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110節(jié)
靳洲松開她:“餓不餓?”說好晚上會帶她去吃臭豆腐的。 安枝予點頭:“被你剛剛那么一嚇,還真有點餓了!” 靳洲把她手放在唇邊親了親:“晚上回去,隨你怎么罰!” 這話聽著?,著?實有點不正經(jīng)了。 安枝予抽回自己的手,聲音帶著?幾分怨道:“以后你少看那些東西!” 靳洲皺了皺眉:“哪些東西?” 還在這跟她裝! 安枝予不想戳破他,但又忍不住給他透了個底:“就你們男人喜歡看的東西!” 他們男人喜歡看的? 靳洲當時就想到了那些俗面上的東西,但問這話的是安枝予,所以這種可能只在他腦海里閃了一下就被他排除了。 “哪些東西?”他又問了一遍。 安枝予被他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勁頭弄的臉紅,“你能不能別問了!” 看出她臉上有惱意?,靳洲頓時閉嘴了。 但不問不代表他不去想。 明洋路附近不好停車,而且這會兒正好是下班的點,眼看都繞著?這條路兩個來回了,安枝予嘆氣:“不然我們明天——” 后面的話又被她咽了回去,差點忘了,明天她還要陪楚菲菲過來。 但是她說了一半的話卻沒有得到旁邊人的回應。 安枝予扭頭看他,見他眼角微瞇地目視前方,一副苦思?冥想的表情。 安枝予揪了揪他袖子?,靳洲才才扭過頭來:“怎么了?” 從她說過那個有關于?男人喜歡看的東西之后,他就有點神不守舍了。 難不成以為她看見了他手機里的東西,所以在難為情,在想怎么跟她解釋? 安枝予想笑又不禁撇嘴:“我沒看見?!?/br> 被隱藏的相冊是需要人臉識別的,就算她有密碼也進不去。 靳洲本?來就沒想明白她之前的話,眼下,她沒頭沒尾的一句更是讓他云里霧里。 “沒看見什么?” 這人是想揣著?明白裝糊涂裝到底嗎? 安枝予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都找不到車位,怎么辦?” 她話音剛落,一輛車從前面的車位里駛出來,安枝予忙晃了晃他胳膊:“前面那輛車走了!” 下了車,還沒走多遠,臭香味就飄過來了。 迎面走過來的兩個男人用手捂著?鼻子?,快步走過。 安枝予低低在笑:“好多男人都受不了這個味道。” 其實靳洲也不喜歡這個味道,但有句話叫:愛屋及烏。 生他的女人好這口,他愛上的女人也好這口。 來的路上一直苦思?冥想的問題暫時被臭豆腐的味道壓制住。 靳洲笑了聲:“我第一次聞到臭豆腐的味道時......”他皺了下眉,似乎還對當時的感受記憶深刻,要怎么形容呢,他想了想:“就覺得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排斥?!?/br> 安枝予對他的形容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她意?外的是他現(xiàn)在。 “那你還陪我來?” “你都說了是陪你來?!币驗樗矚g,他可以陪她做任何她喜歡做的事。 臭豆腐的味道可謂直擊心靈,不僅如此?,還能穿透衣服上的布料。 兩人回到家,剛一進門?,還沒繞過玄關,喬夢就聞著?味兒從沙發(fā)?那兒跑了過來。 為了吃臭豆腐,喬夢連晚點都沒吃。 靳洲把手里的打包盒給她:“我先上樓換身衣服?!?/br> 看著?他大步往樓梯那兒去,喬夢朝他背影撇嘴:“有這么離譜嗎!” 安枝予挽著?喬夢的胳膊,跟她解釋:“在店里的時候,有個小孩撞他身上,湯汁都撒到他褲子?上了。” 難怪! 喬夢不管他:“走走走,咱倆再去吃點!” 靳洲三?步并兩步地上樓,剛走到二樓樓梯拐角,一抬頭,他愣了一下:“爺爺?” 老爺子?“咳”了聲,看上看下看左看右就是不看他:“回來啦?” 目光從他略有局促的臉上落到他扶在樓梯扶手的手背上:“你怎么不拄拐杖?” 老爺子?面不改色:“忘了?!?