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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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入婼羌的第一個晚上,江柍同淺碧輕紅在城中逛了許久。 朔月國房屋多是多層樓閣,四壁多用土坯砌成,房頂留有天窗,與中原的建筑很是不同。 街道上的店鋪門口多賣金、銀、琉璃、頗胝等物。 與中原寬袖大袍、博帶深衣之式相比,他們的服飾多為鮮艷的絲綢或毛料,上面繡以繁復(fù)花紋,還在衣服的領(lǐng)口、胸前,肩部等處綴上彩珠和各色亮片等裝飾品,倒是與回紇貴鮮白輕雜彩很是不同。 戴的帽子也與回紇不同,回紇人喜歡戴四棱小花帽,這里的女子多是戴鑲有彩珠的平頂花帽。 只是他們的五官都是一樣的深邃立體,相較之下,倒顯得江柍等人格格不入了。 江柍雖覺這里處處新鮮,最后卻因天氣太寒冷,并未逛太久。 回到客棧時,沈子梟已經(jīng)洗漱好,坐在窗前正邊吃茶邊看書,房門響動的時候,他抬起頭來,遙遙看了她一眼。 江柍用手搓了搓耳朵,抱怨道:“好冷,我要趕快去洗個熱水澡。”又問,“給我留水了沒有。” 沈子梟挑了挑眉:“你去看看便知?!?/br> 這里的客棧不像中原只在屏風(fēng)后放置木桶,而是單辟了一間凈室,里頭有一方大理石砌的湯池。 江柍邊摘耳鐺和釵環(huán)邊往里走,只見凈室里水霧還未散,想必沈子梟才洗過不久,俯身試了試湯池里潔凈的水,剛好溫?zé)帷?/br> 她把首飾放置于窗臺前的桌上,便解開衣裳。 踏進(jìn)池底,溫?zé)岬乃髁⒖贪∷淼钠v和黏熱頓時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正當(dāng)她饜足地閉上眼睛時,忽覺有一片陰影覆下。 睜開眼,便對上沈子梟一雙隱忍的眼睛。 江柍幾乎是下意識便抱胸躲遠(yuǎn),在角落里望向他:“你……” 她只發(fā)出一個字音便啞聲了,已是羞得心跳不已,睫毛蜷起,斂了斂眸。 沈子梟許久沒和她親近,本就存了壞心,一見她羞赧的樣子,又哪里能忍得了。 他邊脫寢袍邊下了水,嘩啦一聲,漣漪蕩開,水霧升騰。 江柍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只是很久沒有這樣緊張過,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他上手擁她入懷,把她下巴尖掛著的水珠撫掉,笑了笑:“害羞了?” 江柍只瞪著他,在用眼神證明自己。 她裸露的肩膀上泛著細(xì)碎氤氳的水光,細(xì)膩瑩潤的肌膚白似美玉,肩頸和鎖骨線條優(yōu)美,微微抖動時又有幾分惹人憐惜的孱弱,一縷青絲黏在肩頭,極致的黑與白的對比,晃了人的眼睛。 他眼眸黯了又黯,笑意卻更深了:“要不先親一會,帶你找找感覺。” 江柍本以為自己的心跳已經(jīng)足夠快,可他的話讓她的心簡直要從喉嚨里直接蹦出來。 她剛要說什么,他卻忽然吻下來。 剛開始只是舐舔她唇瓣,輕柔而珍惜,可很快,這溫柔就被熾熱取代,他猛然咬了她紅唇一下,她溢出一聲嬌吟,他頓時撬開她的貝齒,汲取她的呼吸。 野火在湯池中燎原。 江柍快沒了呼吸,沈子梟才把她放開。 然后輕笑問道:“現(xiàn)在不害羞了吧。” 江柍:“……” 他怎能這樣壞? 她只覺得委屈,感覺是找到了,卻是更害羞了。 這要她怎么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她狠狠推他:“誰像你這么厚臉皮……快走開!我才不想看到你!” 她卻像是把他罵爽了,他的笑聲從胸腔里震顫而出:“好,你不想見我,那我就從你眼前消失?!?/br> 他一雙眼睛里滿是粼粼的水光,明亮炙熱,上身線條緊實而有力,長發(fā)半披,端得是俊美無儔。 正當(dāng)她被他的美色.誘惑,出神了片刻時,他已然又靠近幾分,忽而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心一驚。 只聽水波嘩啦一聲涌進(jìn)她,她渾身都戰(zhàn)栗了一下。 他在下一瞬間湊近,呼吸噴薄在耳邊,問道:“看不到了吧?!