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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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柍猛然拉過阿依慕的手:“快跑!” 阿依慕還沒反應過來, 就被人抓著沖了出去,可又迅速被一堆小乞丐攔了下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瞧這情形,都明白自個兒被騙了, 頓時對江柍和阿依慕指手畫腳痛批起來。 黃衣男子用正義凜然的語氣說道:“你們撞了這個孩子還倒打一耙, 真是喪盡天良, 還不快些賠錢, 也好讓這孩子吃上幾頓飽飯!” “且慢?!币坏狼宄喝缛蠕鹊穆曇簦瑥膫确絺鞒?。 江柍抬頭,只見沈子梟與葉思淵一前一后走了過來。 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沈子梟來到江柍身邊, 掃了眼她裂開一道口子的衣裳, 眼眸黯了黯, 問道:“有沒有傷著?!?/br> 江柍剛想說沒有,注意到沈子梟緊握的手, 頓時又擠出兩滴淚來, 嚶嚶說道:“他嚇著我了?!?/br> 沈子梟哪里看不出江柍在裝。 可他偏偏受用, 一顆心都被她捏在手里任意揉搓,看她落淚,他恨不得把這幾個人都殺了。 沈子梟走到那臟兮兮的小乞丐身邊,二話不說, 捏住他的下巴往他嘴里塞了一塊東西。 那小乞丐本是要吐出來,下個瞬間卻嘗到了甜意。 耳朵一動, 眼睛一瞪, 竟呆住了。 沈子梟用熟練的朔月話說道:“甜嗎?” 小乞丐不知道沈子梟為什么要給他糖,可是對一個時常挨餓,甚至幾年都吃不上一塊糖的孩子來說, 根本拒絕不了這甜甜的滋味, 他一邊戒備地看著沈子梟, 一邊把糖趕緊吞進肚子里,生怕別人來搶。 旁邊的幾個小乞丐都在吞口水。 沈子梟似是隨意掃過他們的臉,說道:“不必羨慕,這是毒藥。” 幾個小乞丐都是一怔,卻也僅僅是怔了怔,似乎并不害怕,好像壓根不信這話。 那黃衣男子又出來管閑事了,用手指著沈子梟:“喂,有你這么嚇唬孩子的嗎……誒,啊別,疼疼疼……” 他指著沈子梟的那一根手指,已被葉思淵狠狠往后一掰。 “咔嚓”。 手指已然斷了。 沈子梟懶得給他眼神,只掃了眼路邊羊rou攤上幾頭待宰的羔羊。 走過去,把方才給小乞丐吃的糖果喂給其中一頭羊,又往羊rou攤上丟了一枚銀馃子。 “啪嗒”一聲,隨著銀馃子落下的聲音,那頭羊也暈乎乎地倒在了地上。 沈子梟又扭頭看向小乞丐:“想活嗎?” 那孩子的額頭上已經(jīng)涌出大片的汗珠,兩條腿哆哆嗦嗦個沒完,有淡黃的水漬順著破爛的褲腳淌了下來。 竟是嚇尿了。 沈子梟氣定神閑:“說實話,就給你解藥?!?/br> 小乞丐連連點頭,張著嘴“啊”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是我假裝跌倒,先訛這個男人的,我錯了,你快點給我解藥,你快點給我!” 說著說著已是號啕大哭。 沈子梟定定地看了這孩子一眼,又瞥向圍觀的眾人,道:“現(xiàn)在諸位可以散了吧,分明是這孩子敲詐在先,我妻子不過是看不過去,才想助這位兄弟脫困?!?/br> 葉思淵順著這話,繼續(xù)道:“對啊,大冷天的,都散了吧。” 眾人這才散了。 沈子梟又掏出一塊糖,給了那孩子,說道:“吃下去就能活?!?/br> 小乞丐把糖果奪過來囫圇吞下。 吃完,接著用他那烏黑的大眼睛戒備地看著沈子梟。 沈子梟以為他是不相信這毒已解,便道:“你現(xiàn)在不相信也得信?!?/br> 小乞丐卻搖了搖頭,看向那個被葉思淵控制住的黃衣男子,明顯是想求他放人。 沈子梟嗤笑:“你倒是知道報恩,可惜,這個人你救不了?!?/br> 葉思淵朝這幾個叫花子做了個兇神惡煞的大鬼臉,瞪著他們道:“還不快走,小心我把你們的手指頭也給撅折了!” “啊!”