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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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中,他命輕紅淺碧服侍江柍下去休息。 江柍回營帳時遙遙看見了晁適父子,他們二人向她行了禮,江柍只微微頷首,便進了營帳。 晁適走到沈子梟身旁,問道:“太子妃娘娘為何在此?” 沈子梟便說:“此事說來話長?!?/br> 晁適欲言又止,最后干脆退下。 沈子梟又叫來白龍飛,說道:“太子妃說有一男子曾護送她北上,此人現(xiàn)在北城墻西邊的枯井附近,你去把人尋來,然后立即帶來見孤?!?/br> 白龍飛馬不停蹄去辦事了。 沈子梟則重回營帳。 那會兒江柍正準備沐浴,沈子梟便又出去,估摸著她已沐浴完畢,才又回營帳中來。 一進來就見她正在對鏡擦香膏,這是他為防止皮膚皸裂而使用的膏子,自是不比她往日用得好,只瞧她表情,便覺得她嫌棄極了。 可這一幕仍是賞心悅目的。 雖不在閨閣之中,卻讓沈子梟想起“誰家女兒臨夜妝,紅羅帳里有燈光,雀釵翠羽動明珰,欲出不出脂粉香”的詩句來。 他端來飯菜,放在桌上,說道:“這里不比東宮,你將就吃吧?!?/br> 江柍掃了一眼,只見一碟醋熘白菜,一碟紅燒排骨,還有一碗香噴噴的米飯,只覺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顧不得頭發(fā)還濕著,就走上前大快朵頤。 她的吃相雖不算粗俗,但與她平時的優(yōu)雅相比已是狼吞虎咽了。 沈子梟不難看出她受了多少苦楚。 他拿了棉布,走到她身后,把她的頭發(fā)一點點瀝干,她偶爾一低頭便會被扯痛一下,而后又無所謂地繼續(xù)吃飯。 等她吃完,他把頭發(fā)也給她擦得差不多了,說道:“剩下的你自己來?!?/br> 江柍努嘴:“來什么來,我的首飾除了你送的手釧外全都典當了,最后竟然只當了一百兩銀子,你不知原本光我那玉釵就值一百兩呢?!闭f到這她便氣得難受,拍拍胸脯順氣,又說,“你束冠的簪子呢,借我用用。” 沈子梟去匣子里拿了一根虎頭釵給她,她把長發(fā)輕綰,只余幾綹落在鎖骨上。 看她裝扮,沈子梟緩緩說道:“你和妙儀被擄走一事我已收到父皇的書信,你既已逃了出來,為何不回宮反而來尋我?你可知行軍打仗有多危險?” 江柍的心靜謐下來,早知他會這樣問,她轉頭看著他,說道:“我在幽州逃走,那里離你近,離赫州遠,我怎會舍近求遠,不來找你反而千里迢迢回去呢?”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又道:“我雖然可以去尋官府幫助,但我沿途沒有聽到皇家大張旗鼓地尋人,便知道此事沒有聲張,我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個不好壞了自己的清譽,最后只能拼死來尋你?!?/br> 這話沈子梟不是不信,卻也不全信。 之前收到崇徽帝密信得知她與妙儀都被擄走時,個中滋味,無法言明。 方才見到她,他又驚又怒,更多的還是失而復得的驚喜。 那種感覺就像醉酒,是以意志力也控制不住的眩暈和激動。 此刻平靜下來,他便又恢復理智與冷淡。 “無論如何你平安就好?!鄙蜃訔n說道,“你先好好歇歇,明日我便命人送你回宮?!?/br> 江柍早知他會如此,穩(wěn)了穩(wěn)心神,讓自己染上哭腔:“前兩日剛來了癸水,這會兒身子還虛呢,讓我休養(yǎng)幾日再走。” 說著說著,便有一滴如清晨露珠般的飽滿的淚珠從眼底滾落。 北上這一路實在艱難。 她從未如此吃苦受罪,因此特別渴望見到他。 這種心情太過強烈,導致此刻她根本不用絞盡腦汁硬擠眼淚,反倒有幾分真情流露。 那時楊無為每日都念“阿彌陀佛”。 她念的卻是“沈子梟”,這三個字便是她的“阿彌陀佛”。 她就如一個朝圣者,好不容易才見到她的佛陀呢。 她的佛陀可會憐惜一二? 作者有話說: 哎呀,甜。 明天入v,大家多多支持! 第43章 磨人的小妖精 ◎“征服巒骨之前,先來征服我?!薄?