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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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邁步走下樓去,那一刻怒火與殺氣,都被他悉數(shù)斂去了。 作者有話說: “你若不愛我,我便只愛皇位;你若愛我,連皇位都要略遜于你?!?/br> “沈子梟的愛,不能靠祈求得到,不能靠索取得到,也不能靠命令得到,唯有 既控制不了自己動心,那愛便愛了,千軍萬馬他都收服過,何懼一場情劫? 不是飛蛾,怎懂飛蛾撲火的瞬間,是何等甘心地赴死。 旁人眼里的壯烈,不過是它的一次如常的揮翅而已。 你小子終于說了應(yīng)該說的話! 第72章 結(jié)拜 ◎思淵和江柍結(jié)拜姐弟◎ 沈子梟與江柍下了樓, 才知一樓已經(jīng)無人在內(nèi)。 他們理理衣裳走出去。 霧燈她們依照江柍的吩咐,采了許多荷花荷葉過來。 葉思淵問月涌“蓮蓬呢”,月涌說“這個時節(jié)蓮蓬還沒長好呢”, 葉思淵便問“那你給我尋長好的過來”。 月涌露出“都說我笨這人怎么比我還笨”的表情, 最后卻只說“那奴婢再努努力好啦”。 江柍看到這一幕不由一笑。 聽見聲響, 謝緒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 他沒看江柍,只與沈子梟對視一眼。 用眼神傳遞默契。 沈子梟知曉,人是緒風(fēng)趕出去的, 樓上的動靜他都聽到了。 緒風(fēng)也讀懂了沈子梟的眼眸 江柍想到宋瑯還在樓上, 便說:“我先前在荷花池泛舟, 那處景色宜人,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左右還有一下午的時光可供人消遣?!?/br> 眾人都沒有異議。 葉思淵更是說:“待會兒我要檢查一下你的水漂練得怎么樣了?!?/br> 江柍笑著說好, 便趕忙為他們領(lǐng)路。 星垂沒有跟來, 說是要去更衣。 但江柍知道,她是去見宋瑯了。 星垂已經(jīng)有半年沒有見過宋瑯,她來到池塘邊,用一只荷葉撇開水面上的浮萍, 借著日光,看清了自己在水面上的面龐。 她往左轉(zhuǎn)了轉(zhuǎn)臉, 扶了扶斜簪的步搖, 往右偏了偏頭,戴正了月牙耳鐺。 然后她才從荷包里掏出一盒口脂,這是江柍賞她的, 紅而不艷的洛神玫瑰味膏子, 擦在嘴唇上, 只顯得人雪膚紅唇,格外有氣色。 做完這一切,她朝水中的自己滿意地揚了下唇,這才走去“漁家傲”,站在門口,等宋瑯下來。 不一會兒,樓上便傳來宋瑯的腳步聲。 其實宋瑯的腳步極輕,踏在臺階上幾乎微不可聞,可星垂一直懸著心,幾乎是瞬間便辨認出只屬于他的動靜。 星垂轉(zhuǎn)過臉,凝視著他來的方向。 先是看到一襲白色的袍角,隨著他下樓梯的動作,衣袂似被風(fēng)吹動,如流云般飄散開,只顯得他仙風(fēng)道骨,超然出塵。 隨著這抹仙氣縹緲的白不斷擴大,他整個背影都出現(xiàn)在眼前。 而后他轉(zhuǎn)過身,同時瞥了她一眼。 那是薄如刀鋒的一個目光。 隨意,淺淡,卻滿含殺戮之氣。 連他這一身白,頓時都染上血色。 白色可以是不染纖塵,超然物外的高曠,但更多時候,卻代表葬喪和死亡。 若是換個人來,怕是會因這一眼而悚然,可星垂卻一點都不覺得害怕。 這雙脆弱的眉眼,暗藏危險的凜冽,多么淋漓盡致,驚心動魄,她只覺得,再沒有人能夠給她帶來這樣的感受,世界上再也沒有陛下這樣的人。 星垂在宋瑯完全下了樓梯后,才跪下去:“奴婢給陛下請安?!?/br> 她匍匐在地上,余光只見宋瑯腳步未頓,從她身旁走了過去:“有事稟告?” 星垂抬起頭,轉(zhuǎn)身說道:“沒有,奴婢只是……” “只是想來見見陛下”這幾個字還未說出口,就聽宋瑯不耐道:“那便快到她身邊伺候去?!?/br> 宋瑯和紀敏騫都是急著要走。 掌柜的早已備好馬車,星垂眼見宋瑯就要上車了,心一急,脫口而出:“其實也是有些小事的?!?