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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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日拒絕沈子梟與她同乘,表面看來是在生沈妙儀的氣,實則是因看出了沈子梟有納晁家女為妃之意。 她回想起席間的細(xì)枝末節(jié)來,抿唇不語,心里卻一點點梳理著,不由陷入沉思。 江柍回到東宮時,沈子梟還未回來。 她下了馬車,便往扶鑾殿走。 穿過一個垂花門,迎面遇見宋瑾。 宋瑾一瞧見江柍,便停下來行禮問安,又瞥見霧燈和高樹,不由嚇了一跳,問道:“這是怎么了,出去一趟,娘娘身邊竟有兩人負(fù)傷?” 江柍掃了眼霧燈的雙頰,轉(zhuǎn)而又看了高樹的額頭一眼,搖搖頭說道:“你們兩個下去敷藥,今日就歇息吧,不要來伺候了?!?/br> 霧燈和高樹相視一眼,都沒有動。 江柍便冷了聲:“如今連本宮的吩咐都不聽了?” 霧燈和高樹這才行禮退下。 江柍又對宋瑾說:“他們無礙,只是不小心沖撞貴人所致?!?/br> 宋瑾暗自思忖,沖撞了什么貴人能傷成這樣,誰又敢給新晉的太子妃這樣大的下馬威,一時默默,很快便看到了江柍手腕上的傷痕,不由倒抽了口氣問道:“娘娘怎么也受傷了?” 江柍不愿多言,答非所問:“你這是要去哪里?!?/br> 宋瑾回道:“本想和歡兒去千鯉池喂魚。” 江柍只見歡兒手中確實捧著魚食盒,便說:“那你去吧,本宮先回扶鑾殿了?!?/br> 聞言,宋瑾自知不好再問什么,就側(cè)過身為江柍讓路。 待江柍走后,歡兒說道:“真奇怪,怎么出去一趟,太子妃主仆三人都受了傷?” 宋瑾也覺得詫異,想了想便說:“不去喂魚了,回去備些藥膏,我們?nèi)タ匆豢茨锬铩!?/br> 歡兒不解:“太子妃娘娘要什么藥膏沒有?!?/br> 宋瑾便白她一眼:“你可真是蠢鈍,她有自然是她的,我送的再不好,那也是我的心意?!?/br> 歡兒聞言眼睛便亮了亮:“奴婢知道了,公主理應(yīng)前去,畢竟日后的恩寵,還要看太子妃是否成全?!?/br> 宋瑾見歡兒是個一點就通的,不由笑了笑,只是笑意很快便淡:“日后不要叫我公主,我只是一個陪嫁而已,喚我主子或姑娘即可?!?/br> 歡兒聞言便點頭說:“是,奴婢記下了?!?/br> 江柍回到扶鑾殿,先命月涌去備飯菜,才去寢間換衣裳。 她脫下衣裙,才知手臂與腿上竟有幾處瘀青和擦傷,卻不疼,只是她玉體白皙,才襯瘀痕可怖。 惹段春令連連嘆道:“何止白璧微瑕?!?/br> 江柍不在意:“無妨。”換下衣服便去暖閣了。 星垂早命人把火爐燒了起來,湯婆子也煨得熱熱的,江柍坐在羅漢床上,靠著錦緞引枕,任星垂替她擦藥膏。 這時宋瑾來了。 江柍不愿見人,卻也沒有推脫,便讓她進(jìn)來了。 宋瑾拿了玫瑰膏子及一應(yīng)丸散膏丹前來,江柍笑著接下,又讓她到羅漢床上坐,宋瑾不敢坐,便推辭著半坐在一張玫瑰椅上,虛虛倚著青緞椅袱。 江柍笑:“原是自家姐妹,不用如此守規(guī)矩的。” 宋瑾只說:“便是知道娘娘疼愛,瑾瑾才不能壞了規(guī)矩?!?/br> 江柍暗想,這倒是個謹(jǐn)慎的人。 便喚人拿來閃緞坐褥給她坐。 二人一番寒暄。 少焉,月涌傳膳進(jìn)來。 只聽衣裙窸窣,十二個宮娥捧著大漆捧盒漸入殿內(nèi),為首的二人是此前沈子梟賞的青雨和藍(lán)雨。 墨雨和紅雨二人此前被江柍安排在殿內(nèi)伺候,干一些奉茶或侍弄花草等閑散的活。 見江柍要用飯,宋瑾便欲告退。 恰好殿外傳來:“太子殿下駕到。” 宋瑾忙起了身,只見猩紅氈簾被打開,一襲藍(lán)袍的沈子梟進(jìn)了門,她忙低下頭去,請了個安。 江柍倚在羅漢床上,并未起身,說了聲“問殿下的安”,卻是敷衍不耐至極。 宋瑾見她如此無禮,饒是大氣也不敢出。 可那沈子梟卻無半點不悅,甚至并無半分意外,仿佛對江柍的態(tài)度已是習(xí)以為常,只問她:“你的傷上過藥了嗎?!?/br> 江柍說:“還未?!?/br> 沈子梟已走到她身旁,說道:“我正好拿了藥膏來?!?/br> 他竟自稱為“我”,宋瑾更覺不可思議,不由抬頭看他一眼。見他從進(jìn)門起便只注意江柍一人,竟連半個眼神也沒給旁人,便知江柍是極得沈子梟寵愛的。 一時既生羨慕,又覺嫉妒,感慨萬千。 她并非沒有眼色之人,福了福身子,頃刻間便無聲告退了。 待宋瑾離開后,沈子梟也把其他人盡數(shù)打發(fā)了出去。 江柍便問:“你把人都打發(fā)出去,誰來伺候我上藥?!?