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雨
我很喜歡下著綿綿細雨的日子,這樣空氣中的塵埃便少了許多。 ------------------------------ 時雨: 今天我的師弟季博達約我出來,我來到我們約定見面的咖啡廳,他看起來很憔悴,入座后他直接將一張珠寶設(shè)計圖稿遞給我,我問他是什么意思。他說就是這個意思。我問他代價是什么。他說這次的珠寶設(shè)計比賽與「鴛鴦比翼」報名同一個賽區(qū)。 我的工作室「時尚之羽」原本已經(jīng)決定了此次參賽的作品,但遠不如眼前的這張圖紙,「時尚之羽」工作室和「鴛鴦比翼」工作室報名在同一個賽區(qū),這就意味著「鴛鴦比翼」工作室這次將會連預賽都過不了,而這也是我最后一次見到活著的季博達,再次見面是在他的葬禮上,死因「胃癌晚期」。 季博達的葬禮上我并沒有見到他的妻子柳如煙,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她當時出了很嚴重的車禍,正在搶救中,不過季博達墓碑上的立碑人是刻自己母親的名字,想必在季博達生命的最后一段路程應(yīng)該是很討厭柳如煙的吧! 見到柳如煙是在一年之后,她打算將「鴛鴦比翼」工作室賣給我,我開了低于市價的價格,她覺得價格太低了,我告訴她沒有季博達的工作室就只值這個價錢。成交后,她又將一疊設(shè)計圖紙交給我,說是季博達所有未發(fā)表的作品,她不希望就此埋沒。我答應(yīng)她一定會實體化,但為了讓利益最大化,不保證設(shè)計師會寫上季博達的名字。她同意了。我當場翻閱圖紙,看到其中一張的風格與其他都格格不入,我用眼神詢問坐在對面的柳如煙,她神色略微變化了一下就立刻將那張圖紙從中挑走,并開口說是混到工作室其他珠寶設(shè)計師的圖稿了。我原本是想告訴她既然工作室賣給我了,那么工作室的設(shè)計師在離職前所繪製的圖稿都是屬于我的,不過后還想想還是算了,手上季博達的圖紙已經(jīng)夠用好幾年了,那張圖紙雖然也很好,不過比起手上的圖紙還是差上一線。 柳如煙離開縣城的那一天,我動用這一行的關(guān)係將伊謄誠徹底封殺掉,畢竟收了季博達這么多好處,總該幫他做一些什么吧!季博達的父親很早就胃癌去世了,他僅剩的親人也只有他的母親,季博達在去世前也早就為她安排好了養(yǎng)老院,賣給柳如煙一半工作室所得到的100萬也早就轉(zhuǎn)到她母親的帳戶,想來想去我能幫他做的也只有徹底毀掉他頭上的那頂綠帽。接著我又想到了那塊立碑人不是自己妻子的墓碑,于是就把所有有關(guān)伊謄誠的負面新聞都整理好發(fā)給了柳如煙,畢竟偏遠山區(qū)收不到時尚界的資訊,最后還留上了一句「師兄給你的送別禮還滿意嗎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