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無數次被狙擊磨練著咒術師本就敏銳的感知,家入硝子更是在重點關注下被疼痛逼出了不可言說的第六感,往往六眼都還沒發(fā)現(xiàn),她就先知先覺地做出閃避動作,讓一直開著無下限的五條悟當盾牌。 家入硝子給他們指了一個方向——偏離子彈來襲的方向:“應該在那里?!?/br> 五條悟直接瞬移,夏油杰匆匆趕上。 仍是撲空。 庵歌姬很好奇:“為什么是那邊?” 家入硝子言簡意賅:“直覺?!?/br> 庵歌姬守在家入硝子旁邊,兩人看押著六個已經被五條悟和夏油杰抓住的“敵人”。 六個人明顯互相認識,在四個術師面前很放松,被夏油杰和五條悟拎過來綁起也沒緊張過,只是惋惜拿不到獎金。 就是這六個低咒力的普通人一度逼得他們抱頭鼠竄,家入硝子吐了一口煙圈。 她在其中一個俘虜看過來時問:“你們在高專是做什么的?” “……保安?!蹦莻€人說,“就是守著監(jiān)控,帶著生命檢測儀在圍墻外巡邏?!?/br> “蓮……虎杖前輩怎么招到你們的?” “虎杖?是雇主的名字嗎。反正就是雇主在暗網上發(fā)布了這則長期招募,別看我們被那兩個臭小子抓住了,我們可是退役的海陸特戰(zhàn)小隊,輕輕松松通過了雇主的面試,”rou眼可見最年長的那位俘虜說,“還有什么問題嗎,小meimei?” 庵歌姬問:“監(jiān)控?” 他愣了一秒:“在監(jiān)控室……在哪里不能跟你們說,反正是地下?!?/br> 4、異勢 先用半個小時出局普通六人組。 再將接下來二十三個半小時,花在與一個幽靈捉迷藏的游戲里。 “就是蓮醬也不可能一點殘穢都不留下,”又一次失敗而歸的五條悟說,“不是幽靈是什么?!?/br> “那個方向蠅頭被祓除了?!毕挠徒苷f。 用數量眾多的小咒靈充當懸空攝像頭,擁有視覺功能的蠅頭再適合不過,夏油杰在大逃殺中被迫開發(fā)出了與咒靈通感的術式用法,第一次與鋪天蓋地的蠅頭通感時直接暈到嘔吐。 模糊成馬賽克的視覺景象,三百六十度的視角,唯獨咒力的形狀無比清晰—— 不就是清晰度削弱的六眼嗎。六眼攜帶者總結。 “吶,杰,那只幽靈真的是個人嗎?”五條悟拉長音節(jié),慢吞吞地問在場唯一見過偷襲者的人。 說是見過,也只是一只被捏死的蠅頭死去傳來的畫面。 畫面里有能分辨出來是樹木的色塊,勉強保持人形的黑白色塊被更清晰的樹木形狀的半透明咒力膜覆蓋。 夏油杰不知道第幾次回答這個問題:“是一只黑發(fā)黑衣的幽靈?!?/br> 家入硝子熟練地竄到無下限身后,一團顏色熟悉到見過八百回的彩彈緊隨其后炸開,五條悟不爽地反手給了一發(fā)蒼,一點也不意外只炸倒了幾棵樹。 家入·唯一襲擊目標·硝子:“我恨?!?/br> 五條悟應和:“硝子太弱啦?!?/br> 夏油杰無奈:“要保護好醫(yī)生啊?!?/br> 家入硝子:“垃圾幽靈。人渣同期?!?/br> 5、醫(yī) 周日一整天,家入硝子都待在校醫(yī)院。 上午跟著外科醫(yī)生和內科醫(yī)生,學理論知識和解剖;下午和三個醫(yī)生在急癥室會合,全科醫(yī)生充當麻醉師,內科醫(yī)生和外科醫(yī)生在手術臺上邊進行實戰(zhàn)指導,邊把送來的咒術師亂七八糟的身體歸位,每放好一處就用反轉術式治好愈合,連縫合線都用不上。 現(xiàn)代醫(yī)學與反轉術的結合充滿干凈的美感。 家入硝子很喜歡。 外科醫(yī)生做手術時喜歡跟被麻醉的病人聊天,她也不知不覺中染上了這個習慣;內科醫(yī)生說話時慢吞吞又咬字清晰,全科醫(yī)生聊起天話題跳躍,她慢慢地融合了兩種特點,被庵歌姬評價為“聽著就很可靠的慵懶大夫”的說話特色。 四個人一臺手術只用五分鐘。 平時沒事時家入硝子也會去校醫(yī)院看看,幫忙治療術后的傷患,清空一波床位。 后來他們發(fā)現(xiàn)根本不需要麻醉,送來的咒術師要么傷重休克到必須原地手術,要么抗拒麻醉后失去身體控制權的感覺。有時好幾個傷患被同時送來,外科醫(yī)生負責一個,全科醫(yī)生和內科醫(yī)生負責一個,家入硝子吊住所有人的命再游走于眾人之間。 被送來的傷患就更多了。 家入硝子每天都有日常作業(yè)死線,第一次沒交上作業(yè)時虎杖發(fā)現(xiàn)了她逃晚自習往校醫(yī)院跑的事,第二天她被結界攔在校醫(yī)院之外,上班路過的外科醫(yī)生勸她星期天再來。 心癢癢手也癢的家入硝子第一次被拒之門外,恨不得像貓一樣撓門。 虎杖蓮在臺上問:“你們的私心是什么?” 臺下的她在心里給出答案:醫(yī)生。她想當一名外科醫(yī)生。 -------------------- 第37章 飲料 ===================== 本該是咒術高專第二屆女高夜談會,虎杖、冥冥和庵歌姬抱著枕頭,拆了一箱酒精飲料,在宿舍等下晚自習的家入硝子。 “我好像聽到了腳步聲?!被⒄日f。 “不只一人呢?!壁ぺふf。 庵歌姬暈暈乎乎地看著她們,她才喝了幾口,面上就飄起一團紅暈,一副上了頭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