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但他果然還是溫和派,這些打打殺殺的暴力行為,也不適合他已經(jīng)退休多年的老胳膊老腿。 所以香取晴只是敷衍道:“被不認識的條子叫到警視廳做筆錄了,因為幾個月前長野的案子?!?/br> 如果是做筆錄的話,情緒不好也很合理。琴酒暫時放下懷疑,他雖然不認為香取晴有是老鼠的可能,但他并不會排除對方為了某些利益,和警方聯(lián)手的可能。 貝爾摩德問他為什么不懷疑幫助諸伏景光的香取晴,他沒有正面回答,而貝爾摩德最近似乎正在調(diào)查這件事,以至于驚動了他手下的幾處暗線。 但琴酒并不打算費神去阻止,反正知道這件事真正原因的人,只有他和當年的蘇格蘭,而蘇格蘭已經(jīng)死在了境外。 這樣看來蘇格蘭這個代號真是相當不吉利。琴酒有些煩躁地點了支煙。 每任蘇格蘭不是意外死亡,就是被人復仇,最后一任諸伏景光,干脆從最開始就是老鼠。 琴酒所說的蘇格蘭是諸伏景光的上一任,狙擊能力不錯,但除此之外就是件徹頭徹尾的垃圾,不管是從智商,還是道德。 那家伙不喜歡成年男女,只喜歡未成年的漂亮孩子,且手段殘忍,每次人從他屋子里送出來,都變得血rou模糊。 也正因為這個,他最喜歡往東南亞那邊跑,三不管地帶,很低的價格就能買來孩子,也不用像是在國內(nèi)還要費心處理尸體。 琴酒和他保持距離,這家伙雖然沒膽子對當時已經(jīng)拿到代號,但依舊是未成年的琴酒下手,但總能想出意想不到的途徑來惡心他。 比如說把目標定做是和琴酒發(fā)色瞳色相似的小孩。 琴酒趕到的時候,那個和他有著同樣瞳色的女孩已經(jīng)死了,而另一個大些的男孩,手里拿著煙灰缸,臉上手上還有那銀灰色的頭發(fā)上全部都是血,已經(jīng)分不出是誰的了。 他和琴酒冷靜的對視,那雙瑰麗的藍目,很像是中東的天空,那的空氣里彌漫著硝煙味,卻也并不影響那藍寶石一樣的晴空。 地上的蘇格蘭手腳開始抽搐,男孩重新低頭舉起手中的煙灰缸,準備再補一下。 少見的好苗子。琴酒目光微微一動,簡直就像是為了他們這行而生。 組織里的人完成任務(wù)的效率低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太有良心了。雖然這樣說很搞笑,但和輕松扣動扳機的琴酒比起來,他們就是太善良了,殺人的時候,不論是愧疚還是興奮,都是情緒波動,情緒波動積累久了,就會讓身體疲憊。 這種非必要的情緒,只會給自己造成愚蠢的困擾,但男孩顯然就沒有這個煩惱。 琴酒甚至感覺自己遇到了同類,雖然這只同類看起來只有十三四歲。 琴酒雖然很樂意看到蘇格蘭的腦殼碎掉,但他只帶了一個狙擊手,如果蘇格蘭死掉,就只能他自己上了。而這次任務(wù)的把握在琴酒看來并不大,貿(mào)然上手很容易背黑鍋。 琴酒開槍逼退對方,低頭去查看蘇格蘭情況的時候,男孩撞破窗戶跑了。 他沒去追,像他們這種人,永遠不可能把周圍的人形綿羊看作是同類,對方總有一天會回歸到黑暗中來,琴酒對此很有耐心。 八年以后,他果然遇到了對方。 但是和琴酒的預想有些出入,好苗子并沒有成長為趁手工具,反而變得潦草狂野起來,總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長出礙眼的枝丫。 他和琴酒在門口站了這么長時間,hiro卻沒有出現(xiàn)。香取晴收起臉上的笑意,目光變得鋒利起來:“你今天到底來做什么?” “幫你管教老鼠?!?/br> 香取晴心臟猛的一窒,手中的橘子掉在地上,他推開琴酒,就看到屋里的諸伏景光垂著頭坐在墻角,看起來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脖子上戴著黑色的頸圈,上面跳動的紅點,說明它炸/彈的身份。 這是組織專門用來看管囚犯的遙控炸/彈,按下按鈕不管炸/彈和遙控器距離多遠,都會被瞬間引爆,同時暴力拆除也會爆/炸。 爆/炸會同時炸傷面部,讓尸體變成無名尸,可謂是毀尸滅跡藏尸的居家好物。 香取晴的眼睛瞬間紅了,他失憶的時候都不舍得動手的人,琴酒他竟然敢?。?! 香取晴垂著頭回身,目光落在地上被琴酒踩爛的橘子上,突然冷笑一聲。 “這是我在超市的幾十盒橘子里,挑選的品相最好的兩只,我足足挑了十三分鐘,你居然一腳踩爛了?!?/br> “?”琴酒:“有病?!?/br> 香取晴反手就砸在琴酒的右嘴角上,琴酒毫無防備地被他偷襲,眼中瞬間閃過殺意。 香取晴的殺氣比他還足,像是護食的狗崽,咬牙切齒。 “琴酒,我要給我的橘子報仇——” 第39章 琴酒是突然闖進安全屋的,但他看到的并非是他和香取晴所說的,能在屋子里自由活動的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早就猜到,就算是出于某些他不清楚的內(nèi)情,把他留在香取晴這里,以組織的謹慎,必然會派人來給他加上第二把鎖。 所以諸伏景光早早就把haru給他拆開的腳銬重新帶了回去,穿上上衣又用剪刀給自己做了幾個傷口,這樣就算是有人進入安全屋,看到的也是他被囚禁的狼狽樣子,haru不會引起他們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