/br> 沈子梟斜覷她一眼,無奈道:“我來伺候娘娘可好?!?/br> 江柍一哂:“受不起。” 她態(tài)度冷淡,沈子梟知她心里不痛快,頓了一頓,拿過藥膏在她身旁坐下。 她早已換上寢袍,因見客的緣故,外頭另披了一件襖子。 此刻客已離開,她便脫了襖,拿起玉箸開始吃飯,絲毫不管沈子梟還眼巴巴等著為她上藥。 桌上擺著紫蘇魚、三脆羹、水晶鲙、三鮮棋子、細(xì)料馉饳兒等若干碟熱氣騰騰的吃食,另有金絲黨梅、香棖元、滴酥、木樨餅等馃子。 沈子梟便說:“也好,你吃完我再幫你上藥也是一樣的?!?/br> 江柍也不搭話,自顧自地用飯,仿佛餓壞了,只看著餐食,抬眼都不肯。 擺明了鬧脾氣。 沈子梟無絲毫不悅,靜靜等她吃完。 江柍沉得住氣,細(xì)嚼慢咽,一頓飯竟吃了半個多時辰。 待她吃飽了,便喊月涌來收拾碗筷,又從羅漢床上起身,對沈子梟說:“殿下請回吧,臣妾要歇息了?!?/br> 說完話也未等沈子梟表示,便去往寢間。 沈子梟跟了過去。 眼見她脫鞋上床,正欲把床幔放下時,他輕輕從身后擁住她,問:“你究竟是不是公主?” 第17章 愛愛 ◎“你叫我愛愛,我喚你七郎可好?”◎ 江柍渾身一凜。 她不知沈子梟為何問她這個問題。 心跳得極快,怕被他發(fā)現(xiàn),便想脫離他的懷抱,推了下他擁在她腰際的手。 誰知他反倒箍得更緊。 她心一橫,咬唇問道:“你從沒見過被人欺負(fù)得這樣慘的公主是不是?” 沈子梟把她轉(zhuǎn)過來,握緊她的肩頭,說道:“我只是未見過這樣既嬌氣又傲氣的公主。” 江柍瞪他。 他嘆道:“在床上便是一下都要求饒,在外摔下馬卻吭都不吭一聲?!?/br> 江柍松了口氣,還以為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原來沒有。 她推他一把:“我本沒有那么弱,都怪你昨晚絲毫不憐惜,讓我腿疼我才輸?shù)哪亍!?/br> 這話幾多曖昧,沈子梟聽得心一緊,他失笑:“好啦,我來幫你上藥可好?!?/br> 這語氣透著他自己都未察覺的柔軟。 只因妙儀實在過分,讓他于心有愧……不過,這份愧疚,有七分來源于他對自己身為兄長卻教導(dǎo)不善,辜負(fù)亡母在天之靈的緣故,只有寥寥三分是因為她受了委屈,但無論如何,他確實是真心來關(guān)心她的。 江柍卻知不能這般遷就他,便道:“不好?!?/br> 她雙眸含怨,到床前坐下,手扶床柱,萬般嬌柔:“此前我在昭國,人人都敬我愛我,卻不想來到晏國,第一不待見我的竟是殿下的親妹?!?/br> “她就是個蠢鈍的,因從小沒有母親兄長教導(dǎo)才這樣頑劣,其實本性不壞。”沈子梟說道。 江柍冷笑:“屢次害我摔馬,這還叫本性不壞?” 沈妙儀畢竟是沈子梟的親meimei。 縱使所有人都覺得她惡毒,他還是會做那最后一個信任她的人,相信她并非如此不堪。 沈子梟嘆息一聲,說道:“她那是太癡傻了,一心愛慕謝緒風(fēng),不知從哪里聽說當(dāng)日是謝緒風(fēng)救你出濟(jì)水之困,又與你篝火夜談,這才不快,拈酸吃醋罷了。” 江柍肯把話說出來,便比藏著掖著暗自生氣的要好,不然他還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 江柍不過是借此事勾一勾沈子梟心頭的憐惜,聞言卻真的惱了:“要是旁人她吃醋也就罷了,我可是她的嫂嫂?!?/br> 沈子梟到她身邊坐下,有耐心地解釋:“當(dāng)年我身處梁國,謝貴妃曾在宮中住過些時日,妙儀與她感情甚深,后來妙儀十歲那年因出水痘遷至宮外山莊休養(yǎng),恰好緒風(fēng)在此讀書,應(yīng)謝貴妃之托,對她多加照拂,她自小親人不在身邊,故而格外珍視緒風(fēng)的好意,不自覺便暗生情愫。緒風(fēng)是她自小戀慕之人,遇到緒風(fēng)二字她便愛鉆牛角尖,你又生得比她美麗許多,她自然心生警惕,草木皆兵。” 最后這句話倒是沈子梟在哄她了。 江柍心里清楚,只是怒意既起,她不吐不快:“任殿下如何替她說話,我也要與殿下說明白,我自小也是千尊萬貴長大的,從未吃過半分憋屈,若她再不敬我,別怪我不留情面。” 沈子梟“嗯”道:“長嫂如母,她理應(yīng)聽從你的訓(xùn)誡,沒有什么規(guī)矩是你不能給她立的,她若敢鬧,我替你做主?!?/br> 他這話是真心實意的,只見江柍教訓(xùn)珍珠,他便知妙儀不是她的對手。 妙儀性子如此愚妄,合該有個人約束她,否則日后難保不會惹來潑天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