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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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燈聞言便叫人把扶鑾殿的燈都掌了起來, 星垂叫來墨雨等人燒熱水收拾凈室,吩咐過后,方才進(jìn)寢殿幫江柍換床褥。 只在殿外便聽了一夜不可描述的動靜, 霧燈和星垂以為早有心理準(zhǔn)備, 誰知進(jìn)來聞見這撲面而來的滿室旖旎, 還是又紅了臉。 沈子梟已起身,他懷抱江柍坐于南窗枕簟之上,他身上披著來時穿的外袍,江柍身上則裹錦衾。 霧燈走來攜衾褥時無意間掃了一眼,只見這位平日里氣度端凝的太子爺正一口一口喂江柍水喝。江柍則閉著眼,張嘴閉嘴全憑他指引,恍若嬰兒般全心全意依靠著他。 如此親昵,溫情中又顯出浪蕩來,真讓人看得心跳不已。 霧燈慌忙移開眼,再也不想多往那邊瞥一下。 床上更是凌亂得不成樣子,被子褥子或掉下床,或翻了個面,總之全都皺得不成樣子,上面還全是水漬。 墨雨她們進(jìn)凈室亦是嚇了一跳,里面像是打了一場水仗般,連窗布上都濕漉漉的。 片晌過后,水燒好了,沈子梟命眾人退下,給他和江柍都清洗過,又把彼此擦干,而后把江柍放在床上,自己則換了衣裳,進(jìn)宮去了。 大年初一當(dāng)日,晏國按例應(yīng)舉行大朝會。 大朝會在神龍殿舉行。 大殿四角各有鎮(zhèn)殿將軍在列,殿內(nèi)另列法駕儀仗,待崇徽帝御駕親臨,諸國使臣便會陸續(xù)入賀殿庭。 前來參拜的使臣,有高麗,夏國,回紇等國,內(nèi)外肅然,莊重有序。 參拜過后,則舉行國宴。 沈子梟最不喜歡此等繁瑣的宴會,看教坊司的女子起舞,總是不由自主想起燈光影里,鮫綃帳內(nèi)江柍那柔軟的腰肢。 國宴直至申時才散。 而后沈子梟又處理了些政事,待回東宮已是又過了一個時辰,他歸心似箭,下了馬便趕往扶鑾殿。 江柍那會兒才剛起。 她從床上睜開眼,還未動一下,便覺得渾身上下的骨頭都似被人拆完又重新安裝上似的,疼得她幾乎無法支配自己的四肢。 最后還是被星垂月涌一人駕她一只胳膊才起了床,活動半天方才恢復(fù)一些。 她只感念還好當(dāng)今陛下沒有皇后,她不用早起去請安,否則真真是郁悶死算了。 江柍這么想著,已來到暖閣里。 月涌給她備下了吃食,她正要開始享用,只聽簾櫳響處,沈子梟進(jìn)來了。 江柍幾乎沒控制住表情,差點(diǎn)垮下臉來,忙起身,說道:“還以為殿下今日事務(wù)繁忙,要到晚上才回呢?!?/br> 沈子梟邊脫?dān)Q氅邊說道:“你似乎不歡迎我來。” 江柍眼皮一跳,起身接過他的鶴氅,說道:“怎會。” 沈子梟只盯她一眼,淡笑道:“你們都下去?!?/br> 江柍頓時心尖和眼皮一齊跳起來。 待人都走了,江柍支支吾吾,終是說出了口:“今日可不許鬧我了,我還疼呢?!?/br> 沈子梟沒想她這般直白,不由笑了,看著她道:“怎么不穿昨晚那件碧色的?” 江柍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紫紗挑線寢袍,悠悠道:“那件被壞人扯壞了?!?/br> 沈子梟幾乎要笑出聲,懶懶說道:“再賠你便是?!?/br> 江柍便撇嘴:“我去更衣,你先坐吧?!?/br> 沈子梟便牽住她的手:“這件也好看,無須換下。” 江柍眼眸飄忽一下,小聲強(qiáng)調(diào):“是去更衣?!?/br> 沈子梟一怔,這才丟開她。 江柍走后,他去羅漢床上坐,見桌上布滿精致的糕點(diǎn),便隨手捏了一塊來吃。 她的身邊那個叫月涌的,是個手藝極好的人,做的糕點(diǎn)連他這個素來不食甜味之人也愿吃上幾口。 又見那扇黃花梨雕窗下的汝窯白瓷花觚中已無梅花,便想起她那日抱梅飲酒之態(tài),若她是男兒身,還不知如何風(fēng)流。 他喊道:“鄭眾?!?