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北重案組 第20節(jié)
第50章 陳慘遭陷害 第二天一早,韓荔彤在法醫(yī)辦公室遇到了秦天,兩人各自拿著杯子走到了茶水間,邊喝著提神的咖啡邊聊著。秦天主動講起了案件的最新進展:“陸浩歧的確有作案時間,查了天眼發(fā)現(xiàn)案發(fā)前后他也確實到過幾名受害人家附近,可是并沒有直接視頻能證實他進入過現(xiàn)場。” “怎么不把他傳喚回來問問?”韓荔彤一手叉腰,另一只手悠閑地搖著杯中的熱咖啡,問。 “但是這些也可能是巧合,沒有確鑿的證據(jù)不能帶人。”秦天搖了搖頭有些苦惱,道,“你是不知道豐林虎現(xiàn)在就是一個炸彈,隨便一個火星就能把他點著,就我們組那些見習的,被罵得慘不忍睹。不過也能理解,這嫌疑人太猖狂了沒線索,走訪組還話里話外給壓力,誰都頂不住?!?/br> “行了秦哥,咱休息時間聊點輕松的吧,喏,這個還是你貼的呢?!表n荔彤伸手指了指茶水間門上的紙,說。只見那告示上寫著一行蒼勁有力的字:勿談公事。 秦天點點頭,又給自己添了一杯熱水,說:“趙帆你認識嗎?我們隊見習的警員,聽說和你們重案組黎筱瀧是同學?!?/br> “好像聽說過,不熟。”韓荔彤回答。 “人家小伙子這都訂婚了?!鼻靥旆畔卤?,從兜里掏出幾顆糖遞給韓荔彤,說,“聽說未婚妻就是咱們局檔案室的鹿可可,我見過那小姑娘一次,是真漂亮,聲音也甜,聽說兩個人還是青梅竹馬呢?!?/br> “鹿可可?真的假的,我前陣子還和檔案室老財說想給她介紹給劉超宇呢。”韓荔彤剝了一顆牛奶糖塞進嘴里,說,“別說你給我?guī)磉@個實習生真不錯,肯吃苦又聰明,加以時日必成大器?!?/br> “難得啊,能從韓大小姐嘴里聽到這么高的評價。”秦天笑著打趣道。想當初他們作為韓正剛的徒弟經(jīng)常和韓荔彤見面,但韓荔彤是外冷內(nèi)熱的性子,平時不愛說話,尤其面對專業(yè)知識的時候更是比韓正剛還嚴肅,他們就背后打趣韓荔彤不愧是法醫(yī)大神的女兒,渾身都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韓荔彤嗔怪地看了一眼秦天,端著杯子先行離開了。 “組長,下班了你不走嗎?”崔前程見辦公室內(nèi)只剩下陳瑞成一人,便問道。 “你先走吧前程,我今晚不回去了在這看看文件?!标惾鸪赏O率种械墓P喝了口水,回道。 待崔前程離開后,陳瑞成關上大燈,只開著自己桌子上一盞臺燈仔細讀著案件相關資料。不知過了多久,陳瑞成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陳瑞成并不認識,但他還是接了起來,問道:“你好我是陳瑞成,請問有什么事?” “陳組長你好,我是陸浩歧,”電話里傳出了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人是我殺的。” “陸浩歧,如果你想主動自首請求寬大處理,現(xiàn)在可以到最近的派出所,或者撥打110電話?!标惾鸪衫潇o地回復。 “你難道不想知道六年前蘇暮臨死前說了什么嗎?”陸浩歧輕笑一聲,道。 “你什么意思?”陳瑞成緊緊攥著話筒,努力鎮(zhèn)定下來,問。 “當年蘇暮死亡的工地你應該不會忘了在哪吧,一個小時,我在那里等你,一個人來?!闭f完最后一個字,陸浩歧便掛斷了電話,再沒給陳瑞成反問的機會。 