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19節(jié)
安枝予回頭,看見了身后兩米遠的蔣昕。 紅色禮裙襯得她愈加唇紅齒白,是個一眼就能讓男人記住的模樣。 可惜做什么不好,偏偏做小三。 不過現(xiàn)在這個世道,小三似乎很得道,不知是手段太過高明,還是說男人都享受被搶的樂趣。 安枝予很想用語言打她的臉。 目光落到她平坦的小腹,腦海里不合時宜地一筆一劃寫出了“忍”和“善”。 她想,算了吧。 人家都結(jié)婚了,孩子也有了,她還去計較這些干嘛呢! 太過計較,倒顯得她有多在意那個姓徐的。 目光淡淡掃過她一眼,安枝予轉(zhuǎn)過頭,剛抬腳,“噔噔噔噔”的腳步聲快速從她身后傳來。 聲音停了,安枝予的手腕被抓住。 “你怎么會來這?” 她的到來對蔣昕來說是一枚炸.彈。 她知道自己是靠懷孕上位,更知道,如果沒有肚子里的孩子,徐淮正根本就不會這么快放棄安枝予。 安枝予看著她的手,不禁有些好奇:“你不是懷孕了嗎,為什么還涂指甲油?” 說完,她又抬頭看蔣昕的臉,依舊好奇:“化這么濃的妝,你不怕傷害到肚子里的寶寶嗎?” 每個字落在蔣昕的耳朵里,都是會點燃燎原的星火,讓她不得不警覺。 “你問你為什么會來這!”因為她的不回答,讓蔣昕沒了耐心,聲音陡然拔高。 安枝予沒有掙開被她握住的手腕:“不是你們給的請柬嗎?” 是徐淮正的mama給的,不是她,她事先壓根就不知道。 “所以你來,是給自己找不痛快的?”還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眼底有一點紅,聲音也有顫音。不知是氣的,還是害怕。 “我有什么不痛快的?”安枝予朝她大方一笑:“我不是都說了,那種垃圾,我只會丟,不會撿?!?/br> 言下之意,她是垃圾回收站嗎? 蔣昕冷笑一聲:“你不用把自己說的這么高尚,”她把矛頭指向了靳洲:“這么短的時間能和靳總站在一起,你的手段又能干凈到哪去!” 她自發(fā)地松開了安枝予的手腕,眼里帶著蔑視的打量:“說我是公交車,那安小姐是什么?” 她嘴角掛著抹明晃晃的嘲諷:“頭等艙嗎?” 安枝予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她回視著對面那雙帶著怒火的眼睛,輕笑一聲:“蔣小姐不用緊張,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只是來湊湊熱鬧,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你結(jié)婚證上的那個男人,只會是你的?!?/br> 似乎是覺得自己說的話不痛不癢,她停頓幾秒,又加了一句:“但愿永遠是你的?!?/br> 有句話說得好,男人能出軌一次,就能出軌第二次。 蔣昕深知這句話不是空xue來風(fēng),所以才故意讓自己懷孕,好牽扯住徐淮正。 可有些話,自己知道可以,別人一提醒,就失了味道。 “你少在這陰陽怪氣的,有功夫擔(dān)心別人,還不如多想想自己!” “我怎么了?”安枝予今天難得滿腹的好奇心。 “拉著靳總來參加我們的婚禮,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嗎?”她不是傻子,這件事不需要太過琢磨就能想出個大概:“你不就是想給我們一個下馬威嗎?” 安枝予緩緩點頭,一副很認同她觀點的表情:“那我這個威...有嚇到你嗎?” 蔣昕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一雙眼忿忿地瞪著她,垂在身側(cè)的手更是攥緊到指骨發(fā)白。 安枝予低頭看了眼時間,她過來已經(jīng)有好幾分鐘了。 “蔣小姐不用回去敬酒嗎?”她把話說得婉轉(zhuǎn)又直接:“你再繼續(xù)在這呆著,萬一靳總過來找我......” 蔣昕眉心一擰,下意識往她身后看了眼。 安枝予抿唇笑:“你再不走,講不好真的要碰到你們靳總了!” 蔣昕怒看她一眼后,提著裙擺越過她身側(cè)。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脆噠噠的,聽得人身心舒暢。 安枝予扭頭看了眼,不知為何,心里突然有點可憐這個女人。 這么費盡心思,卻只是為了抓住一個男人,值得嗎? 她悲哀地笑了笑。 