/br> 鄭眾打開軟簾,立于門前:“奴才在?!?/br> “去梅塢折些梅花來?!?/br> 鄭眾想起那日梅塢之景,一時微頓,不過很快便下去了。 江柍恰好從凈室出來,聽見沈子梟的話,心下便覺一股異樣。 她停了停才走過來,只裝沒聽到,也沒問什么。 沈子梟見她還是換了衣裳。 倒像是防他做壞事似的,換了常服出來,淺粉色的流仙裙外頭罩紫藤花色水緯羅曳地袍,竟像要出門那么莊重。 他本沒想這么快就對她動手,見狀便放下手上的糕點(diǎn),看向她。 她往他對面走,他說道:“過來。” 她不解,他便又說一遍:“到我這里坐?!?/br> 江柍見他神色認(rèn)真,只覺推諉也是無用,就走了過去,想坐他旁邊。 他卻一把勾住她的腰肢,攬她入了懷。 動作不重,卻足以掌控她不得反抗。 “你上來,坐我腿上吧?!鄙蜃訔n說道。 江柍這回再不肯聽從,只道:“殿下,耕地的牛都有可以歇息的時候?!?/br> 她言至于此,意思都已表明。 他淡淡一笑:“你是耕不壞的地,我才是那勤勤懇懇的牛吧?” 江柍微怔,旋即便伸手,不由自主推了他一下:“我長這么大都未曾見過你這般可惡之人!” 他往后仰著低低笑出來,又拍拍腿,道:“坐上來,我不動你。” 她哪里肯信:“你發(fā)誓!” 沈子梟無奈一嘆,說道:“我保證,今兒決不允許你的小夫君和你親熱?!?/br> 江柍觀察他的神色。 其實(shí)她明白,無論他是否說假話,她都是逃不了的,于是她只不過頓了頓,便扶了把他的肩,坐在他腿上。 他順勢摟住她。 二人這樣很是親密。 他偏臉凝視她,問道:“下次還敢任性么。” 她問:“嗯?” 他說:“昨日那般作弄于我,可經(jīng)心了嗎?” 她簡直不可置信:“是你先惹我的?!?/br> 他瞇了瞇眼:“是誰先親我的?” 江柍斂眸,回想昨日,他的快意確實(shí)是被她硬生生打斷的,可后來他不是千百倍討回來了嗎? 她好漢不吃眼前虧,羞澀道:“好人兒,就別提了,昨晚你把我折騰得還不夠?今日又來翻舊賬?!?/br> 他只笑:“所以下次還敢任性嗎?” 又繞回來了。 江柍搖搖頭,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何況是東宮的屋檐,便說道:“再不敢了。” 沈子梟這才有些滿意,也軟了軟:“那我也向愛愛道歉,以后在外絕不亂來,可好?” 江柍沒想到有朝一日能從沈子梟口中聽到“道歉”二字,不由一怔。 沈子梟又道:“原諒我就笑一笑吧,從進(jìn)門你還未對我笑過。” 江柍便咧嘴一笑。 沈子梟嘆道:“比哭還難看?!?/br> 江柍知道他此刻正溫柔,便順勢下了臺階,摟住他的脖子撒嬌:“夫君……” “叫得倒好聽,還有么。” 她又叫:“七郎?!?/br> 他摟緊了她,卻還是問:“還有什么?!?/br> 江柍只覺男人幼稚起來好生可怕,卻又不得不哄著,硬著頭皮道:“換你叫我了?!?/br> 沈子梟眼眸漸深,手不知何時已鉆進(jìn)衣裳里:“你又耍小聰明。” 江柍想說“你說過不動手動腳的”,只聽外頭有人道:“殿下,梅花折來了?!?/br> 沈子梟說:“叫宮娥送來?!笔稚蟿幼魑赐?。 江柍便扭動起來,推辭道:“殿下……誒?” 他在她胸口掐上一把,只淡淡說:“她沒膽子瞧。”又說,“倒是你,怎么不喚我夫君了?” “咔嚓”一聲,是梅枝折了。 送花進(jìn)來的是星垂,她幾欲羞死,手指都不會蜷彎兒了,越想趕快把花插瓶里,越是笨手笨腳。 江柍亦聽到梅枝折斷的聲音,縱是她這等早已被太后傳授敦倫之事,對男女春事并不如普通女子那般羞臊束縛之人,都覺得受不住。 沈子梟偏要折磨她,那只手如游龍般行走著:“叫什么?!?/br> 她咬著唇,只不言語。 他手從裙底伸下去,淡笑道:“叫不叫?!?/br> 她渾身發(fā)燙,忍了又忍,才說:“你才答應(yīng)過的?!?/br> 他便語氣平常說道:“我剛才答應(yīng)你兩件事,你說的是哪一件?” 她聲音很低,在忍著什么:“你哪一樣都沒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