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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優(yōu)等敗類在線閱讀 - 第49章

第49章

    會死嗎……

    值得嗎……

    為了一個只見過兩次的異種,把所有的一切都拋在腦后,這一點也不像許弈的作風(fēng),他總是能在錯誤的選項中找到出路,這次卻偏偏沒有。

    明明什么事都沒做好,還一團糟呢。

    迷離間許弈腦海中出現(xiàn)了潭非濂的影子。

    死了的話,小怪物……會很難過吧。

    “射殺!”許弈聽見迷迷糊糊的兩個字后,便又聽見了槍響。

    許弈閉上眼眸,他分辨出來了那個人的聲音,是秦馴。

    槍聲響起后許弈沒有感知到疼痛,聽見的是幾聲慘叫,而后忽感腰間一緊,熟悉的白茶香充斥著鼻腔。

    白茶香……

    許弈睜開迷離的眸,渾渾噩噩間看見了潭非濂。

    朦朧的視線無法焦距。

    潭非濂的神色是許弈前所未見的冰冷,許弈覺得眼皮重的厲害,想睜大看清楚些,但越如此便越睜不開。

    他好累。

    也分不清面前的人是不是潭非濂了。

    困倦地想睡覺。

    迷離中好像真的睡了過去。

    “非濂……”許弈呢喃的聲音只有自己能聽清。

    潭非濂看著暈死過去的許弈呼吸粗沉,握著許弈腰間的手輕顫了顫,他肩膀位置的血跡已經(jīng)染濕了大半邊肩膀看起來十分醒目扎眼。

    潭非濂抱著許弈飛躍間伸出藤蔓將懸崖上方的人卷著扔向了大海。

    抨擊聲翻起。

    這不算殺人。

    如果他們能活下來的話。

    海浪激起洶涌的波濤嘶吼著。

    潭非濂看著許弈無力揚下去的腦袋將人攬著頸脖抱的更緊。

    許弈再次醒來,是在房間的臥室當(dāng)中。

    他睜開雙眸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的燈亮著,窗戶遮住光源但能分辨出來是白天。

    還活著。

    許弈撐起身子想起來,頸脖位置的疼痛提醒著他回憶清醒前的種種。

    許弈側(cè)目看向自己肩膀,發(fā)現(xiàn)那里的傷口被包扎了。

    潭非濂救了他。

    許弈用另外一只手掀開被子緩緩站起身,拿到手機的第一時間就是看時間。

    早上九點。

    他要去實驗室。

    否則一定會被懷疑!

    正想著,許弈尋找口袋中的證件,發(fā)現(xiàn)自己的編碼牌丟了。

    夜里太過黑暗許弈跳下海里的時候便感知什么東西被風(fēng)吹了上去。

    想著想來,一定是實驗室的編碼牌!!

    那塊牌子雖然沒刻名字,但寫著實驗室的名字。

    如果他們看見防控部門一定會懷疑特殊實驗所,意識到這一點許弈整個人呼吸都頓住大腦麻木動作僵硬起來。

    如此便更不能坐以待斃,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管理局的人不知道是誰在暗地幫異種逃脫,誰與往常有異誰的嫌疑便最大!

    腦子正一團亂呢,臥室的門打開了。

    潭非濂從屋外進來,手里拿著一杯溫水,看見許弈醒了沒有多欣喜,而是冷著眸一言不發(fā)。

    許弈看見潭非濂的神色有些發(fā)怵,他很少這么看許弈,許弈捻了捻指腹,口干舌燥地說:

    “謝謝你……救了我?!?/br>
    潭非濂沒回答,許弈望過去,試探道:“非濂,你能給我穿一下衣裳嗎?”

    他的另一只手胳膊現(xiàn)在根本抬不起來。

    見人還是不答,許弈也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氣,只默默解開了自己的衣扣。

    忽地猛烈地白茶香襲近,許弈一轉(zhuǎn)身便對視上了潭非濂琥珀般的眸子,他后退一步直接貼到了墻面上。

    許弈后背貼著墻面,手攥緊,“你做什么這么兇……”

    第35章 不許兇我,不許修

    許弈對上潭非濂那雙陰沉艷麗的眼眸無端生出些心虛的滋味。

    潭非濂還沒這么冷冰冰地看過許弈,許弈腳踝往后已經(jīng)退無可退。

    許弈抿著唇喉嚨細微滾動手肘撐著墻面想側(cè)身,指尖剛觸碰到墻面便被潭非濂死死拽?。?/br>
    潭非濂捏著許弈的手聲音沉著,“哥哥從懸崖跳下去的時候在想什么?”

    “嗯?”

    許弈眼瞼微動,手腕拉扯過來,“疼……”

    “我問你跳下去的時候在想什么?”潭非濂手上動作松開了些,面色依舊寒涼。

    “是所有人你都想救嗎?”潭非濂問他,“你把自己當(dāng)菩薩了嗎?”

    “要是我沒趕到你知不知道你死了連尸體都找不到!”潭非濂眼中血絲環(huán)繞話語急切帶著質(zhì)問與呵斥。

    “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沒有你在意的人和在意的東西了?”

    “許弈,你考慮過我嗎?”

    “往下跳的時候有想過潭非濂嗎?”

    “你想的只有不要連累你哥哥是不是?”

    潭非濂每說一句抓著許弈的手便收緊一分,許弈疼的蹙眉。

    許弈被問的心虛。

    他細細的回憶昨日,怪異的認知在腦海焚火遼源。

    不止想到了哥哥。

    還有潭非濂。

    他垂著眸調(diào)子因為沒底氣弱的很,“我……當(dāng)時沒想那么多?!?/br>
    說完許弈看了潭非濂一眼,“……我現(xiàn)在不算沒事嗎?!?/br>
    “你這叫沒事嗎?。俊碧斗清ヂ牭竭@話愈發(fā)被點燃了。

    “受了那么嚴重的傷,這叫沒事嗎?!”

    “昏迷了幾個小時,這叫沒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