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潮汐[先婚后愛] 第164節(jié)
這一回神不要緊,她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怎么會不好,你已經(jīng)做的很完美了!” “完美?”靳洲笑出一聲無奈:“哪里完美了你說給我聽聽?” “又是給我做好吃的,又是給我買護(hù)膚品,還接我上下班!” 是啊,她都懷孕了,可他卻還一成不變地做著過去那些事。 見他不說話,眉心還漸漸收攏,安枝予晃了晃他:“怎么啦?” 靳洲嘴角擠出笑:“沒什么?!?/br> 安枝予往他懷里拱了拱,“所以說我怎么就找了一個這么好的老公呢?” 不好,他覺得一點都不好。 所以等安枝予在他懷里沉沉睡去后,靳洲把她身子扳成平躺,而后將手機(jī)拿到了手里。 焦躁不安的那段時間,他都是從網(wǎng)上看的帖子,很多內(nèi)容都是來自網(wǎng)友的評論,其中多是一些個人的經(jīng)驗之談。 經(jīng)驗這東西,沒有任何科學(xué)依據(jù)。 所以這次,他下載了幾個專業(yè)性的app,都是有關(guān)孕產(chǎn)婦的。 這一看就看到了凌晨一點。 身后的動靜讓他猛然將手機(jī)鎖屏放下。 轉(zhuǎn)身看過去的時候,安枝予已經(jīng)瞇著眼坐了起來。 “是要去衛(wèi)生間嗎?” 安枝予眼睛還是沒有完全睜開,她搖了搖頭,臉上全是未睡醒的惺忪:“有點餓?!?/br> 這是她懷孕以來,第一次在半夜的時候說餓,靳洲湊到她跟前,一臉期待:“海苔飯團(tuán)吃嗎?” 她又搖頭,悶了半天,咕噥出一句:“想吃小酥rou?!?/br> 小酥rou用新鮮的豬里脊做才好吃,但是這個點去哪兒買,想著用冷凍的rou湊合一下,結(jié)果把冰箱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著。 顧姨聽到動靜,從房間里出來:“靳先生,你在找什么嗎?” 靳洲還在冰箱里翻著:“家里沒有里脊rou嗎?” 顧姨“嗨”了聲:“rou類的,我都是當(dāng)天買新鮮的,不過夜,怎么了?”她問:“是太太餓了嗎?” 靳洲合上冰箱:“她說想吃小酥rou了?!?/br> 顧姨也沒轍:“家里還真是一點豬rou都沒有,要不我明天起早去買,明早給她做。” 靳洲哪里能等到明早,他給房文敏打了電話過去,大半夜的,房文敏聽笑了:“可真會挑時間,我這邊也沒有,明天吧,這都快兩點了。” 那種第一次經(jīng)歷老婆半夜說餓想讓她滿足的興奮,在靳洲心里像是燒了把火似的。 讓他全然忘了和岑頌之間岌岌可危的塑料兄弟情。 岑頌睡得迷糊,也忘了:“大半夜的,要那玩意干嘛?” 靳洲單手叉腰:“你就說有沒有!” “有?!?/br> 有就行。 從溪僑公館到岑頌家很近,雖然夜深,但因為地處市中心,所以路上行人車輛依舊不少。 距離上次兩人‘鬧掰’已經(jīng)過去了兩個多星期,這期間,兩人一個短信一個電話都沒有,可以說是完全斷了聯(lián)系。 所以門一開,兩人視線對上的時候,氣氛有那么幾分難言的尷尬。 但是有句話說的好:只要你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岑頌呵出一聲笑:“摁錯門鈴了吧?” 在別人屋檐下,哪有不低頭的道理? 可惜,這話在靳洲這沒用。 只見他眉棱一挑:“臺階擱這了,你下不下?” 聽聽,這是大半夜求人的姿態(tài)? 岑頌抵了抵腮幫子,目光將靳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能穿一身睡衣出來,可見有多需要他家里的里脊rou了。 他笑出一臉痞味:“我要說不下呢?” 這個點,雖說里脊rou不好找,但也不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只不過得多花點時間。 靳洲往他身后的院子里看了眼:“你如果覺得為難......” 話說一半,他抬手,滑開手機(jī),屏幕冷白色的光將他那張除了自信再也找不出其他神色的臉照得一清二楚,手機(jī)貼到耳邊的時候,他轉(zhuǎn)身。 