經(jīng)過數(shù)次內(nèi)心掙扎后,陳瑞成最終還是去了。陳瑞成站在因資金鏈斷裂而爛尾的大樓下,冷風簌簌吹過他的外套,有些冷。 六年了,再一次站在這,他的腦海中還是會不斷浮現(xiàn)出發(fā)現(xiàn)蘇暮尸體的那幕。陳瑞成抬頭向上看去,突然發(fā)現(xiàn)在六樓平臺有一個男子在沖他揮手,夜太深,陳瑞成無法看清男子的樣貌和體態(tài),但直覺告訴他那就是陸浩歧。 陳瑞成三步并做兩步跑上了六樓,周圍寂靜得可怕。他一邊貼著墻摸索前進,一邊向兜里摸索想找手機出來照明。在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陳瑞成依稀看到前方似乎有個人正坐在椅子上,他瞬間提高了警惕,可隨著陳瑞成越走越近,發(fā)現(xiàn)那并不是陸浩歧,而是一具同樣被人以“貼加官”的方式殺死的尸體。在尸體的身邊有個單肩包,包里的東西此時散落一地,其中有件陳瑞成十分熟悉的物品。 “鎮(zhèn)北市公安局,檔案管理室見習警員,鹿可可?!笨粗掷锏木僮C,陳瑞成皺緊了眉,他沒想到陸浩歧居然敢對警察下手。 此時,在陳瑞成的背后,一個黑影正緩緩向他靠近。 第二天一早,孫赟剛進警局大門,就看刑警隊眾人匆忙往樓下跑,他忙問道:“嚯,這么大陣仗?出什么事了” “兇手又出現(xiàn)了,一句兩句說不清。對了,你們重案組一起,樓下等你們?!必S林虎說道。 于是孫赟便趕到辦公室招呼眾人,可卻唯獨沒看到陳瑞成的身影,打電話也沒人接。此時王思睿已經(jīng)催他快些下樓,孫赟一邊走著一邊不住皺眉,陳瑞成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缺工,而且他的手機24小時都是暢通無阻的,如今無法接通,很有可能是遇到了什么突發(fā)事件。 “剛才110中心接到了一個報警電話,對方自稱是這幾次案子的兇手,然后給我們留下了一個地址,說是新的案發(fā)現(xiàn)場?!避嚿?,趙帆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 “那嫌疑人身份確認了嗎?電話定位追蹤呢?”王思睿迫不及待地問。 “嫌疑人打電話時使用了變聲器,電話是從公用電話亭打來的,那里地處偏僻沒有監(jiān)控,電話上也沒有提取到有效的指紋?!必S林虎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他太狡猾了?!?/br> 后座,黎筱瀧見張珈凱還是在一直給陳瑞成打電話便湊了過去,問道:“還是打不通嗎?” “沒人接聽,太奇怪了。成哥第一次這樣失聯(lián)?!睆堢靹P搖了搖頭,說道。 車子很快停到了嫌疑人留下的地點,大家分組進行搜查。以防萬一,經(jīng)黎勇批準,所有人都領取了配槍。趙帆與黎筱瀧分到了一組,兩個人慢慢向樓上摸去,一直走到了六樓。轉(zhuǎn)過轉(zhuǎn)角,兩人突然發(fā)現(xiàn)在堆滿了建筑廢料的平臺上,有個男人正背對著他們。 黎筱瀧瞬間警覺起來,她舉起槍做出標準的防御姿勢,喊道:“鎮(zhèn)北市公安局警察。你現(xiàn)在涉嫌一起殺人案,立即把雙手舉過頭頂,轉(zhuǎn)身!” 男人聽聞此話身形微微一動,然后緩慢將雙手舉起,轉(zhuǎn)過了身。 看清對面人后,黎筱瀧瞬間愣在原地:“組,組長?” 趙帆見是陳瑞成便把槍放下,上前想要詢問事情緣由,可他剛剛在陳瑞成身前站定就看到了陳瑞成身后椅子上的尸體,以及旁邊他熟悉的帆布包。