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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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柍干脆起身,幫他搭衣服。 她的手剛一碰到他的衣角,就被他毫不留情拽走:“滾?!?/br> 還從沒有人敢這樣對江柍說話。 宋瑯聞言,只覺怒氣直沖腦門,轉(zhuǎn)身便想往下沖,帶走江柍。 可理智卻把他的雙足牢牢釘在地上。 又聽江柍說道:“這是我花了銀子包下來的地方,要滾也是你滾?!?/br> 她撐手坐到旁邊的桌子上,兩條腿悠閑蕩起來,裙裾施施然落于地面。 沈子梟面容冷峻:“好,我走?!?/br> 他拿起濕衣服,轉(zhuǎn)身便走。 江柍松了口氣。 誰知他竟是往三樓去的! 江柍從桌上跳下來,沖出去攔他,因為太害怕攔不住他,于是直接從身后把他抱住。 作者有話說: 大概過兩天開始雙更,我理一下,然后雙更前一天會告知大家的 第71章 告白(親親版) ◎你若愛我,連皇位都要略遜于你◎ 沈子梟身子一僵。 江柍嚇得腿都軟了, 幾乎是靠趴在他身上才沒有癱軟跪倒在地。 “你這是做什么?!鄙蜃訔n冷冷地問道。 江柍說不上來,開始胡謅:“我……那個,你……” 沈子梟微微轉(zhuǎn)頭, 諷道:“你不是挺伶牙俐齒么, 什么時候也吞吞吐吐起來了?!?/br> 江柍懊惱極了, 只把他抱得更緊了些, 還是不知道要以什么理由搪塞過去。 沈子梟握住她環(huán)在他腰上的手臂:“松開?!?/br> 江柍說道:“我不?!?/br> 沈子梟用力往外掰開她:“我不想說第二遍?!?/br> 江柍也說:“我也不想說第二遍?!?/br> 沈子梟不由攥她更緊,像要把她捏碎了:“你連一口糕點都要和我爭個你死我活,我不信你現(xiàn)在這樣, 是想求我重歸于好?!?/br> 江柍沉默了。 這一次不是因為找不到理由阻止他上樓, 而是對他的話無言以對。 沈子梟頓了頓, 終是把她的雙臂從腰際拿掉。 恰好葉思淵送衣裳上來,他走過去, 把衣裳接過來。 葉思淵看到江柍在, 便識趣地下了樓。 江柍走到沈子梟身邊:“我替你穿?!?/br> 這次的語氣比剛才要平和許多。 沈子梟深深看她一眼, 沒有說什么,而是把懷中的衣裳悉數(shù)交給她。 江柍把濕衣服放下,又拿起干凈的里衣,來到他身邊。 看到他脖子上還掛著那與她手釧為一套的珊瑚項鏈, 不由頓了頓,移開目光。 沈子梟很自然地張開手臂, 任江柍為他穿衣。 江柍在給他穿外袍的時候, 趁機往樓上看了一眼。 上面靜悄悄的,她稍微放心不少。 可就當她收回視線,忽聽一聲板凳摩擦地板的聲音。 宋瑯本是許久沒有聽到樓下的動靜, 想往下看上一眼, 誰知差點就把板凳碰倒在地, 還好紀敏騫眼疾手快抱住了這張板凳。 而后兩人同時僵在原地,緊張得不敢呼吸。 沈子梟心里在想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沒有聽到這聲動靜。 又覺得江柍穿衣實在是慢,便想接過她手里的衣袍,準備自己動手。 誰知他一動,她忽然撲上來,對準他的嘴巴便啃咬起來。 她的力氣實在是猛,他的牙都被磕痛了,往后退了好幾步,還踢倒了一張板凳,直到被她逼得貼在墻上,方才站穩(wěn)。 她就像發(fā)情的母狼似的,又急又兇。 還帶有幾分很難被忽略的慌張和惶恐。 沈子梟怔了片刻才想起應(yīng)該把她推開。 他兩手抓起她的手腕,反客為主把她摁在墻上,氣洶洶問:“你好端端地發(fā)什么情?” 她怯生生看著他,試圖從他的眼神里觀察出他究竟有沒有聽到剛才的動靜。 沈子梟卻覺得她在瞪他,不由用膝蓋頂了頂她的腿,問道:“你的嘴巴只會干別的不會說話嗎。” 