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他看了眼手機(jī),過去了三個小時。 “不用送你回高專嗎?”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路上小心,田中?!?/br> “虎杖,一路平安?!彼匆娏嘶⒄纫路薨欓g、發(fā)間的黑灰,視線卻沒有在她身上停留,發(fā)動了車。 后視鏡里,留在原地的人站了一會兒,消失了。 -------------------- 是寫這篇文時最開始定下的結(jié)局。我真心認(rèn)為悠仁不如就死在天臺上,除非宿儺不是原著里的陰間宿儺,否則受rou的虎子無法避開親手奪走別人的性命這種事,也無法阻止宿儺成天pua和虐殺他。但是我本人寫完后受不了,看了太太剪的五悠 《花冠》后就跟難過了,就改成了番外。 第53章 葬海 ===================== 第二天,虎杖蓮抱著教案走進(jìn)教室,站到講臺上。 釘崎野薔薇和伏黑惠坐在座位上,桌面上放著課本與筆,仰頭看著她。 恍惚間,她看到坐在惠旁邊的悠仁,叼著鉛筆看向她,燦金色的眸子盈著笑,被惠拿走叼著的筆時驚訝地叫出聲,被老媽子惠訓(xùn)不健康時聳著肩,不好意思地摸著自己的頭毛。 過去在這里生活的回憶不合時宜地涌現(xiàn),主人公換成了她的弟弟,光是想起悠仁這兩個字都會痛到眼前發(fā)黑,所見模糊得像下起大雨。 有著光明未來的她的弟弟,本可以在棒球場上綻放光芒的弟弟,在哥哥弟弟們的寵愛中長大的小太陽…… 虎杖蓮又走出了教室。 她捂著眼睛,拿出手機(jī)盲打短信點擊發(fā)送。 五分鐘后,兩個一年級等到了匆匆趕來的夏油杰。 “抱歉,虎杖老師今天身體不適,由我來代課?!绷糁豢|劉海的男人溫和地說,“初次見面,我是東京咒術(shù)高專的現(xiàn)任校長,夏油杰?!?/br> 新來的老師言語幽默,授課方式有趣,講得通俗易懂,野薔薇聽了兩分鐘就飛速淪陷,第一次聽夏油杰授課的伏黑惠靠著以往留下的印象和昨晚的悲傷頑強(qiáng)抵抗了半堂課,也迅速淪陷在夏油杰的人格魅力下。 抱歉蓮老師他們暫時叛變一下。 靠著虎杖蓮留在講臺上的教案水了一上午,夏油杰有些疲憊地拉開教室門,在籠罩了他整個人的陰影中緩緩抬頭。 “伏黑甚爾——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即使不怎么記得住男人的臉,此時的夏油杰也瞬間與伏黑甚爾記憶中的一幕重合了*。 伏黑甚爾撓撓頭,不是很想打起來,解釋說:“啊……虎杖蓮剛剛把我趕出來了,說讓我滾過來找你和我兒子?!?/br> “她讓你調(diào)伏這只咒靈,好像叫真人什么的?!狈谏鯛柦又f,一塊灰藍(lán)色的咒靈玉躺在他的手心,被夏油杰拿起。 看著咒靈cao使吞下那塊玉,伏黑甚爾摸了摸所剩不多的良心,問:“話說你們有人能做到欺負(fù)那個女人嗎?” “為什么這么問?”夏油杰放松了肩膀,側(cè)過身看向伏黑惠。 “那個女人哭完了回去的?!?/br> 夏油杰頓時轉(zhuǎn)回頭看向他:“什么?” “虎杖蓮紅著眼睛回去,把我掃地出門了,說什么‘你滾吧我以后不吃你了’之類的話。你是她朋友吧,不知道她身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野薔薇開口:“說起來,蓮老師走的時候好像就是哭了。” “我不想多管閑事。但鑒于她——她那個狀態(tài)我有經(jīng)驗,應(yīng)該是失去什么重要的人了。放著不管的話說不定會忍不住做一些自毀的事?!?/br> “蓮老師……”伏黑惠突然出聲,吸引了其他三個人的視線,“昨晚親自祓除了兩面宿儺的受rou?!?/br> 野薔薇:“兩面宿儺?” 夏油杰:“受rou?” 伏黑甚爾抱著胸靠上門框,了然道:“受rou是她的親人吧……她哪個弟弟?” 伏黑惠點頭,說:“受rou虎杖悠仁。昨晚死了?!?/br> 他說不出“祓除”這個詞,總感覺這個詞否定了那個少年作為人類的身份一樣。但是不用這個詞,那不就相當(dāng)于承認(rèn)虎杖蓮——這個深愛著弟弟們的女人殺死了最小的親人,而不是清除了一個特級詛咒嗎? 夏油杰面上一片空白。 伏黑甚爾看著他機(jī)械地走出教室,在走廊里撥通電話,天與束縛強(qiáng)化的聽覺能清晰地聽到對話,很熟悉的男聲。 總感覺應(yīng)該是更輕浮的聲音才對。 他回憶了下,扒出了那個白毛六眼的臉。 “昨晚發(fā)生了什么?” “最后一根兩面宿儺的手指在悠仁體內(nèi)受rou,蓮用天逆鉾祓除受rou,并把其他十九根喂給了悠仁?!?/br> “為什么……” “昨晚,我被加茂用回訪拖住了。” 夏油杰走出教學(xué)樓,召出虹龍:“現(xiàn)在在哪里?” “定位發(fā)給你了,杰,到的時候動靜小點?!?/br> 五條悟掛斷電話,背靠著樹干,隱沒在陰影中。 腥甜的血味順風(fēng)飄來。 罩著不透光的眼罩,六眼依舊源源不斷地將大樹另一側(cè)的動靜灌入靈魂,他第一次意識到被罩住的六眼在秘密跟蹤領(lǐng)域的天賦,敏銳如虎杖蓮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跡象,六眼不是主動地帶著咒力地看,而是被動地吸納。 他見證這個從來沒有親手奪走他者生命的人的屠殺,他血淋身,污穢壓意*,惡業(yè)纏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