趙帆沒有猶豫,直接將手槍抵在了陳瑞成的額頭,聲線顫抖道:“陳瑞成,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機會,你告訴我那個人不是鹿可可。” 聞聲趕來的張珈凱和黎筱瀧趕忙一左一右拉住趙帆,但趙帆依舊情緒激動, 面對趙帆的質(zhì)問,陳瑞成沒有應聲,他微微動了動手指,一個工牌從他手中掉落在地。照片中的女孩子笑顏如花。 “陳瑞成,殺人兇手!”趙帆吼道。也不知道哪里來的蠻力,他竟直接掙脫黎筱瀧和張珈凱的束縛,抓著陳瑞成的領子直接揮起了拳頭。 陳瑞成沒有躲閃,他眼神木訥地呆站在原地,任憑趙帆的一拳落在自己臉上。而后趕來的豐林虎見此情景也十分震驚,但他很快回過神來,掏出手銬便要上前拷住陳瑞成。 “虎哥,這就不用了吧?!睆堢靹P見狀,上前阻止道,“這是拷犯人的,不是拷警察的?!?/br> 第51章 陳無法洗清嫌疑 也不知道是誰透露了消息,現(xiàn)在全局上下都在傳陳瑞成涉嫌殺害同事鹿可可的事,甚至還有人由此推斷出之前的幾起殺人案都是陳瑞成所為。各種無端的猜測在鎮(zhèn)北市公安局樓里不脛而走。 “我是鎮(zhèn)北市公安局警察黎勇,現(xiàn)就鹿可可被殺案對你進行問詢,我以下的問詢你必須如實回答,聽明白了嗎?”黎勇說。他看著對面灰頭土臉衣著凌亂的陳瑞成,內(nèi)心五味雜陳。黎勇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以這樣的方式與陳瑞成談話。 “嗯。”陳瑞成悶悶地應了一聲。 “姓名?!薄瓣惾鸪?。” “年齡。”“三十?!?/br> “職業(yè)?!薄版?zhèn)北市公安局重案組組長?!?/br> “鹿可可是誰殺害???的?”“陸浩歧?!?/br> “那你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案發(fā)現(xiàn)場?”黎勇皺眉問。 “昨晚,我接到了陸浩歧的電話,他約我在那見面,我上樓之后就發(fā)現(xiàn)了鹿可可的尸體,然后我好像被扎了一針,再醒來就是第二天了?!标惾鸪傻纳ひ粲行┥硢?。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叫你不要插手這起案子!”黎勇語氣中帶著些怒氣。 “我......”陳瑞成只吐出一個字后就低頭沉默不語。 陳瑞成走出問詢室,重案組其他人都聚在門口等他??粗蠹覔鷳n的眼神,陳瑞成只是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望著陳瑞成的背影,張珈凱欲言又止,第一次,從小到大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陳瑞成。 “韓荔彤,過來一下。”黎勇將韓荔彤單獨叫到了一旁。 “局長有什么事?”韓荔彤問。 “一會你帶陳瑞成去驗傷的時候,順便查查他血液里有沒有藥物殘留,然后看一下他身上有沒有針孔,他剛剛說陸浩歧給他打了一針,我懷疑是麻醉劑?!崩栌碌吐曊f。 聞此韓荔彤輕微點了一下頭,隨后在黎勇要離開的時候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說:“局長,我也有事想和您說。現(xiàn)在局里關于陳瑞成的謠言越來越過分了,您是不是考慮適當控制一下,萬一被老百姓知道了,不管最后結(jié)果是什么,恐怕都得引起軒然大波。