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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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破巒骨誓不還!” “不破巒骨誓不還!” “不破巒骨誓不還!” 振奮地吶喊,讓聽者無不熱血沸騰! 有不少將士都滾下了熱淚,眼神卻依然堅定如巖石。 崇徽帝大為動容,高擎玉斝,慷慨激昂地鼓舞了眾將士一番。 此次出行,沈子梟把葉思淵也帶上了。 臨行前,崇徽帝又對沈子梟千叮嚀萬囑咐道:“務(wù)必保護好思淵,他可是葉老將軍最出色的孩子,是我大晏未來的戰(zhàn)神。” 沈子梟還未說什么,葉思淵先開口了,拍了拍胸脯說道:“陛下既看好微臣是大晏未來的戰(zhàn)神,那便應(yīng)該囑咐臣保護太子才是,何況大晏未來的戰(zhàn)神,又如何能重要的過大晏未來的天子?” “思淵!”沈子梟急急呵斥一聲,卻不妨葉思淵的唐突之言已經(jīng)說完。 沈子梟便作揖請罪道:“思淵年少,一時口無遮攔,還望父皇恕罪。” 葉思淵看看沈子梟,又看看崇徽帝,不知自己錯在哪里,卻還是稀里糊涂地跪下了:“微臣有罪?!?/br> 崇徽帝始終噙著淡笑,神色不明。 江柍只道,這沈子梟真是有意思。 原本葉思淵說得在理,不僅在理,反倒恭敬、忠心。可沈子梟這樣發(fā)作起來,倒是打了崇徽帝的臉,似是把葉思淵之語解釋成 怪不得崇徽帝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江柍笑笑,剛想開口說什么。 謝輕塵卻搶先一步,說道:“陛下體恤功臣之子勝過自己的兒子,而功臣之子卻并未因自己之功而僭越,反倒忠心護主,太子則恭肅孝謹,上能考慮天子之心,下能感念臣子之意,君臣和睦,父子一心,真乃我大晏之福?!?/br> 謝輕塵把江柍想說的都說完了。 崇徽帝默了默,臉上的陰霾漸漸一掃而光,很快便笑:“知朕者,輕塵也?!?/br> 江柍心想,同樣的話到底還是謝輕塵說出來更為相宜。 于是便沉默了下來。 “嗚 沈子梟向崇徽帝行禮:“父皇,兒臣去了?!?/br> 崇徽帝點頭:“去吧?!?/br> 沈子梟轉(zhuǎn)身下了臺階,白龍飛替他牽馬過來,另有一人呈上他的盔劍。 他把如虹劍佩至腰間,戴上鳳翅盔,縱身上馬。 只見他手持韁繩,腰背挺立,熔金般的陽光潑在他銀色的連環(huán)甲上,也照耀在他如寒石般的瞳孔上。 他整個人都好似一座被籠上神光的圣山。 日照金山,金山卻比陽光都要奪目。 江柍之前也知道沈子梟有一副好皮囊。 但因她自己便有絕等容光,幾乎很少對別人的容顏上心。 但是今天,她有點被他的光芒刺到了。 江柍緊緊盯著他。 他始終不曾把眼神落在她身上。 越是這樣,江柍看向他的目光便越急切。 終于,上馬后,他向她望了一眼。 只一眼,江柍卻像是見到了雪山上的霞光。 他什么都沒說,很快轉(zhuǎn)過臉去,喊道:“出發(fā)!” 江柍下意識攥緊了手心,默念:珍重。 浩浩蕩蕩地一群人,就這樣浩浩蕩蕩地踏上征程。 直到看不見沈子梟的身影了,江柍才收回目光。 余光卻瞥見謝輕塵仍望著沈子梟離開的方向,久久不移。 直到崇徽帝說道:“輕塵,你陪朕來,好似你父親陪朕來一樣,朕心甚慰?!?/br> 她才收回目光,說道:“臣妾才要謝陛下準許臣妾出宮?!?/br> 江柍這才知道,原來竟是崇徽帝主動讓謝輕塵作陪的。 既是想找到謝韞陪伴在側(cè)的感覺,何不找謝緒風(fēng)? 想到這,江柍才反應(yīng)過來,謝緒風(fēng)呢? 怎么沒見人影? 將士們既已走遠,崇徽帝便與謝輕塵回宮了。 江柍則徑直趕往觀音山。 騫王妃昨日派人邀她去觀音寺為大晏和眾將士祈福來著。 路上她特意換了一身低調(diào)的湘色珍珠旋裙,摘了金燦燦的冠兒,換上更為樸素的白玉菡萏冠兒。 到了觀音山下,才發(fā)現(xiàn)那山腳停了許多輛雕花香車,只道那王依蘭定然不止邀請她一人。 