江柍便試探著問:“你剛才為什么要走?” 沈子梟眉頭一蹙:“什么。” 江柍聲若蚊蚋,可憐巴巴:“我還有一半沒給你穿完呢,你走什么?!?/br> 沈子梟不耐煩說道:“你慢吞吞地要給我穿到明年去,還不許我自己穿了?” 江柍這才了悟,不由松了口氣,說道:“那你放開我吧,我這回給你穿快點?!?/br> 短短一會兒時間,她卻變化好幾次,儼然那忽然打到岸邊的浪頭,一會兒沖上來,一會兒又退下去。 怕是傻子都覺出不對來了。 沈子梟緊緊盯著她,一言不發(fā)。 江柍被他看得心里直發(fā)毛,便偏過頭去:“為什么這樣看我?!?/br> 沈子梟用兩根手指箍起她的下巴,讓她直視他,悠悠問道:“你很反常?!?/br> 江柍心里又突突跳起來。 她也知道自己反常,絞盡腦汁才想起理由,解釋說:“我想好了,我若不想你納妃就應(yīng)該牢牢抓住你,而不是推開你?!?/br> 沈子梟冷笑:“太子妃娘娘好大的忘性,你不是特意去我宮外叫嚷,說同意我納妃么?!?/br> 江柍只覺得泄氣。 她多么想逃避,無奈又必須面對他。 光是面對他還不夠,還要穩(wěn)住他。 她知道他想聽到什么。 也知道他這幾日動如此大的怒,說明他心里有她。 可是她更清楚,他的愛夾雜了太多的謀求與權(quán)力,永遠不能純粹。 這正是她決意收回愛意的真正原因。 她抬眸看他:“沈子梟,你還不懂嗎?!?/br> 她告訴自己,她現(xiàn)在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宋瑯的安全,“你我連生死都一同經(jīng)歷過,我早已視你為我心中所愛,怎會甘愿你納妃?” 沈子梟深深怔住。 她的話就像是一粒雨,驟然落了下來,他本想睜開眼把她看清,誰知掀開眼皮的瞬間,雨滴忽然如散落玉盤的珠子似的嘩啦啦兜頭而下,迷了眼睛。 他許久之后才把自己從一片雨幕里撈出來。 卻還是濕漉漉的,嗓音也沾染了雨氣的清冷:“你口口聲聲說你從未愛過我,言猶在耳,現(xiàn)在又說這樣的話,你當真以為我……” “你也知道我性子倔強不肯低頭,那日我把心中最柔軟之處展示給你,渴望你疼一疼我,你卻一口回絕了我的請求?!苯瓥炒驍嗔怂?,哽咽道,“我當時便發(fā)誓,日后要收回給你的心,你想納誰就納誰,我再也不過問了,免得自討沒趣?!?/br> 沈子梟難以置信。 他被她那天的話傷怕了,因此只是以戒備的眼神看她。 他的神情讓江柍很受傷。 就像是一只被人所傷的野獸,永遠不敢再靠近人類的目光。 她濃長的眼睫覆下,不再看他:“我是發(fā)誓要收回真心了,可是一見到你,我便做不到了?!?/br> 沈子梟神色里的淡淡涼薄之中,依稀有痛苦與迷茫升騰彌漫。 江柍只是低著眸。 她在騙他,雖不知其中摻雜多少真心,但仍然不敢看向他。 因此她絲毫不知他的痛苦,仍在自顧自說道:“可是你都不理我,也不看我,還叫我滾?!?/br> 沈子梟再也聽不下去了:“夠了?!?/br> 當日是她說話傷他,現(xiàn)在他已決意把自己的心再冰封起來,她又說這些。 他怎么還能夠聽下去? 江柍本是為了宋瑯的安危,在與他虛情假意,可他這樣說,她竟忍不住落下淚來:“不夠!我就是要說,我都昏迷了,你都不來看我,我等了你好幾天,你都不來,最后還是我拿著點心去找你,誰知你竟把我的點心都扔了出來?!?/br> 江柍淚眼婆娑看著他:“你現(xiàn)在得意了吧,我向你表明心意了,你日后便可隨意拿捏我的心了。” “明明是你拿捏我?!鄙蜃訔n咬牙道,“你說我不懂你,可你又何曾懂過我?” 這些話已經(jīng)讓沈子梟難過得快要發(fā)狂。 他本以為有些話他永遠不會講出口,可既然她都說了那么多了,他也不想理會她究竟是虛情還是假意,反正本來連她這個人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