莫一個時辰,江柍才被段春令從床上叫起來。 身體上的疲乏令她理智全失,她連眼睛都睜不開,最后還是被星垂月涌連拖帶拽送進了凈室,那段春令用涼得刺骨的冷水給她洗臉,登時把她的七魂六魄都冰了回來。 待洗漱完坐在鏡前上妝的時候,她已經(jīng)完全清醒了。 只聽有人傳話:“娘娘,殿下遣了輕紅jiejie過來。” 江柍拿起一只香膏盒子,隨口道:“傳?!?/br> 兩個宮娥挑起簾籠,輕紅領(lǐng)了四個宮娥進來,她在鏡中一一打量她們。 輕紅先行了肅禮,說道:“奴婢給太子妃娘娘請安?!?/br> 江柍叫她平身,她起了身,仍斂身垂首,恭敬說道:“娘娘,殿下怕現(xiàn)有的奴婢服侍不周,另撥了些人來伺候。” 江柍便轉(zhuǎn)身看向她們:“走上前來讓本宮認認臉,都叫什么名字?!?/br> 這四人便上前幾步跪下,輕紅介紹道:“回娘娘的話,左數(shù)依次是墨雨,紅雨,藍雨,青雨?!?/br> 她依次介紹,江柍便依次看去,最后又把視線移回墨雨的身上,只見這丫頭粉面生春,周正美麗,鼻尖兒一點痣,平添俏皮,還是主富貴的。 “不愧是殿下送來的人,果真?zhèn)€個伶俐?!苯瓥车Φ?,忽而話鋒一轉(zhuǎn),“只是本宮身邊已有用慣了的人,卻也不舍得讓她們?nèi)プ鰹叩却只?,一時還真不知該如何安排?!?/br> 輕紅便道:“回娘娘的話,無須費心安排,只要娘娘用著得宜、稱心便好?!?/br> 江柍笑道:“好,本宮心里有數(shù),勞煩你跑一趟?!?/br> 輕紅忙跪下,說道:“服侍娘娘是奴婢的本分。” 江柍便轉(zhuǎn)身繼續(xù)梳妝了,眾人亦紛紛退下。 霧燈今日也來到跟前伺候,替她描畫蛾眉。 描到一半的時候,沈子梟來了。 霧燈看了他一眼,目光黯了黯,很快便斂去了。 江柍從鏡子里看見他的倒影,也沒起來行禮,只問:“你去哪里了?!?/br> 他走過來,端詳她在鏡子里的臉:“去書房讀書。” 這是他許多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早起用飯前要讀書,晚上用膳后要習武。 他話剛說完,江柍身后的宮娥們已經(jīng)烏泱泱跪了滿地。 他隨口道:“免禮?!蹦切┤瞬牌鹕怼?/br> “我讓淺碧備好早膳了,待會兒一同用些吧?!鄙蜃訔n又對江柍說。 江柍隨意說道:“好。” 他又問:“輕紅給你送人過來沒有?” 江柍淡淡說:“還未謝過殿下?!?/br> 沈子梟說:“若是她們服侍的不盡心,你再告訴輕紅另遣人來?!?/br> 江柍便點了點頭。 又以細簪子挑一點兒櫻桃膏子飾唇。 女子梳妝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沈子梟便等著她。 江柍知道此刻她可以嬌蠻一些,只因昨夜他太過不憐香惜玉。 于是從他進門起,她便沒有多少好臉色,見他等她,便有意磨蹭起來,光擦口脂就擦了半天。 沈子梟也不惱,氣定神閑站在一旁觀賞。 他喜歡看她的眼眸。 她也并不因他的目光而露怯,慢條斯理裝扮好了,才同他去用膳。 桌上擺著若干碟精致小菜,江柍胃口一般,只吃了半碗棗兒熬的粳米粥,那些小菜基本是沈子梟用的,除外他還吃了一碗雞髓筍。 用過飯后,二人便要進宮謝恩。 大晏如今的皇帝崇徽帝,已過天命之年,他一生冊封過兩位皇后,第一任孝惠皇后在世時與崇徽帝可謂是伉儷情深,曾為他誕育四個子女,后因種種原因,長大成人的只有大公主一人,而孝惠皇后也最終因難產(chǎn)薨逝,距今已有二十年了。 沈子梟的生母孝章皇后乃是崇徽帝的第二任皇后,她原是宮中浣衣局的奴婢,一朝得幸便被封為美人,入宮次年便誕下皇七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沈子梟,沈子梟滿歲時她被冊封為后,榮寵之勢冠絕后宮。 只是好景不長,她僅當了四年的皇后,便因觸怒天子而被廢黜,同年與世長辭。 她的葬禮自然也并不隆重,只入殮妃陵,尚未入土,崇徽帝便下令把她生前所有畫像悉數(shù)燒毀,生前所用之物亦悉數(shù)砸碎掩埋,除了她曾居住過的昭陽殿外,她的其余痕跡都被抹消。 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便是宮闈秘事了,江柍也不得而知。 如今算來,孝章皇后已去世十五年了。 十五年來,后位空懸。 如今后宮事宜,皆由貴妃謝輕塵掌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