/br> 宋瑯踏上腳凳的一只腳頓住了,轉(zhuǎn)臉問道:“何事?!?/br> 星垂哪里聽不出宋瑯語氣里的冷硬,即刻便知他剛才肯定是動怒了。 她本來是想把江柍和沈子梟鬧矛盾之事說與他聽,一時又覺得說了肯定會讓他憂心,可若再不說出什么來,自己必定沒有好果子吃,電光石火之間,她想起一個人來。 星垂跪地謙卑:“瑾公主最近大有和公主爭寵之心,公主如今地位不穩(wěn),她作為陪嫁媵女,卻這樣使絆子,公主很是難過……” “殺了她。” 宋瑯這三個字就像說“知道了”一樣散淡又隨意,說完便上馬車離開了。 星垂的話都堵在喉嚨里。 * 江柍一行人很快來至荷花池邊,他們用整個下午的時間泛舟飲酒賞花賦詩,遲暮時分彼此告別之際,江柍把霧燈他們采的荷悉數(shù)贈予葉思淵。 葉思淵心滿意足,無意間說了一句:“緒風(fēng)哥,當(dāng)初你命人在這池中種植荷花真是種對了?!?/br> 江柍這才知,這荷花池連同十里外的百畝良田均是謝家的產(chǎn)業(yè)。 江柍問:“國公爺也愛荷花么?!?/br> 謝緒風(fēng)笑說:“那日在觀音寺中賞荷時微臣便已告訴過娘娘。” 江柍微怔:“我忘記了?!?/br> 沈子梟突然抓起江柍的手,放在掌心揉捏說道:“你不記得才正常,若是記得,我可要不高興了?!?/br> 聞言江柍忍不住笑了笑,心想他怎么當(dāng)著謝緒風(fēng)的面也不避諱。 謝緒風(fēng)卻云淡風(fēng)輕,只是一笑。 這時葉思淵抱著一大捧荷花從沈子梟的身后探出腦袋來,問他:“那她送我花,你也會不高興嘛?” 聞言,他們?nèi)嗣婷嫦嘤U,而后又不約而同笑起來。 沈子梟擰他耳朵問道:“你說呢?!?/br> 葉思淵吃痛,忙說:“那我不要啦!” 江柍伸手摸了摸葉思淵的腦袋:“你要是肯叫我一聲jiejie,他就變高興了。” 葉思淵耳朵還被提溜著,歪著脖子說道:“你想占我便宜吧?” 江柍被他這詼諧的樣子逗得“撲哧”笑了,說道:“我只是覺得你這頑童性子甚是可愛,想認你做弟弟,以后和你一起玩,好不好?!?/br> 葉思淵張大了嘴:“可我就比你小一丁點兒呀。” “人家雙生子只小那么一句話的時間,還不是照樣該叫jiejie叫jiejie,該叫哥哥叫哥哥?” “嗯……你說得也對,可我……” 沈子梟眼眸沉了沉,又提了提他的耳朵:“所以你答不答應(yīng)?!?/br> 葉思淵“嗷”地叫了一聲,皺著臉問:“哎呀疼疼疼,你是想讓我答應(yīng)還是不想呢,反正我聽你的?!?/br> 謝緒風(fēng)笑道:“你從前不是討厭她來著?” 葉思淵提高音量說道:“誰討厭她了!明明一點都不討厭!” 江柍拖長音“哦”了一聲,說道:“那你叫jiejie啊?!?/br> 葉思淵脫口而出:“jiejiejiejiejiejie姐!這都好幾聲了!” 沈子梟早在赤北便知江柍喜愛葉思淵如同喜愛幼弟,心里總覺酸得慌,方才擰他耳朵,多少夾雜了一些不爽快的報復(fù)之心。 沈子梟自問他從不是那等良善體貼之人,可葉思淵這小子jiejie都叫出口了,他也不好多說什么。 倒不如讓他們結(jié)拜,有了歃血之盟,便是與親生姐弟無異,他也就少了許多芥蒂。 這樣想著,他把葉思淵松開,說道:“拿酒來?!?/br> 而后又朝葉思淵腿彎處踢了一腳,讓他面朝江柍跪下。 霧燈呈上酒來,又折來一只荷葉,說道:“沒有酒杯,便用荷葉做杯吧?!?/br> 沈子梟點頭道:“好聰慧的丫頭?!?/br> 霧燈微愣,很快低下頭去。 沈子梟把酒倒在干凈的荷葉上,而后抽出袖口中隨身攜帶的匕首,江柍和葉思淵會意,先后伸出手來。 江柍劃破了指尖,擠下一滴血,葉思淵則不羈許多,直接劃破掌心,握拳任鮮血流淌下來。 神奇的是,他們兩個人的鮮血竟在酒水中相融了。 葉思淵眸中露出驚奇的光芒:“難道我們命該做姐弟嗎?” 江柍卻淡定許多:“我從前看過醫(yī)書,沒有血緣,血液也能相融。” 葉思淵懵然點頭,猶在訝異之中。 謝緒風(fēng)扯了下隨風(fēng)飄蕩的衣袍,瀟灑笑了笑,一舉一動莫不是詩書雅樂潤出來的神采。 他說:“或許這就是緣分天定,相遇即重逢,來日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