幾個小乞丐雖聽不懂,卻下意識轉(zhuǎn)頭就跑,好似一群偷吃的老鼠,烏泱泱四散開來。 江柍出了口惡氣,不免得意,朝他們的背影喊道:“一群小騙子,以后可不要再招搖撞騙了!” 說完,含笑轉(zhuǎn)頭。 猝不及防一晃神。 阿依慕這眼神…… 滿是對沈子梟明晃晃的欣賞和喜愛,還有一點都不掩飾的…欲望。 江柍禁不住腦子里“嗡”的一響。 頓時傻眼了。 那邊黃衣男子一看沈子梟不肯放過自己。 便知道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態(tài)度一變,即刻就開始求饒,連連道:“好漢饒命,我也只是好心,想幫幫那些可憐的孩子?!?/br> 沈子梟仿佛沒聽到他說了什么,只對葉思淵說:“拖遠些殺?!?/br> “什么?。。 秉S衣男子驚詫不已。 “慢著?!本故莾傻琅?。 江柍和阿依慕對視一眼,沒想到她們會同時出聲制止。 沈子梟這才轉(zhuǎn)頭看了眼阿依慕,卻很快又把視線落在江柍身上,說道:“你快回客棧換衣服?!?/br> 江柍卻正色道:“我們出來行商,不應多生事端,我知道你心疼我,但此刻不是爭一時之氣的時候?!?/br> 阿依慕也道:“在下知道兄臺疼愛妻子,只是國有國法,此人有罪,可以送官,但不能動用私刑。且他說得沒錯,他只是想幫幫那些孩子,按理說也是受騙之人,更加罪不當死?!?/br> 沈子梟自然也知道殺一個人會招來多大的麻煩。 只是,雖然麻煩,卻并非難以處理。 他猶自思忖了片刻。 才對葉思淵說:“放了他吧。” 葉思淵一撒手,那人便腳底抹油地落荒而逃了。 沈子梟看著他的背影,只暗暗想,先留他多活幾日,屆時定要讓他比今日更慘烈百倍地死去。 …… 這樁鬧劇就這樣塵埃落定。 阿依慕理了理衣裳,用中原人的法子,向沈子梟和江柍作了一揖:“二位今日助我脫險,不知是否肯賞臉,讓我請你們喝杯茶水?!?/br> 沈子梟微微頷首,回了一禮,只道:“我等做的是茶葉生意,若說請吃茶,也該我們請你?!?/br> 說罷,他朝樓上看了一眼,又道:“恰好我等在此歇腳,兄臺如不嫌棄,不如到雅間小坐片刻?!?/br> 阿依慕順著沈子梟的視線,往上看了一眼。 整個人像被雷劈了,又像被洪水淹沒了一般,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釘在原地。 那道身影,白衣勝雪,清冷高瘦。 看上一眼,便覺得有雪浸的白梅在眼前綻開。 梅香清冽,就像他給人的感覺。 再看他的神情,目下無塵,淡然溫柔,好像不屬于這個人間,而是來自世外,來自仙境。 阿依慕就這樣望著他,毫不掩飾,眼底如落了星子般璀璨。 他很快察覺到了,微愣了愣,向她一頷首,便轉(zhuǎn)身進了屋內(nèi)。 江柍在旁邊半天沒看明白。 這眼神? 怎么跟看沈子梟的一模一樣! 她頭皮一陣陣發(fā)麻,有個大膽的念頭在她腦海里冒了出來 這…… 她還真是會挑啊。 江柍的內(nèi)心就像水壺開了似的,仿佛有個無形的壺蓋一下一下往上頂。 內(nèi)心翻滾沸騰,表面卻看不出來。 只是如常進了客棧,重新?lián)Q衣洗漱。 待她再回到雅間時,還未進門,就聽里面?zhèn)鱽砹艘魂囮嚉g笑聲。 她眉頭頓時緊鎖起來。 只恨自己剛才竟然沒交代淺碧留意一下,不能讓這女人靠近沈子梟! 想著她便“嘭”一聲推開了門。 眾人聞聲都朝她看了一眼。 江柍身著寬袖淺粉斜紋衣,外又穿一件綾羅白襖,下著窣破羅裙紅似火的石榴裙,利落又俏麗的打扮。 發(fā)上也無贅飾,只在腦后綰了一個松松的寶髻,什么首飾都沒有,耳鐺都未戴。 卻更顯她風情慵懶。 眾人眼里自是閃過不同程度的驚艷。 唯獨阿依慕。 好似無波無瀾,壓根不覺得江柍有多美一樣。 江柍自負美貌,何曾被人無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