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書迷正在閱讀:[ABO]招惹腺體破損大佬后逃不掉了、小漂亮俘獲病嬌大佬后,被撩哭了、走近娛樂圈之公司倒閉三百遍、被遺棄十八年后重返豪門、五年又十年、偽戀、七零軍婚撩人,不孕原配又懷上了、門衛(wèi)周四不上班、優(yōu)等敗類、老攻以為我被催眠了
眾人目光不由落在秦淮川臉上,年夜飯那一回趙嫻竟還沒有得到教訓,非得嗆上幾句。只見秦淮川喝著白粥,夾了蝦餃吃著,未曾看她一眼。 氣氛降到冰點,無人說話,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 趙嫻見沒人理她,自討沒趣,開始喝粥。 翠紅為了緩和氣氛,找了個話題:“東興大街新開了家胭脂鋪子你們知道嗎?” 柳眉煙說:“知道知道,全是手工做的,氣味飄香十里,比那西洋香水還香?!?/br> 蘇敏敏接著話:“這玩意兒還得是看老祖宗的手藝,西洋貨雖好,但咱們的香料也不賴?!?/br> 翠紅點頭,又說:“你們猜我在那兒遇上誰了?” “誰?” “周偉家的太太,也是去訂做胭脂的。” 柳眉煙吐了骨頭,扭頭看著趙嫻:“周偉家的太太好像跟二jiejie挺熟的。對吧?” 話題終于落在她頭上,趙嫻挑眉一笑:“自然了,她天天尋我去園子打牌。什么牌子貨的玩意兒都想著送我,無非就是想巴結(jié)我們家?!闭f著,瞄了眼秦真?!澳愠燥柫司蜕蠘侨ィ舷壬心愫煤镁氉?,寫完等會兒我上來檢查?!?/br> 秦真拿著啃了一半的燒麥,含糊著說:“孟先生布置的作業(yè)我都快寫完了,寫完才好去練槍,是吧,哥?” 秦淮川抬眼,說:“既然你母親允你練槍,你就寫去。” 秦真聽了嘿嘿一笑,溜得飛快。 趙嫻見秦真走了,這才繼續(xù)說:“她想巴結(jié),我還看不上,談不上什么關系好。就拿上回的事情來講,她先生就只是個副處長,論職位不如家里。她弟弟在外頭做生意,虧了好幾萬,回來求她幫忙。本身就沒什么錢,周偉又摳門兒,罵她吃里爬外,只想著娘家人?!?/br> 說起別人家的事,眾人來了興趣,紛紛停下筷子聽她說。 “她弟弟做什么生意的?” 趙嫻說:“早些年做點紡織的生意,經(jīng)常送貨出海,掙了點小錢。后面有人去英國學成回來開工坊,手工就不如機器做得多,漸漸生意就不如別人好了。不知道在哪兒聽的,賣外國貨掙錢,就開了一間品牌店,出售鐘表鋼筆一類的。” “這個確實掙錢,我聽說一塊外國表好幾萬呢?!?/br> “雖然貴,但也要看賣給誰啊。她弟弟做這生意連本錢都沒撈回來,還喜歡賭牌,整天往周偉家跑。害得她被周偉又罵了一頓,這才請我出來打牌,不就是想找我借錢給她弟弟嘛。” 蘇敏敏笑笑,說:“攤上這么個弟弟也是倒霉了,那二jiejie怎么跟她說的?” 趙嫻自大,又瞧不起周家太太,嗤鼻道:“還能怎么說,當然是拒絕了?!?/br> 秦淮川落下筷子,擦了擦嘴,聽完她們的話心里有了數(shù)。從趙嫻口中得知周偉的小舅子是做鋼筆鐘表生意的,看來周偉幫襯太太娘家人也說得過去。 范文生見秦淮川起身,跟在后頭。 女人們一旦聊起八卦就停不下來,聊完這家又聊那家。 秦淮川叫了個聽差的,讓他去打聽周偉小舅子的生意。 鐘表的利潤薄,鋼筆就更沒什么錢賺。單單靠鐘表,恐怕支撐不起一個喜歡賭牌的人的日常開銷。要看看他是否還做了別的生意,極有可能就是賣煙草。 周偉那晚叫趕腳來故意攔自己,說不定就是為了小舅子的生意。 秦淮川站在公館前,徒然問管家:“今日孟先生來上課嗎?” 管家回道:“這兩天都不來,要下周一才來?!?/br> 秦淮川點頭:“知道了。”這才悠哉悠哉地上了車,越來越期待周六的到來。 日子一晃,說快也快,就到周六了。 孟庭許站在家門口囑咐孟幼芝在家溫習功課,自己晚些給她打包愛吃的菜回來。 美味飯店離住的地方還是比較遠,但為了節(jié)約錢,孟庭許沒舍得叫黃包車。 自己足足早了一個時辰出門,順便去取上回借的白衫。 他知道衣裳貴,料子好,怕手笨洗壞了,便花了十塊錢送去店鋪里洗。 寧愿多花點錢,也不愿弄壞秦淮川的東西,不然又要被他訛詐。 到了店鋪,裁縫一眼就認出來他,忙取來衣裳叫他好生檢查。 孟庭許道謝,衣裳完好無損,洗干凈的白衫甚至還帶有百合的花香。 他拿著包得方方正正的白衫往東興大街走去。 此刻離飯點兒還有一小時,他算好時間先點了菜。既然是兩個人吃,考慮到秦淮川的身份,還多添了兩個菜。 極盡所能,六菜一湯已經(jīng)是他能拿得出手的最高規(guī)格的招待禮儀了。 接下來還是那句話,聽天由命。 原先想的法子是想同秦淮川商量商量,字據(jù)就當是自己一時沖動犯下的錯誤,總歸是要實打?qū)嵉膬扇f塊還給人家。 再者是那晚meimei取鋼筆一事。 再如何,替同學跑腿也不能深更半夜的。 坐了會兒,服務生來問:“先生,您點的飯菜已經(jīng)備齊,請問什么時候上菜?” 孟庭許看了眼外面,見街道上人來人往,黃包車車夫奔波勞碌的背影在道路中間穿梭,頓了頓,說:“等我朋友到了再上吧。” 服務生得了吩咐,又回到后廚通知。 片刻,汽車喇叭聲響起。孟庭許下意識扭頭往外看去,汽車里坐著的正是秦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