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95節(jié)
不走難道?繼續(xù)在這?心驚膽戰(zhàn)嗎? 目光不算刻意地?從靳洲臉上掃過后,楚菲菲故作驚訝狀:“你不是早就要回去了嗎?” 安枝予:“......” 眼看她從卡座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安枝予輕輕碰了碰靳洲的胳膊:“我們不走嗎?” 靳洲坐著沒動:“要不要陪你在你多待一會兒?” 這?話聽著明顯是反話。 安枝予惱了他一眼:“那要不要我陪你去樓上再多待一會兒?” 主動權(quán)就這?么輕而?易舉地?被她奪了去。 但是靳洲也聽出來了,她好像對【樓上】頗有成見?。 “以前來過這?個酒吧嗎?” 安枝予睨他一眼,還是不答反問:“你來過嗎?” “第一次來。” 第一次就往樓上跑。 安枝予嘴角撇了撇:“那岑頌經(jīng)?常來嗎?” 說是的話,她肯定會覺得物?以類聚。 說不是,就岑頌?zāi)且恍ζ饋淼娘L(fēng)流痞相,他都不信。 就在靳洲遲疑著要怎么回答的時候,桌上的手?機屏幕亮了。 靳洲先她一個動作將?手?機拿到了手?里。 安枝予看過去一眼,見?屏幕上是綠色消息提示。 她第一反應(yīng)就是楚菲菲發(fā)來的。 不知道?又會說什么驚為天人的話,安枝予下意識吞咽了一下,還沒開口,就聽他說:“能?看嗎?” 說不能?豈不是顯得自己心虛? 但那是她手?機,給不給他看,難不成自己連這?點支配權(quán)都沒有? 安枝予抿了抿唇,想?著要找個什么樣的理由把手?機要回來的時候,見?他盯著手?機屏幕在看。 綠色的消息提示框著實扎眼。 突然就想?起剛剛在門口,那個小男生問自己的那句:我能?加你的微信嗎? 心虛感頓時從腳底往上爬...... 偏偏耳邊傳來:“是小弟弟的微信?” 拖腔帶調(diào)的,全是對她的懷疑。 想?著自己反正沒做虧心事,安枝予“嘁”了聲:“想?看就看,你又不是不知道?密碼?!?/br> 也因為沒做虧心事,所以她又特?別有底氣:“但如果?不是小弟弟發(fā)來的,怎么辦?” 靳洲笑著看她:“你想?怎么辦?” 安枝予轉(zhuǎn)了轉(zhuǎn)眸子:“如果?不是,那你今晚就去樓上睡?!?/br> 明知今晚書屹不在,還故意用這?來拿捏他。 擺明了不想?讓他看這?兩條短信。 可她越是這?樣,越是能?挑起靳洲的好奇心。 可到底要怎么選...... 靳洲遲疑了幾秒后,把手?機放回了桌上。 安枝予瞥過去一眼,手?剛一伸過去,靳洲又搶先一步。 手?機被他壓在手?掌下。 安枝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然后就見?他不疾不徐地?將?手?機拿回手?里。 屏幕的光照在他臉上,他眼角微瞇,眸色漸深。 安枝予表情微怔,心里正揣摩著他表情暗含的深意,但隨著靳洲把定格在屏幕上的視線移到她臉上,安枝予下意識地?就往旁邊挪。 可惜晚了。 腰被靳洲單手?摟住。 卡座在最邊角的位置,頭頂有霓虹掃過,被他高大的影子蓋住,只?留幾縷曖昧的色調(diào)在他們身邊流連。 安枝予被他牢牢扣在懷里,被迫地?仰頭。 被他那樣一雙別有深意的余光籠罩,安枝予不禁緊張到吞咽。 雖說酒吧里常有一些纏綿的畫面,但發(fā)生在自己身上,免不了還是會面紅耳赤、心跳加速。 而?她此時所有的心理變化都反應(yīng)在了她抖顫的眼睫上。 不過她以為會發(fā)生的并沒有發(fā)生。 外?套和包被靳洲單手?拿著,人也在他的不發(fā)一言里拉離了卡座。 