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79節(jié)
也因那一聲聲“靳太太”,讓等了一晚上的鏡頭,全部?對準了她。 黑色及地?禮裙,外罩一件男士西裝,讓她本就清冷的氣質分出了七分明艷,三分英氣。 從休息區(qū)走過來,離那片觥籌交錯還有一段距離的人,因為閃光燈的聚焦,而?停在原地?。 靳洲滿眼的不可?置信,甚至有一種醉意上頭的不清醒感。 可?她一步一婀娜地?走過來,離自?己越來越近,近到就快要看見她眼里的自?己。 目光定格太久,再一眨眼,有酸澀涌入,強烈的詫異過后,取而?代之的是無法言表的驚喜,讓他原本暗沉的眼底瞬間炸出璀璨耀眼的煙花來。 定在原地?的雙腳猛然?抬起,他大步迎上前,還未完全在她身前站定,雙臂就將安枝予攏入懷里。 閃光燈聚焦在他們身上,在他低垂的臉上,在熟悉的發(fā)香涌入他鼻息的時候,他的臉,有一半都埋進她頸窩。 “怎么?回來都不跟我說一聲,嗯?”他聲音有驚喜過度的顫音,可?入耳又極為性?感。 垂于西裝里的細白手臂摟上他腰,懷抱貼緊,能清楚感受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被他緊緊抱著,安枝予不由的仰起頭,墜墜水晶燈的光影落進她眼里,閃出了灼人的光亮。 她輕笑?出聲:“想給你一個驚喜?。 ?/br> 這句之后,她聲音又低了幾分,只讓他一個人聽到:“順便過來看看你有沒有美酒相伴美女作陪?!?/br> 怎知?,她話音一落,抱著她的手臂松開,還未反應過來,手腕就被他牽住。 安枝予落于他身后,因他的轉身大步而?小跑起來,閃光燈一路追隨到休息區(qū),最后被工作人員攔下。 還是剛剛他小憩的休息間,門一合上,靳洲就將她抵在了門后,一字不說,低頭就含住了她的唇,沒有循序漸進的過程,舌尖直接抵開她唇齒。 獨屬于他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 她被親得有些缺氧,環(huán)在他肩膀上的手漸漸支撐不住自?己而?抱住了他的脖子。 外套不知?何時從她肩膀滑落,原本扣于她后頸的手扶在了她纖細的腰上,淡淡酒香綿延至她口中。 他的吻越來越急切,卻?又不滿足只拘泥于她的唇,輾轉移到她耳畔,再到脖頸。 手也尋到了她禮裙的拉鏈。 被抓出褶皺的西裝不知?什么?時候丟在了地?上。 目光對上他漆黑的眼底,她看見了他眼里直白的欲,來勢洶洶。 而?她再度閉上了眼睫,默許了他接下來所有的放肆。 窗外不知?什么?時候飄起了零星雪花,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場雪,在賓客散盡后,漫天?飄灑而?下。 雪夜無風,安枝予被靳洲抱回到車里的時候,身上還guntang。 她穿來的那件西裝外套,還有靳洲身上的西裝都裹在她身上,二?十分鐘前,靳洲已經?下來了一趟,把車里的暖風開到最大后,他又折回去。 車里融融暖意,靳洲把她放進車后座后沒有立即回到主駕駛。 安枝予剛把手拿出來想去撣掉他馬甲肩上的雪,手就被靳洲握住塞進了外套里。 “冷不冷?”他一邊說著,一邊去摸她腳。 安枝予搖頭,因為坐起身,西裝從她肩膀滑了幾分下來,露出了一塊被他吮出的紅痕。 “你開心嗎?”安枝予按住他落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問他。 在休息間的時候,她有很多話都被他放肆的動?作頂了回去。 被她按住的手被反握住,隔著西裝,靳洲抱住她:“開心?!彼荛_心。 明天?最早一班的飛機票,其實他都買好了,但是她現在回來了,所以他沒有提及。 “為什么?突然?回來?”他嗓子里的啞音還沒有完全褪去。 “想給你一個驚喜呀!” 這句話她已經?說過一遍了。 “只是這樣嗎?”他有點貪心,不滿足于這一個理由。 安枝予從他懷里退出幾分,仰頭看他:“我不在,有沒有女的靠近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到現在還在糾結這個,明明看得出自?己出現在他面前時,他眼里的歡喜雀躍,可?一想到視頻里的畫面,她心里就會有一股酸澀直直往上涌。 見他盯著自?己看卻?不說話,安枝予眉心皺了皺,剛想直起腰遠離他懷里,摟在她腰的手突然?往回一扣。 “因為這個才回來?”他眼神定在她眼里。 當然?不是,可?是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具體的原因義無反顧地?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安枝予卻?又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是因為這段時間以來他對自?