庇值偷鸵恍?,頗為有禮,“走到這里,可以嗎,要不要再近一點?!?/br> 原來他說“你不想見我,那我就從你眼前消失”是這個意思。 她真是低估了他能有多壞。 下次沐浴定要把門牢牢鎖好了才行。 作者有話說: 今天就一更,明天繼續(xù)雙更。 太子好壞我好愛 第82章 朔月女王 ◎江柍假孕騙人◎ 翌日, 江柍還沉沉睡著,便被沈子梟從被窩里硬生生薅出來。 昨晚一通折騰,這會子又被擾了清夢, 她簡直氣得后槽牙都在發(fā)癢, 偏生會罵人的詞兒不多, 怎么罵都對沈子梟不管用, 反倒惹他一通笑。 說什么,你再這樣我要忍不住親你了。 這這這這…… 什么叫忍不住,他壓根也沒忍嘛。 后來還不是又欺負(fù)她。 最后是起了個大早, 卻趕了個晚席。 到雅間時, 菜都快涼了, 其他人都在等著他們,沒敢動筷。 沈子梟和江柍一進(jìn)門, 幾人便下意識站起, 紛紛叫了聲:“殿下, 娘娘。” 沈子梟原本心情極佳,聞言表情立即變了變,嘴角微微繃緊,問道:“‘老爺夫人’四字燙嘴是嗎?” 眾人一怔。 連江柍都是愣了愣才反應(yīng)過來, 此刻他們已經(jīng)換了身份。 沈子梟一臉冰寒模樣,問道:“我們?yōu)楹伟缱鞑枭???/br> 他太過嚴(yán)厲, 大家都不免發(fā)怵。 唯有謝緒風(fēng)還算淡定, 只道:“一則是為了避開晏國各勢力的耳目,二來是為了在朔月國內(nèi)行走方便?!?/br> 沈子梟又問:“所以記住我是誰了嗎?!?/br> “你是趙老爺,他是錢掌柜, 我是孫伙計, 都記住啦?!比~思淵討好地笑了笑, 擺明了想快些吃飯。 沈子梟這才面色稍霽,走到上首,坐了下來。 桌上已有泡好的茶,輕紅奉上兩盞,分別放于沈子梟和江柍的面前。 沈子梟端起茶盞小喝了一口。 君山銀針。 味醇甘爽,湯黃澄高,濃而不膩,清而不揚。 沈子梟把茶盞放下,看了眼輕紅和淺碧:“你們兩個也坐下吃吧,關(guān)起門來,便沒有什么奴婢?!?/br> 輕紅與淺碧俱是一怔。 江柍手指閑適地點著杯身,笑道:“不必慌亂也不必忸怩,你們快去搬凳子,就坐我身邊?!?/br> 輕紅與淺碧對視一眼,都露出一抹笑,這才道:“是?!?/br> 所有人都落座之后,自然而然開始用早飯。 楊無為與葉思淵并不飲君山銀針,而是喝朔月特有的磚茶,這里的早膳基本與清淡無緣,吱吱冒羊油的烤包子,皮薄如紙的薄皮包子,以及羊rou、羊油、黃蘿卜、皮牙子等做成的葷素搭配的抓飯…… 這些很合葉思淵的胃口,惹他連連說道:“這樣好吃的東西,那個琥珠吃不到,想想我就開心!” 其實江柍也是只能眼看著,卻吃不到。 她身體才大愈,只能吃清淡的,最后還是讓廚子做了一碗素面來用。 等面上桌時,江柍淺淺啜茶,不由琢磨起一些被她放置許久的事情。 比如,沈子梟來朔月究竟是所謂何事? 江柍是熟讀百書的,來晏國之前,也已在太后的教導(dǎo)下,對天下局勢有一定了解。 她腦子里搜尋著關(guān)于朔月國的記憶—— 此地東西長南北狹,作為沙漠中唯一的綠洲,土地沃壤稼穡備植,林樹蓊郁花果滋茂,又開放商貿(mào),異方寶貨多聚此國。因此地民豐物阜,多有強敵想要占為己有,然朔月之人性勇烈,兵馬也強盛,依舊強踞一方。 堂倌把素面端了上來。 江柍拿起銀箸,挑起一片青菜咬下去。 又想到,朔月國主素來唯賢者任,需要經(jīng)過三重考驗方有資格坐上王位,而現(xiàn)任國主乃是女子,十八歲登基,如今已有十年。 江柍對此人印象頗深。 只因太后很少會真心贊服于誰,但提起這個朔月王的時候,太后眼里卻滿是毫不掩飾的艷羨與敬佩。 太后說,朔月王是個有治國之才的人。 朔月王初登基時,許多部族輕視她為女子,都想趁機(jī)吞了這個小國,連扜彌、精絕國等強盛的部落也率軍攻打,可都沒有一個成功。只因在她的帶領(lǐng)下,連婦孺也敢披上戰(zhàn)甲,奮勇殺敵。 而她不僅能夠攘外,還善于安內(nèi)。她開設(shè)學(xué)堂,置辦免費醫(yī)館,減輕賦稅,把國家治理得欣欣向榮。 后來總有人傳,這女王荒yin無度,之所以能讓朔月相安無事多年,是她與周邊幾個國家的王上都有風(fēng)流韻事,其中就包括之前進(jìn)犯過朔月的扜彌。 這些江柍自然是不信的,男子運籌帷幄的三十六計,一旦到女子身上,三十六計就全成了“美人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