/br> 沈子梟聞言, 便淡淡說:“軍營多為男子,你在此地多有不便,明日我讓淺碧隨你去赤北知州的府邸, 你在那里好生休養(yǎng), 養(yǎng)好身子再出發(fā)。” 江柍只好點了點頭, 表示同意, 又問:“那你會來看我嗎。” 沈子梟說:“軍中事務繁忙,我抽空定會去看你?!?/br> 江柍聞言便不說話了,定定望著沈子梟。 沈子梟被她看得有一瞬間失神, 冷下臉來問:“你這是什么眼神?” 江柍冷哼道:“從見到我你便冷冷淡淡, 這會兒更是敷衍, 你是不是在軍中養(yǎng)女人了?” “……”沈子梟擰眉道,“軍中除了淺碧輕紅再沒有第三個女人?!?/br> 淺碧輕紅一個擅醫(yī)理, 一個擅武藝, 帶在身邊無可厚非。 且她們二人都是作男子打扮, 被人當成侍從看待的。 “那你是和淺碧,還是輕紅……”江柍猜測道。 沈子梟氣結:“你腦袋里都裝了什么?她們二人是我的侍女,我只怕再找不到如此貼心的侍女,你便是想讓我收用我也不肯?!?/br> 江柍低下頭去, 噘嘴道:“原來不是心里沒想,是有別的算計才沒收用?!?/br> “你……”沈子梟只差沒被氣昏過去。 低頭凝望她, 只見她一臉嬌氣的樣子, 正巴巴等他去哄呢。 他只覺諷刺。 城門前長街上見她如此落魄,他心里火燒火燎地疼。 可他深知,她是細作。 若她是真正的迎熹, 他好歹能給彼此一條退路, 一統(tǒng)天下后依然循明媒正娶之禮, 把她留在身邊。 可她從不是他真正的妻子,他又如何能毫無芥蒂地擁她入懷? 然而總歸是要虛與委蛇下去的。 他攬住她,假情假意說道:“你又同我鬧小孩子脾氣是不是?你不知聽聞你走失,我急得快瘋了,恨不得親自去尋你,可軍令在身,我卻哪里都去不了,你可知我有多為難嗎?” 江柍靜靜聽他說話,閉上眼睛,像是打盹兒那般。 “今日你又驟然出現(xiàn),我本該是高興的,可你差點被我的馬踏死,差點被我的護衛(wèi)亂箭射死,你總這樣令我擔驚受怕,我如何高興得起來?”他眸子疏淡,手臂卻漸漸收緊,害怕失去她一般。 江柍只覺有些話真是好聽,無論是真是假,只要聽到便覺得心里暖和和的。 她滿足得像是午后吃飽喝足剛打了個盹兒的貓,喃喃說道:“今日是我冒失了。” 沈子梟低頭看了眼她:“就這樣?” 江柍皺了皺鼻子笑道:“別怪我啦,親親我吧,我已經夠可憐了,好夫君,好七郎,好阿梟……” 沈子梟腦子轟然炸了。 少女清減不少,顯得眼眸愈發(fā)大了,水靈靈蒙著一層霧氣的眼眸,昳麗、懵懂、貪心而又靡艷。 魅惑的長相,就是要不成熟才恰到好處。 否則便會顯得世俗,風塵。 她就像山野中的幼狐,可憐之中見狡猾,小壞之中又透著可愛,望著他時,眼尾微微上揚,勾得人心里發(fā)癢。 二人將近兩個月未曾見過,何況沈子梟到底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如何扛得住這等攻勢? 他不許自己縱情,卻允許自己縱欲。 不由低下頭擷取她的芳澤。 她順勢把腿勾在他身上,媚眼如絲,蠱惑道:“沈子梟,征服巒骨之前,先來征服我?!?/br> 沈子梟沉著眸子,忍了又忍,牙縫里擠出一句“妖孽”。 俯身,碾碎她的呼吸。 …… …… 約莫兩個時辰之后,白龍飛把楊無為帶了來。 剛想提人去沈子梟的營帳,便被守在外面的輕紅淺碧攔了下來:“先等等?!?/br> 白龍飛說道:“殿下口諭,要我尋到此人后立即來見他?!?/br> 輕紅只道:“娘娘在里頭?!?/br> “那又如何?”白龍飛不解。 淺碧便翻了個白眼:“他們夫妻在里面,你進去成何體統(tǒng)?” “夫妻”二字被加了重音,白龍飛很快懂了,不由漲紅了臉。 楊無為在一旁拈髯笑而不語。 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沈子梟才從帳中出來。 白龍飛立即走到他面前,抱拳說道:“殿下,人已尋到?!?/br> 沈子梟早已看到楊無為。 楊無為沖他咧嘴一笑:“小子,別來無恙啊?!?/br> 白龍飛扭頭呵斥:“不許對殿下無禮!” 楊無為聳肩攤手,無奈一笑:“哎呀行行行……” 直到這時,沈子梟才勉強想起他是元宵那日見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