等安枝予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的時候,靳洲已經(jīng)等在外面了。 她先是一愣,轉(zhuǎn)而笑了聲:“你還真的來啦?” 這話聽在耳里,好像她知道他會過來似的。 靳洲走過來:“有點不放心?!?/br> “有什么不放心的,”安枝予只當(dāng)他隨口一說:“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會任人欺負?!?/br> 不過,她還是說了聲謝謝,“剛剛碰到蔣昕了,要不是因為你在,她怕是不會這么收斂?!?/br> 靳洲笑了笑:“能幫到你就好。” 其實他在打電話的時候,不經(jīng)意回頭,剛好看見了蔣昕也進了走廊。 不過他沒有跟過去,相比他親自出馬,他更希望自己能成為她的后盾。 出了走廊,靳洲問她:“現(xiàn)在回去嗎?” “我都可以,倒是你?!?/br> “我什么?” 安枝予在包廂里瞟了半圈:“都沒看見幾個人跟你打招呼?!?/br> 所以她到底幫沒幫到他? 靳洲走近她身側(cè),把手臂再次彎給她:“那就麻煩安小姐了?!?/br> 他開玩笑的樣子,隨和得真的很像一個鄰居。 “萬一你mama不信怎么辦?” “那我可能會再——” 感覺到手機的震動,安枝予站住腳,“等一下?!?/br> 手機放在右口袋,她抽回挽在靳洲臂彎里的手。 來電雖然是一串陌生號碼,但安枝予還是接了:“喂,你好?!?/br> “安枝予?!?/br> 是徐淮正,他聲音帶著看破一切的冷笑:“別在我面前做戲了?!?/br> 或許他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看著她,但是安枝予沒有回頭。 被他一語戳破,安枝予故作鎮(zhèn)定:“我做什么戲了?” 徐淮正站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著背身就要往門口走的兩個人。 他不是剛看見的他們,在包廂里燈光暗下去,鏡頭的光打到蔣昕臉上的時候,他就看見了。 以他對安枝予的了解,她絕不可能來參加他和蔣昕的婚禮。 靳洲也是,公司財務(wù)總監(jiān)結(jié)婚,他都是禮到人不到,更何況自己只是工程六部一個小小的經(jīng)理。而且在此之前,靳洲壓根就不認識他。 所以他斷定,安枝予這一趟過來就是為了打擊報復(fù)他,好讓他知道,她安枝予何其的有本事,能找到靳洲這樣一個處處都能將他踩在腳下的男人! 徐淮正對著話筒冷呵一聲:“你以為我真這么好糊弄嗎,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讓靳總幫你,但他幫得了你一時,幫得了你一世嗎?” 見電話那頭不出聲,她人也站在原地不走了,徐淮正知道自己掐到了她的命脈。 “灰姑娘的水晶鞋,知道吧,過了十二點,她就要回到現(xiàn)實,就像你,過了今天,你所有的謊言都要被拆穿!” 字字如刀,毫不費力地撕掉了安枝予所有的偽裝。 安枝予垂眸笑了笑,不知是笑他的聰明還是笑自己這場戲的無用功。 既然謊言被拆穿,那也沒繼續(xù)裝下去的必要,不過她沒承認,也沒否認,就這么掛了電話。 而她從接通電話后說的話,還有她臉上的表情,都被靳洲聽在耳里,看在眼里。 他能猜到大概,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怎么了?” 安枝予沒有對他藏著掖著:“是徐淮正,他看出來我們是在演戲了?!?/br> 好像也不難猜。 好像,就她自己還以為自己的手段有多高明。 “那不如我們假戲真做?” 喧囂聲里,他辨識度很高的聲音傳進安枝予耳朵里。 安枝予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抬頭看他,目光有些許的怔愣:“什么?” 剛剛那句話已經(jīng)讓他很是局促不安,眼下安枝予重新又問了一遍,這讓靳洲垂在身側(cè)的手指不禁再度蜷起,短暫沉默后,他語氣比上一句要小心翼翼得多。 不過,他換了一種問法,更能表達他內(nèi)心渴求。 他說:“要不要和我結(jié)婚?” 第13章 “要不要和我結(jié)婚?” 他放下了一直以來的隱忍克制, 只是目光依舊收斂。 這一次,安枝予確定自己沒?有聽錯,但這也讓她更加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