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車里的四人驚魂未定?,滿頭冷汗眼神發(fā)?直的盯著前方,車內(nèi)的心?跳聲如鼓,所有人都喘息不定?。 * 琴酒興趣索然地從后?視鏡收回目光,挑眉問:“你要陪那條子去死?” 琴酒滿臉都寫著‘你怎么?還不開槍?’ 香取晴慢吞吞地收起?槍:“不會,我會跳車,然后?把你留給他?!?/br> 他的目標還沒完成?,不會輕易放棄生命。 琴酒并?不會被這種話激怒,他不屑地冷哼,他想過香取晴叛變的無數(shù)可能,唯獨沒想過這個蠢貨居然真的是為了男人。 就算是組織里公認的蠢貨基安蒂,或者聲稱迷戀貝爾摩德的卡爾瓦多斯,他們也?不會做出這種事。 他當年在緬北分部——那時候還只是某個私人賭場,后?來被組織收購。 見到?這家伙時,他分明還是有些天賦的苗子,所以琴酒才放任對?方留在管理松散的分部那邊,反正黑色的土地上也?開不出白色的花,所以最終都會是他們的人。 后?來事實也?證明他的想法是正確的,脫離永樂會后?,他利用賭/術(shù)搜刮財富,短時間內(nèi)聚集到?了充足的資金,創(chuàng)建世界級的走私港口,后?來又殺掉了‘蘇格蘭’。 堪稱完美的表現(xiàn)。 這樣?的人如果原因為組織效力,對?他們來說有利無害,對?于有天賦的成?員,在不影響組織的情況下,琴酒從不會去干涉他們的私人生活。 那些瘋子們多少都有些怪癖,比如熱衷于給東京的政界高層的夫人們當情人,再或者和電飯煲結(jié)婚。 琴酒覺得如果每天都去管這些事,他自己?也?遲早得瘋。 和這些人比起?來,香取晴只是看上了臥底暴露的條子,似乎也?沒什么?不好?理解的。玩膩了,或者把人玩死了,這件事自然就結(jié)束了。 甚至于boss 也?同意了他的請求,允許他把那條子帶回去。 這是恩賜,香取晴應(yīng)該感恩戴德的為組織工作,而不是反過來被那個條子洗腦,甚至還為了對?方叛逃。 難道認為那個條子能真的從公安手里保下他嗎?組織在日本扎根近三個世紀,積累的財富和權(quán)力的體量,普通人難以想象。 如果組織倒下了,無數(shù)人都等著瓜分這塊香甜的蛋糕,那時候他們這些人如果被抓住,最終的去向絕對?不會是公共監(jiān)獄,更大?的可能會無聲無息地死在某間刑訊室里,對?他們來說死都會變成?是奢望。 哦這蠢貨不一樣?。琴酒用最大?的惡意揣測,就憑這張臉,這家伙說不定?會死在某個高官的床上。不知道那時候,他的好?男友能不能把他從上司的床上救下來。 算了,這家伙以后?怎么?死和他也?沒有關(guān)系。 琴酒閉上眼睛,平復(fù)呼吸,用最快的速度恢復(fù)體力。 “你怎么?不問我為什么?做這種事?”從被搗碎的駕駛室玻璃處,吹來早春冰冷的風(fēng),讓香取晴有些鼻尖發(fā)?麻,他笑道:“我現(xiàn)在很想分享,你如果不問的話,讓我很難辦?!?/br> 香取晴用槍意味深長地磕了磕方向盤。 “……”琴酒:“為什么??!?/br> 聲音平鋪直敘,不像是在問問題,反而像是在念墓志銘。 “拜托——有點感情!” “為、什、么?!” 這次聽起?來像是想把墓碑和棺材一起?挖出來燒掉了。 香取晴長長嘆了口氣,臉上的表情正色許多,看起?來甚至有些憂郁。 琴酒掀開眼皮,如果說能知道這家伙為什么?選擇幫助那個條子,或許就能找到?組織里幫助他們的臥底,他早就懷疑代號成?員里還有那些該死的老鼠了。 香取晴大?聲道:“我愛他??!” 琴酒:………… 車里重新陷入死一樣?的沉默,香取晴不滿地用槍再次敲方向盤,琴酒依舊閉著眼睛,甚至把臉向相反的方向轉(zhuǎn)去。 ‘咔嗒?!?/br> 這個聲音琴酒聽過無數(shù)次,他的伯/萊/塔上膛的聲音,而這把槍現(xiàn)在已經(jīng)頂在他腦后?了。 琴酒額角青筋爆凸:“為-什-么?-愛-他!” 香取晴滿意的收回槍,開始認真思考這個問題。 為什么?愛hiro呢? 他覺得原因應(yīng)該有幾百條,但是細想?yún)s又無從說起?,hiro的每一點都值得他愛。 【“仆と付き合ってくれ!” 櫻花樹下,少年伸手抱住了他的肩膀,和他接觸的耳廓guntang,聲音中充斥著少年人的熱情,少年人的心?跳隔著胸腔傳遞給他,兩個人的心?跳最終趨于同頻?!?/br> 【“一支煙?我覺得我可以堅持的更久一些。” 青年站在臺階下,仰頭看向他,海藍色的眸子里壓抑著失而復(fù)得的欣喜,熾熱的情緒能夠燃盡一切。】 【“haru!跟我回去??!” 男人執(zhí)拗地抓著他,似乎這樣?就能把他從黑暗中拉出來,拉到?他們那邊去?!?/br> 微笑的、郁悶的、驚喜的、生氣的……就算是相同的表情也?有細微的不同。 “我愛他……” 這句話他從未對?hiro說過,最初以為時間還長,后?來又發(fā)?生了太多事,現(xiàn)在只能說給毫不相干的人聽,以后?…或許也?沒機會了。 琴酒看著香取晴的視線雖然還看著前面?,但目光已經(jīng)有些飄忽,顯然陷入了回憶中,他不動聲色地再次重復(fù)問題:“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