/br> 這也能忘? 靳洲突然想起那天喬夢跟他說的話:你爺爺最近總往樓上跑。 靳洲看向?他身后的樓梯,這明顯是從三?樓下來的。 當然,靳洲沒有細問,都是一家人,這要是問了,講不好會讓老人多想。 “那我扶你下去。” “不用不用,”老爺子?剛想說自己可以,結(jié)果聞到了一股臭味,他忙用手去捂鼻子?,同時,一根細細的金屬從他手里無聲掉了下來。 雖然落地無聲,但老爺子?身上穿的是黑色的唐裝,剛好靳洲又站在他對面。 靳洲低頭看著?掉在臺階上的那根用來縫衣服的銀針,沒等?他開口。 老爺子?先他“咦”了聲:“哪來的針???”他自問自答:“哦,大概是你奶奶給我縫衣服落我衣服上了!” 老爺子?的視力可不算好,這點靳洲是知道的,奶奶更是不會縫衣服,這點,他更知道。 靳洲彎腰將?針撿起來,老爺子?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接。 可靳洲卻沒有給他:“爺爺,下次您上樓不要走樓梯了,”他扭頭,指著?電梯方向?:“坐電梯安全?一點?!?/br> 老爺子?:“......” 樓下,喬夢一手打包盒,一手竹簽地蹲在地上,在看安枝予在昨天方宇送來的零食袋里翻來翻去:“你找什么呢?” 她在找今天萬儷儷吃的那種巧克力豆。 “找到了!” 喬夢伸著?腦袋看了眼,“好吃嗎?” 安枝予也不知道好不好吃,但是她對巧克力頗有一點情節(jié)。 她撕開袋口,捏了一顆遞到喬夢嘴邊:“你嘗嘗?!?/br> 喬夢立馬搖頭:“大晚上吃這個,會胖!” 安枝予忍不住笑:“那你還吃這么多的臭豆腐?” 她買了兩份,一份里有八塊,喬夢這會兒吃的是第二份,眼下,第二份也被她吃的沒兩塊了。 喬夢自我安慰:“我晚上沒吃飯?!?/br> 好吧,她這個五十多歲的婆婆,原來和年輕的小姑娘一樣! 安枝予只吃了幾顆巧克力豆就不吃了,她并不喜歡吃巧克力,不喜歡所有與苦有關的東西。 但巧克力豆又和巧克力不一樣。 安枝予回到樓上的時候,靳洲剛洗完澡出來。 他額頭垂下來的發(fā)?尖還有水珠,他摟住安枝予的腰:“等?下我?guī)湍阆?。?/br> 下午的時候,他就說過,等?晚上回來會讓她罰。 他可不是隨口一說。 當然,他說的‘罰’并不是常規(guī)意?義上的罰。 安枝予本?來想說不用了的,但是他看她的目光很直白,一點都不藏著?里頭的欲。 嘴巴里還殘留著?巧克力的苦,不知是不是被他的眼神蠱惑到了。 安枝予踮起腳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 只一下,靳洲就知道了:“吃巧克力了?” 她點頭。 他很少見她吃零食,“是昨天方宇拿來的嗎?” “嗯?!?/br> 靳洲低頭去吻她,他剛刷過牙,口中薄荷味很濃郁,蓋過了她口中的苦澀。 他把她抱離地面,讓她的腳踩在自己的腳背上,一邊吻她,一邊帶著?她去了衛(wèi)生間。 幫人洗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容易被各種不安分的心思?打斷。 所以嘩嘩水聲響了沒多久就停了,靳洲抱著?她從衛(wèi)生間里出來,身后暖黃色的光將?兩人送到臥室的床上。 壁燈也是暖黃色,和天花板鑲著?的一圈光影交相輝映。 床頭柜的抽屜拉開后就沒有關,臺上丟了一片被撕開的鋁箔包裝。 房間里所有能彰顯曖昧旖旎的光線都投在了她漂亮的蝴蝶骨上,淡淡的粉色像是要從她皮膚里溢出來。 靳洲從身后抱住她。 墻上,燈影不安分地起伏。 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溫柔,就連最能蠱惑人心,從他喉嚨里悶出來的性感都和以前不一樣了。 靳洲摟著?她微微顫栗的肩膀,在她肩窩那兒問她:“要不要去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