果不其然,等她下了馬車,一階一階爬到觀音廟里去,方才知同來的還有恭王妃李嬙,擷華公主沈妙儀,以及許久未曾見過的晁將軍之女晁東湲。 “哎喲,太子妃娘娘您可算來了,我們都吃過兩壺茶了?!蓖跻捞m率先迎上去,一手扶著肚子,一手扶著腰,想要給江柍行禮。 江柍上前扶住她:“快免禮,你是有身子的人,可小心些?!?/br> 王依蘭出身瑯琊王氏,世家大族的女兒,禮儀上最是規(guī)矩,仍舊斂衽行了一禮,笑道:“不礙事的,太醫(yī)叮囑妾身多走動呢,今日這山都是我自己爬上來的。” 這臺階也不算高,走路只需一炷香的工夫便也到了,只是王依蘭有孕在身,難免令人擔(dān)憂,江柍只望向其他人,說道:“眼看就要足月了,你們也不勸勸她?!?/br> 李嬙便吊起眉梢笑道:“她這人看著老實,其實最為固執(zhí),哪里是我們勸得起的?!?/br> 正說著,晁東湲上前來,向江柍彎膝行禮:“臣女參見太子妃娘娘?!?/br> 她今日穿了一襲寶藍色裙裝,腰間束玉帶,外頭著短襖,簡單大方,英氣中透出爽利來。 江柍只隨意掃了她一眼:“不必多禮?!庇值?,“你們都上過香了沒有?若是都上過了,那本宮便自己去了?!?/br> “太子妃娘娘沒來,誰敢去呢?”王依蘭抿唇一笑,“咱們一同去吧。” 李嬙便道:“我不信這些,今日前來只為散心,你們?nèi)グ伞!?/br> “不用管她,她素來是個眼里沒佛,心中無道的,只信人定勝天,雖我行我素了些,卻也恣意無拘?!蓖跻捞m笑道。 江柍對此倒是理解的,也笑:“人人都拜佛,卻不知拜的是佛,還是自己的欲望,什么都不信沒準兒反倒也是一種虔誠。” 李嬙聞言眼睫微顫。 江柍同她一笑,便轉(zhuǎn)身去了正殿。 大殿里香火繚繞,梵音繞梁。 觀音是保平安的,可每個人所求的平安卻不相同。 江柍前來是求沈子梟平安歸來,想必沈妙儀和晁東湲所愿亦是如此,而王依蘭,雖借為國祈福之名邀眾人同往,想必還是在為肚子里的孩子祈愿。 江柍雙手合十,無比虔誠。 待她再睜眼,只見其他人都還雙目緊閉,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她不愿打擾,干脆悄然離去。 聽聞觀音寺后有一片芙蕖池,其池水引自小南山的溫泉水,故而荷蓮終年不敗。 江柍便往那處逛去。 剛拐過寺墻,忽見一大片芙蕖映入眼簾,其花不蔓不枝、香遠益清,聞之便令人心曠神怡。 以往哪里能在二月份便賞到“青荷蓋淥水,芙蓉葩紅鮮”的勝景? 什么沈子梟,什么巒骨,江柍瞬間便全都拋之腦后了。 她走近去賞景,比芙蕖更茂盛的是這密密匝匝的芰荷,其長勢好不喜人,足比江柍要高出一個頭來,擠挨在一處,連絲縫隙都沒有,好比一堵密不透風(fēng)的高墻。 她往這邊疾走,謝緒風(fēng)正小酌“素月分輝酒”往那邊緩行。 二人于轉(zhuǎn)角赫然撞到一起。 準確來說,是江柍猝不及防撲進了謝緒風(fēng)懷中。 江柍一驚,慌張后仰,別于衣襟的帕子掉了。 謝緒風(fēng)待江柍后退幾步站好,才看清來人是她,原本沒被撞得撲通亂跳的心,后知后覺撲通起來,一如池中上下翻騰的錦鯉。 “原來是你,害我嚇了一跳?!?/br> 江柍一見是他反倒放下心來 謝緒風(fēng)的眼神卻落于石板路那方繡了菡萏的絲帕上。 他俯身拾起。 江柍伸手去拿:“多謝國公爺?!?/br> 拽了一下,卻沒拽動。 江柍微愣,只見謝緒風(fēng)緊緊攥住她那帕子,卻不還給她。 她不知所以然,正拿不定主意。 他忽而問道:“這次的帕子還燒不燒了?” 江柍眸光一閃,想到馬球會那天她用手帕幫他拭簫之事,不由一笑:“那都是我的事,你可管不著?!?/br> 謝緒風(fēng)見她神色中已有促狹之意,仿佛那日篝火旁的姑娘又回來了,不由也笑:“這方絲帕若能換成糧食,也夠軍中一個隊的人吃上三日了?!?/br> 聞言,江柍已知曉謝緒風(fēng)之意。 她輕挑煙眉:“你放心,我雖奢靡,卻并不浪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