更何況現(xiàn)在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jù)能證明他是兇手。” 黎勇點點頭,隨后背著手走遠。 “鎮(zhèn)北市公安局法醫(yī)韓荔彤,現(xiàn)對你進行傷情鑒定,請你配合?!表n荔彤戴好口罩坐到了陳瑞成面前,說。韓荔彤伸手捏住陳瑞成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他的臉后示意黎筱瀧來拍照。隨后韓荔彤又拉起陳瑞成的胳膊看了看,陳瑞成將袖子挽了起來,一道擦傷在小臂上十分扎眼。 初步檢查完畢后,韓荔彤口述著讓劉超宇進行記錄:“左面頰有一處軟組織創(chuàng),面積約為8平方厘米。左下臂外側(cè)有一處長13厘米表淺擦傷?!?/br> “現(xiàn)在進行抽血檢查。”韓荔彤說著示意陳瑞成跟著自己進到里屋。等采血管采滿了,韓荔彤將針頭拔開,給了陳瑞成一根棉簽按住針孔,囑咐道,“可以了,傷口這幾天不要沾水?!?/br> 陳瑞成起身正準備離開卻被韓荔彤叫住了,韓荔彤頓了幾秒開口:“我相信你絕不是兇手?!?/br> 戶籍辦的幾個小姑娘閑著沒事就愛聚到茶水間嚼舌根,這次不知道誰先提起了陳瑞成的事:“哎你們聽說沒啊,重案組組長是殺人犯,把鹿可可給殺了!” “我聽說了聽說了,他平時看著就兇巴巴的,不像好人。”某個小女警撇了撇嘴,說道,“不過你們說這都是同事怎么下得去手的啊,心理變態(tài)嗎?!?/br> 話音未落,只聽得一聲巨大的響聲,小女警被嚇得一哆嗦,轉(zhuǎn)身就看見怒氣沖沖的張珈凱。張珈凱拳頭緊攥,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整個一樓大廳:“你剛剛講什么,再說一遍!” “張珈凱,你別沖動!”正巧在前臺處警的黎筱瀧聞聲趕過來拉住了張珈凱。 “你吼什么啊,陳瑞成殺人這事全警局恐怕都知道了吧,大家都在講?!毙∨膊桓适救?,叉著腰,大有耍無賴的架勢。 張珈凱胸膛上下起伏,能看出是憋了好大一肚子的氣,他粗暴地掙脫開黎筱瀧,也不管什么紳士不紳士,上前幾步就指著女警的鼻子吼道:“你給我閉嘴!現(xiàn)在事情查都沒查清楚,你憑什么說他是兇手!” “怎么你還要打我嗎,你知道我舅舅是誰嗎,信不信我讓你脫衣服走人!”小女警仗著家里有人撐腰,氣焰非常囂張,當即嗆了回去。 “你讓誰走人?”一聲呵斥打斷了這場爭吵,茶水間門口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個身穿白襯衫,五官硬朗的男人。 “您,您是?”小女警看到來人肩章上顯眼的一枝三花不禁咽了下口水,戰(zhàn)戰(zhàn)兢兢問道。 見到來人,黎筱瀧與張珈凱立馬站直,規(guī)規(guī)矩矩地敬了個禮:“廳長好?!?/br> 郭為民,男,57歲,原鎮(zhèn)北市公安局刑警大隊大隊長,在任20年共破獲各類大案要案200余起,尤其是他帶隊破獲的“922連環(huán)強jian案”和“813惡性碎尸案”更是成為警校教學的范本。后來郭為民被調(diào)到了省廳出任廳長,但這并不影響他在鎮(zhèn)北市乃至全國刑警心中的崇高地位。 “身為一名人民警察,不但不信任同志,還在事情沒有調(diào)查清楚之前就大放厥詞,我都為你感到羞恥!”郭為民吼道。他是個直性子,嚴厲苛責也是他的行事風格。