還沒抬腳,岑頌就聽他喊了聲:“閆嗔——” “回來!” 靳洲扭頭看他。 岑頌咬出一行字:“所以說,在疼老婆這件事上,你永遠(yuǎn)不如我!” 要是他,這頭,他怎么也能低下! 但是靳洲不這么認(rèn)為,不過在沒有達(dá)到目的前,他并沒有反駁,直到岑頌拎著個袋子遞到他面前,靳洲伸手接過后,他才開口。 “糾正你一下,我只不過比你更能沉得住氣?!?/br> 岑頌冷笑一聲:“所以我剛剛?cè)绻缓白∧悖憔蜁笪伊???/br> 靳洲不置可否:“但你喊我了。” 岑頌“砰”的一聲把門關(guān)上了。 手機(jī)屏幕再次亮起,照出靳洲暗賬笑意深沉的一張臉,他一邊往車邊去,一邊在屏幕上點出一行字。 【周日晚上去我那吃飯。】 ??85?第八十五章 ◎最純凈的白與最熱烈的紅◎ 婚紗拍攝地是在離京市不遠(yuǎn)的一個旅游小鎮(zhèn)。 夏光明媚, 有山有水,但是路途需要兩個小時。 從楚菲菲一坐上車,就有三句話在后面重復(fù)來重復(fù)去。 “有沒有不舒服?” “想不想吐?” “難不難受?” 楚菲菲再次瞟了眼后視鏡。 某人手里捧著個透明玻璃盒, 里面有紅有黃有綠, 吃的比誰都?xì)g,看著哪有不舒服?哪有一點想吐的跡象? 楚菲菲沒忍住:“靳總,她好著呢,您就別擔(dān)心了!” 靳洲沒說話, 眼睛盯著安枝予的臉, 見她低頭看著面前的水果盒有點皺眉。 “怎么了?” 安枝予嘴里還嚼著一瓣橙子,聲音含糊不清的:“都是酸的。” 因為酸性水果可以很好的緩解暈車或惡心,畢竟她從懷孕到現(xiàn)在還沒坐過這么久的車。 “那你嘗嘗這個提子,早上我吃了一個, 不怎么酸?!?/br> 安枝予卻囊著脖子把蓋子蓋上,“等會兒吃吧!” 楚菲菲嘴角憋笑:“酸的不想吃,那辣的呢?” 安枝予知道她想說酸兒辣女, 不過這都是沒有科學(xué)依據(jù)的一些說法, 更何況她到現(xiàn)在為止, 還沒有在酸和辣的上面區(qū)分出喜好。 但是說到了“辣”,她突然就想到了臭豆腐。 就是不知道孕婦能不能吃...... 上幾天奶奶給她打電話還問她現(xiàn)在有沒有開始‘挑嘴’,當(dāng)時她還不覺得,結(jié)果從這兩天開始, 她腦子里就會時不時地冒出一些突然想吃的。 比如昨晚的小酥rou! 想到小酥rou,安枝予忙彎腰從腳邊的紙袋里拿出一個玻璃盒。 盒蓋打開,靳洲看見里面的東西, 皺了皺眉:“你怎么把這個給帶來了?” 是昨晚他炸的小酥rou, 炸好后靳洲端上樓, 安枝予卻囊著鼻子說困,怎么都不愿睜眼。 今天早上,靳洲本來想問她還想不想吃的,但顧姨給她做的早餐比小酥rou更有營養(yǎng),所以他就沒問,誰曾想,她竟然給帶來了,而他都沒注意到。 “早說我就給你重新炸一份了。” 楚菲菲扭頭看了眼:“什么呀?” “小酥rou,”安枝予舔了舔手指:“昨天晚上我突然想吃了,結(jié)果他炸好,我又睡著了?!?/br> 楚菲菲嘖了聲:“都說孕婦晚上容易餓,看來還真是不假?!币娝缘哪敲礆g,楚菲菲忍不住笑了聲:“比外面賣的還好吃?” 安枝予笑著看后視鏡里的那雙瞇瞇眼,等咽下已經(jīng)完全沒有脆酥口感的小酥rou后,她開口:“這里有愛在里面,當(dāng)然好吃?!?/br> 楚菲菲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看來懷孕真能改變一個人?!?/br> 這要是以前,哪能從她嘴里聽到這話。 的確,安枝予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秀恩愛的人,所以在聽到她剛剛那句看似無心卻又有意的話后,靳洲已經(jīng)第一時間偏開臉笑了。 但是楚菲菲卻溫馨提醒了一句:“你現(xiàn)在才剛懷孕,吃的方面可要多注意了,可別把自己吃成了一百五六十斤的大胖子?!?/br> 剛遞到嘴邊的小酥rou突然就不香了。 安枝予低頭看著盒子里的金黃色,愣了一會兒的神,依依不舍又不得不的把蓋子蓋了回去。 “不吃了?”靳洲問。 安枝予再次留戀地看了眼,狠了狠心:“不吃了!” 余下的一個多小時的路程,除了喝了幾口水,她再也沒吃過其他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