出了酒吧,一直到車邊,靳洲的胳膊都一直都圈在她腰上,并且用了力。 直到安枝予上了車,他俯身進(jìn)去,安全帶被他扣上的那一瞬,一路默不作聲的他終于?開口。 “是你哄我還是我哄你?” 溫?zé)岬谋窍⑴谒椒?,距離近到只?要她一動,唇就能?碰到他唇。 安枝予揪著身前的衣擺,心想?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讓她來做選擇。 真不知他是不解風(fēng)情還是故意。 安枝予掀著眼睫睨他,盈盈一雙眉眼,含春帶怒:“我又沒做錯事!” 她尾音還沒落地?,他的吻就壓下來了。 剛剛在酒吧里,靳洲就很想?吻她了,其實他自己無所謂被看見?,但安枝予被親后的樣子有多嫵媚,他不想?除了他以外?,還有第二個人看見?。 不算突如其來的一個吻,雖然心里有準(zhǔn)備,卻也依舊讓人措手?不及。 壓在身前的手?條件反射地?抵在了他的胸口,只?微微推了一下后就乖了。 隨著自己的雙齒被他靈巧地?撬開,她手?順著他胸口徐徐攀上了他的脖子。 開始還想?循序漸進(jìn),但隨著她的回應(yīng),唇齒間的動作就開始失控了。 吻得很急切,不帶任何技巧的在她唇齒間索取,深入又纏綿。 曖昧的聲音從唇齒間溢出來,放大在靜謐的車廂。 不知是不是有人從擋風(fēng)玻璃看見?了車廂里的旖旎,一道?長長的口哨聲傳來。 靳洲這?才松開她唇。 靳洲沒往外?看,用指腹蹭了蹭她發(fā)燙的臉。 “哄好了嗎?”他心口起伏明顯,微喘的聲音壓得很低,別有一番難言的性感。 安枝予也沒好到哪里去,呼吸亂七八糟,臉和脖子也都染了大片大片的guntang。 用那雙朦朧又潮濕眼睛惱了他一眼后,咕噥了一句:“哪有你這?么哄人的!” 簡直野蠻到不講理。 但她垂下眼的那一瞬,笑意卻又偷偷堆積到嘴角。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但每一個等紅燈的間隙,靳洲都會把她手?握到手?里,等到綠燈亮再放開。 就這?么一路松開又握住,一直到車駛?cè)氲?下車庫。 他是真的以為把人哄好了,結(jié)果?等他洗完澡出來,被安枝予一路推到了門口。 “怎么了?”他整個人都懵了。 安枝予把平時他枕的那個枕頭塞他懷里:“在酒吧里你自己說的話忘了?” 靳洲:“......” 這?事要退回十幾分鐘前,安枝予在他洗澡的時候看了自己的手?機,看到了楚菲菲發(fā)來的那兩條短信,短信是這?么說的。 【他要是生氣,你就把他抵墻上親!】 【信我,沒有什么是一個壁咚解決不了的!】 還真以為他是自己想?出的哄她的點子呢,原來是從楚菲菲的短信里受到了啟發(fā)。 靳洲單手?撐門,因為怕她松手?被門震到,也不敢太用力。 “不是不生氣了嗎?” 安枝予從僅有的五公分的門縫里睨他:“我當(dāng)時是不是讓你在手?機和三樓里選一個的?” 但是他還是看了短信。 這?說明什么,說明他不信她,寧愿睡三樓也要看是不是有小弟弟給她發(fā)短信。 但這?是女人的思維,從男人的思維來想?問題的話,所有生氣的點都是串在一起的,哄好那就是所有的錯都一筆勾銷。 “枝予——” 手?掌的力度一個沒留意,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 “......” 靳洲看著緊閉的門怔了幾秒的神,再低頭看一眼懷里的枕頭,他氣笑一聲。 不是氣安枝予,是氣岑頌。 選什么地?方不好選酒吧那種糟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