此言一出小女警便委屈得要掉眼淚。見狀郭為民更為惱火了,訓斥道,“憋回去,不要哭哭啼啼,像什么樣子!” 簡單處理過問題后,郭為民轉(zhuǎn)身向黎筱瀧問道:“小同志,黎勇的辦公室在哪里?” “您跟我來?!崩梵銥{引著郭為民上了電梯。 局長辦公室門口,郭為民也沒客氣,直接推門而入。方才還在看書的黎勇立馬騰地站了起來,將郭為民讓到自己的位子上,倒上自己最好的茶后寒暄道:“師兄,您怎么有空來了?” “例行視察罷了,讓江飛熊帶隊來我總歸是不放心。順便還來了解一下陳瑞成的事?!惫鶠槊裾f道,“陳瑞成是陳奇的兒子,陳奇又是師父的得意門生,算起來他還得叫我一聲師伯。我雖然對陳瑞成并不了解,但我了解陳奇,他的兒子只會是優(yōu)秀的人民警察,不會是犯罪嫌疑人。所以聽說這件事后我著急得很,小勇,你可得趕緊把這事查清楚啊。” 而那邊,重案組也沒消停,辦公室里嘰嘰喳喳吵嚷著,叫小憩的王思睿不耐其煩,他將耳塞和眼罩收好,半瞇著眼睛聽著。 半晌,王思睿才聽明白,原來大家是想越過黎勇直接入手調(diào)查陳瑞成的案子。經(jīng)過商討后,眾人決定兵分兩路,由韓荔彤和黎筱瀧前去找陳瑞成了解情況,其他人重回案發(fā)現(xiàn)場調(diào)查。 第52章 正面交鋒 考慮到陳瑞成身份特殊,黎勇沒把他安排到禁閉室,而是自費在警局對面的快捷酒店給他安排了個標間等候處理,其實說白了就是變相的軟禁。更難辦的是,這次遇害的鹿可可不僅是鎮(zhèn)北市公安局的骨干警員,趙帆的未婚妻,同時也是鎮(zhèn)北市海防大隊大隊長的千金。 鹿剛一向?qū)氊愖约旱莫毶?,如今女兒慘遭毒手,他放言絕不會輕易放過兇手。聽說鹿剛已經(jīng)找了鎮(zhèn)北市最好的律師,要一周之內(nèi)把陳瑞成推上法庭。 “鑫一,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去,我們就送個吃的聊聊天?!崩梵銥{搭著李鑫一的肩膀套近乎,“咱倆畢竟同學一場嘛!” “筱筱,這上面的命令我也沒辦法,再說了這有監(jiān)控呢,局長都看得著?!崩铞我徽f著輕輕甩掉黎筱瀧的胳膊,繼續(xù)以跨立姿態(tài)站在陳瑞成房間門口,他是鎮(zhèn)北市特警隊的,黎筱瀧的大學同學,最近被黎勇委派住在陳瑞成的對門監(jiān)控陳瑞成的一舉一動。 “那這么說,如果沒有這個探頭,你就能放我們進去?”黎筱瀧指著角落的監(jiān)控,問。 “我就是執(zhí)行任務的,筱筱你別為難我?!崩铞我患m結(jié)道。 “懂了。”黎筱瀧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三哥,三分鐘內(nèi)把快捷酒店所有監(jiān)控掐了?!?/br> 陳瑞成聽見門口有響動便起身去看,發(fā)現(xiàn)是韓荔彤和黎筱瀧有些驚訝:“你們怎么來了?” “找你了解些案情的事,也帶來了一些對你不利的消息?!表n荔彤把買的零食放到桌子上,隨后掏出一份文件遞給了陳瑞成,說,“這是你的傷情鑒定報告,輕微傷,沒什么大礙。在你的血液里并沒有檢測出麻醉劑殘留,即使有些微量物質(zhì)也是可忽略不計的,不能支持你口供里的說法。” “怎么可能!”陳瑞成反復翻看著報告,語氣也焦急起來。 “那你記得他具體是扎在你身體的哪個位置嗎?如果能找到針孔也能佐證。”韓荔彤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