己無微不至的照顧,讓她心生了感動?,還是因為他的理性?克制寧愿把所有的委屈往肚子里咽都不讓她有一絲為難,讓她覺得心里有愧...... 好像都有,但又好像不全是...... 暫時理不清,又從自?己這里找不到的答案,或許可?以從他那里獲取。 安枝予目光不躲地?接著他眼神,問:“其實你一點都不想我出差,對不對?” 車頂燈的昏黃落在她眼睛里,將她瞳孔染得溫溫柔柔,她目光不轉,專注地?看他,等他的回答。 四目相視,他目光微熱,沉默了須臾,靳洲終于點頭承認:“不想?!?/br> “那為什么?不跟我說?”她少有這樣去追問,可?她心里太不確定了,哪怕他的各種行為已經?告訴了她答案,可?不知?怎的,就是想要他親口說出來。 可?是靳洲卻?不知?如何說明這其中緣由,不是不想說,是不知?如何說。 好像簡單兩句話就能說清楚,可?又覺得無論怎么?說都說不清楚。 他從未有過這種感覺。 這似乎比當初費盡心思想把她搶到身邊來要難上許多。 好像,比起【說】,他更擅長用行動?表明心意。 比如站在她身后,無條件支持她想做的任何一件事,就像這次她因工作出差,那是她花了好幾個大夜做出的標書。 如果他讓她留下來,而?她的缺席又造成了開標過程中任何一點紕漏,那她是否會有一絲絲的遺憾呢? 他不想她有。 因為相比于流動?性?的工作,他永遠都會站在她身邊。 靳洲從未發(fā)現自?己竟會如此不擅言辭。 “對不起,”他用一聲道歉代替解釋:“以后我會盡量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br> 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讓安枝予滿意,因她直起腰,而?與他身前拉開了些許距離。 靳洲眼里閃過一絲無措,目光攫在她眼里:“怎么?了?” 安枝予偏開臉不看他:“后悔了?!?/br> 后悔什么?,后悔和他領證,還是后悔這趟回來。 靳洲抓住她手,眼里的慌藏都藏不住:“那你說,我改。” 安枝予睨他一眼:“你確定?” 他重重地?點頭。 不知?怎就生了逗弄他的念頭。 安枝予偏開臉不看他:“那你以后別碰我?!?/br> “......” 靳洲一時啞口,表情怔住。 車廂里安靜地?都能聽見空調出風口暖氣涌出的聲音。 見他眉頭蹙著,薄唇輕抿。 剛剛那句話帶來的羞被掩下,安枝予忍住笑?,“能做到嗎?” 做不到,但如果她不喜歡,他也不是不能忍。 靳洲點了點頭,但也給了自?己一點退路:“我盡量?!?/br> 話一出口,胸口就被挨了一拳。 安枝予被他一根筋的腦回路氣到,狠狠惱了他一眼,“那從今晚開始分床睡吧!” 靳洲這才從她作氣的語氣里聽出她說的是反話。 黯淡的眼底終于能照進光似的,他拉住她手腕,把她往懷里一扯。 “那你告訴我,你喜不喜歡!” 主動?權被他一秒奪了去,安枝予頓時紅了臉,車廂里的暖氣烘得她心也滾guntang燙的,安枝予抬手在他后背錘了一下:“哪有你這么?問的!” 低低笑?聲從耳邊傳來,安枝予把臉往他懷里埋:“不許笑?!” 回去的路上,車頂燈一直開著,靳洲時不時看兩眼后視鏡。 四個小時的站程很是讓人乏累,但因為馬上就能見到他的歡喜,讓她身體里所有的不適都被暫時地?掩下。 勻緩的車速,偶有路過減速帶帶來的顛簸,倒像是搖椅一般,催人入睡。 車子駛入溪僑公館后,靳洲把車開進了地?下車庫。 昨天?安枝予走后,靳洲又讓做飯的阿姨暫時回去了,下了車,他沒有直接把人從車里抱出來,匆匆進了直達別墅內的電梯,他開了暖氣,拿了毯子,這才再度折回去。 安枝予睡得很沉,被靳洲抱到臥室的床上,眼皮都沒掀一下。 被兩件西裝裹著的人,其實里面就只穿了內衣,靳洲把被子給她蓋好后就去了衛(wèi)生間,打?來溫水,本想給她擦一擦的,結果被子掀開,手里的毛巾還沒落下去,他眼里就覆了一層欲色。 所有的動?作只能戛然?而?止,被子蓋回她身上后,靳洲脫了略有局促的西裝馬甲,又回了衛(wèi)生間。 初雪綿綿落了一夜,蓋住了滿院的綠色。 正午的太陽在一片白色里,折出了灼人眼的亮光。 安枝予睜開眼的時候,靳洲正靠坐床背,被子蓋過他腰,他腿上放著筆記本電腦,因為聚精會神看著屏幕,沒注意到定在他臉上的目光。 最后還是安枝予用腳撓了他一下。 目光收回落到身旁,看見她仰著臉,睜著一雙透亮透亮的眼睛正盯著他在笑?,靳洲先是一怔,嘴角滑出笑?痕的同時,筆記本被他一合扔到了床尾。 “什么?時候醒的?”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人抱到他身上。 房間里暖氣開得足,他一點都不怕她凍著,任由她雪白的兩只肩膀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