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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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眸,卻發(fā)現(xiàn)蔣文睿方才還平靜無波的眸子,此刻已微微泛著紅,臉頰上也掛著不自然的紅暈,從喉嚨里發(fā)出一聲低吟。 “怎么了?” 許柯新眉頭一蹙,剛才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難受上來了?莫非是被狗傷到了旁處? “別……別摸了。” 蔣文睿聲音喑啞,說話都是氣聲,導致許柯新都差點沒聽清,反應(yīng)了幾秒后,他這才低頭看向自己給他抹藥的手,此刻,已經(jīng)從膝蓋上方五厘米,移到了大腿根。 許柯新好像被燙了,連忙縮回手,心里暗想得虧是確定關(guān)系了,要不就他這種行為,還不得被蔣文睿當成流氓? “那個……我不是有意的,就是想事兒想走神了,一不小心……” 許柯新想解釋,卻見蔣文睿似乎緩過來了些,正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嘴角還勾著一抹玩味的笑,跟剛才羞窘到滿面通紅的仿佛不是一個人。 他不去學變臉真的可惜了。 許柯新把藥膏擰好丟進抽屜里,然后爬到床上躺下,蔣文睿的視線隨著他移動,最后落在了他的臉上。 “我到現(xiàn)在都有種不真實感?!?/br> 蔣文睿伸手把臺燈關(guān)掉,掀開被子躺了進去,環(huán)住許柯新的腰,將額頭抵在在他的肩上。 “我日思夜想了幾百個日夜,原以為這種場景只有在夢里才能實現(xiàn),沒想到老天爺待我不薄,讓你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br> 他的聲音低低的,細聽下卻帶著些許顫抖。 許柯新本來是平躺著,聽到這話他翻了個身,面向蔣文睿,月光透過窗簾撒在蔣文睿的臉上,為他平添一抹淡淡的憂愁。 許柯新有些心疼,他用手指輕輕摩挲他的臉,說出的話卻是:“你天生就是彎的?” 蔣文睿剛營造出的那點憂傷氛圍被他打破,他不輕不重地捏了下他的腰,狀似懲罰:“雖然沒談過,但我很明確是喜歡omega,所以,是你把我掰彎的?!?/br> “倒還成我的鍋了?” 許柯新白了他一眼, “那你開始的時候,是不是把我當成 omega了才喜歡的?” 畢竟自己那張臉從前就被好多人認為是個個子高挑的矜貴omega。 “那倒不是,在這個圈子里,誰不知道年少有為的許總啊?!?/br> 蔣文睿回憶著當時, “可能你不記得了,我們初次見面的飯局,你和一個老總談笑風生,我就坐你斜對角,看著你應(yīng)酬的游刃有余,著實欽佩,而且看你長的那么俊俏,不像是能喝的,沒想到酒量驚人?!?/br> “我打成年了就跟爺爺出入各種酒會飯局,酒量早練出來了,那天要不是喝的猛了,還灌了好幾瓶啤的,我不至于在衛(wèi)生間差點摔了。” “那么喝,你胃是不是也有問題?” “有啊,胃炎,還有點潰瘍,但沒辦法,應(yīng)酬嘛,你不喝,就得喊秘書或是員工,你也知道,那時候我身邊有能力還外形好的員工沒有,高升還找借口不去,我總不能把人家omega秘書推出去擋酒吧?” 說著,他撇撇嘴,“再說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omega上了這種場合,能全須全尾的回來?我不能親手推人家入火坑?!?/br> “那你就不顧自己身體了?” 蔣文睿心疼地皺皺眉,胃病最怕酒,喝完之后燒灼的難受,長期不忌口還會形成大病。 許柯新卻是一笑:“哪有,我了惜命的很,從檢查完回來到車禍,滴酒未沾,如果有應(yīng)酬,我都會想辦法糊弄過去?!?/br> 他也很無奈,前兩年他有一段時間胃口不好,整天覺得胸悶氣短,吃點東西就難受,就去查了個胃鏡,人家大夫看著報告單子嚴肅的叮囑他,一定要戒酒,否則會出大問題。 所以這兩年的應(yīng)酬他能推則推,推不了的也就使用偷梁換柱,悄悄把酒倒掉換成礦泉水,或是干脆不入口,假動作倒掉。 不是他惜命,而是他肩上有太多的責任和擔子,不得不保重身體。 蔣文睿聽他這么說,皺著的眉一松,而攬在他腰上的手卻收緊了,許柯新也想起了個問題: “對了,我聽你說話也沒口音啊,為什么你叫我的時候發(fā)音總是不標準?我叫柯新,一聲,怎么你一直讀三聲?” “可心,是我給你取的昵稱,可我的心意,可我的心?!?/br> 他的聲音很是低沉撩人,二人此時靠的很近,蔣文睿說話噴灑出的熱氣打在許柯新的臉上,讓他覺得臉有些燒得慌。 可心,可心,怎么感覺那么rou麻呢? “那個……以后爺爺搬過來,你能不能別當著他面這么喊,我一個alpha,怪不好意思的。” “不就是個稱呼,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蔣文睿輕笑,“要不我跟爺爺一樣,叫你新新?” 許柯新露出了難為情的神色,權(quán)衡一下,算了,他愛怎么叫怎么叫吧,可心,也不錯,就當他是在祝愿自己事事可心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東扯一句西說一嘴,不知是誰先睡著的,反正一覺醒來,刺眼的陽光已經(jīng)照了進來。 起床洗漱吃早飯,許柯新送倆孩子去上學,回來后發(fā)現(xiàn)蔣文睿也已經(jīng)起來了,他走路還是有些別扭,一看就有傷,不過沒有昨天那么明顯了。 “今天我不去公司,一會兒咱們把你原來那個房間重新收拾一下,等過幾天給爺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