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潔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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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的我并沒有感覺到痛,是因為血順著手臂流到了指尖后,才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手臂受傷了。 但我沒有哭也沒有哀嚎,而是拖著緩慢的步伐進(jìn)了房間,我爸沒有跟過來,或許是因為酒精上頭了吧。 到了房間,我只是簡單的包扎一下我的手臂,畢竟靠八十多歲的阿嬤也賺不到什么錢,家里自然沒有什么很好的醫(yī)療工具。 當(dāng)我還在貼著紗布捆著膠帶時聽到了隔墻傳來的開門聲。 「你借到了沒,沒借到就繼續(xù)去借?!?/br> 「吵什么,我都為了你放低身段去借錢了,你還是這么的無理?!?/br> 聽到這個聲音,我知道是阿嬤回來了,但她好像是出去借錢了? 「你就說借沒借到?!?/br> 爸爸慵懶地說道。 「我只能幫你借到三千了剩下的自己看著辦吧?!?/br> 阿嬤緩緩地回答。 「三千?你在開玩笑嗎?」 爸爸生氣的怒吼,伴隨的是酒瓶破碎的聲音及阿嬤的慘叫。 我當(dāng)下很想衝出去保護(hù)阿嬤,但傷口的疼痛似乎在告訴我很危險。 于是我迅速爬上了床,自然而然遮掩掉房間外的聲音,只求自己能趕快睡著。 不知到了幾點(diǎn),等到外面的聲音安靜下來之后,我也開始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到了隔天早上,都會叫我起床的阿嬤今天卻很反常的沒有叫我起來。 我進(jìn)阿嬤的房間之后才發(fā)現(xiàn),傷痕累累的阿嬤已經(jīng)上吊自殺了。 或許是覺得跟別人借錢已經(jīng)把她多年累積的教師臉面都丟光了。 也或許是自己的兒子這么的不成器有自己的一份責(zé)任,她承受不下去了。 當(dāng)時的我是第一次直面死亡,我并沒有感到害怕。 反而為阿嬤感到開心,起碼她不用再面臨到爸爸的怒火了。 而自從那時起,爸爸就找了份臨時工作,但大部分的錢都被他花去買酒。 他也總是把在工作上的負(fù)面情緒追加到我身上。 我就這樣從高一被爸爸打到了大學(xué)。 說到這,我的眼淚開始無法自止地流了下來。 沉一郝慢慢的擦拭著我的眼淚,關(guān)心的問我。 「那今天怎么會突然這樣?!?/br> 我抬起頭望著沉一郝他那漂亮的大眼睛,此刻流露出滿滿的悲傷。 「因為他剛剛侵犯了我。」 說完這句話我大哭了起來,甚至還站起來想往頂樓外跳。 沉一郝用力的抱緊了我,但不知是憤怒還是怕我跳樓,他抱的很緊。 「這個人渣?!?/br> 我耳邊聽到沉一郝緩緩的說出這句話,很明顯的,他很憤怒。 幾秒鐘后,我跟沉一郝說我快喘不過氣了他才放掉我的。 而他沒問我事情的經(jīng)過,我也不是很想回憶起來,但只能說我已經(jīng)不純潔了。 我現(xiàn)在覺得全身很臟,很想抹除掉。 「把你爸的尸體處理掉吧,不然容易被發(fā)現(xiàn),至于你的那個事情我不介意,明天我再告訴你為什么吧,先把你爸處理掉再說?!?/br> 沉一郝說完這句話親了我一下之后就走下樓了。 而后續(xù)就是很老套的把老爸切塊衝進(jìn)馬桶里,而沉一郝也是叫我明天在公園見面之后,他就直接回家了。 送完他后我望著空蕩蕩的三樓房,覺得孤獨(dú)感撲面而來。 但我還是趕快洗完澡之后就上床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