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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北重案組 第39節(jié)

    “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張珈凱語氣中透著一絲絲委屈,他也不管黎筱瀧愛不愛聽,又是一通嘮叨,其實話里話外就一個意思:叫黎筱瀧注意安全,保護好自己。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崩梵銥{也知道張珈凱是好心,耐著性子聽完后說道,“對了,那家牛排的位置可難訂了,你趕緊現(xiàn)在訂吧,我是一定要吃那家的,沒得商量!”

    不等張珈凱回復,黎筱瀧便掛斷電話關了機,隨后將手機塞進了貼身衣服內(nèi)。很快,姚雨將車子停到了固定車位,兩人下車后朝著電梯走去,姚雨熟絡地和男人打了個招呼,隨后指了指黎筱瀧說:“新人,找梟哥的?!?/br>
    姚雨帶著黎筱瀧一直坐電梯到了五樓,出電梯后右轉(zhuǎn)直走,用磁卡掃開盡頭的門,赫然出現(xiàn)一條通往樓上的樓梯,很顯然,花深處的管理人員就在上層。姚雨讓黎筱瀧在原地等候,自己徑直上了樓。

    大概五分鐘過后,門自內(nèi)打開,姚雨引著一個身穿深藍色西裝,中分發(fā)型,戴著無框眼鏡,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走了出來,給黎筱瀧介紹道:“這就是我們花深處的老板,梟哥?!?/br>
    “梟哥好?!崩梵銥{順從地打了個招呼。

    梟哥上下打量了一下黎筱瀧,露出滿意的眼神,說:“你就是姚雨的表妹啊,不錯不錯。那這樣吧,你先在酒吧做幾天看看吧。姚雨,帶她去曉麗那?!?/br>
    路上,姚雨低聲和黎筱瀧說,這就是要留下她的意思。新人一般都會被安排到基層先做一兩個月,工作之中會被不停洗腦,有些意志不堅定的女孩在這期間就會潛移默化地被影響,隨后主動要求去三樓以上的房間從事賣yin。

    負責管理這些剛進入花深處,尚涉世未深的女孩們的,是一個名為曉麗的女人,她是梟哥的情人,和梟哥平起平坐。沒有人知道曉麗的真實身份,只知道她和梟哥是同鄉(xiāng)。

    酒吧內(nèi),穿著一襲素色旗袍,身姿婀娜的曉麗正倚在吧臺邊,手中夾著根女士香煙吞云吐霧,見兩人來了,曉麗微微正了正身子,瞇著眼睛開口問道:“這就是新來的?”

    “麗姐,她是鄉(xiāng)下來的,就在家干活來著,沒見過世面,您還多擔待。”姚雨賠笑道。

    “長得細皮嫩rou的,怎么是鄉(xiāng)下來的?”曉麗狐疑地看著黎筱瀧,隨即拉過黎筱瀧的手掌,見她雙手確有粗糲的厚繭,才勉強點了點頭,說,“行,留下吧?!?/br>
    此時,黎筱瀧十分慶幸自己有健身的習慣,長期摸器材和槍把讓她蓄了一手的繭子,也因此得以騙過曉麗的眼睛。

    不過從此事也能看出,曉麗同樣有著極強的反偵察能力,所以接下來的臥底工作中,黎筱瀧不能露出一絲馬腳,否則一定會被察覺,這次行動也將會全盤失敗。

    第98章 查無此人

    遲安喬根據(jù)張星宇所說繪制了一張梟哥畫像交給王思睿在戶籍系統(tǒng)中進行比對,希望能以此得到梟哥的真實身份信息,可王思睿在全國戶籍系統(tǒng)中都沒有找到相符合的人。

    王思睿往椅子上一攤,無奈道:“成哥,真的找不到。根本沒有與梟哥面部信息相匹配的人,要么他是外國戶口,要么他是黑戶,要么就是畫錯了,他根本不長這樣?!?/br>
    “我不可能畫錯?!闭蛇t安喬從門口路過,她看了眼王思睿,將手里的畫遞給陳瑞成,說,“曉麗化了濃妝比對會不準確,我還原了一張她素顏的畫像。當然如果你們質(zhì)疑我的能力也可以不看?!?/br>
    看著遲安喬離開的背影,王思睿尷尬地撓撓頭,小聲解釋道:“我又不是那個意思......”

    “沒事,先查查曉麗吧。她和梟哥是同鄉(xiāng),如果確認了她的身份,聯(lián)系屬地派出所協(xié)助走訪調(diào)查,應該能知道梟哥的信息?!标惾鸪蓪嬒襁f給王思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話音剛落,陳瑞成的手機響了起來,是西津區(qū)派出所所長打來的電話,通過走訪核實,張星宇聽到的米粉店喇叭聲是前去廢棄高錳酸鉀廠路途中的一家江西米粉店。進一步可以確認囚禁張星宇等人的工廠正是西津區(qū)廢棄的高錳酸鉀廠。

    工廠內(nèi),二金剛慌忙給梟哥打去了電話:“喂,梟哥。有兄弟說看見好幾輛警車朝著廠子這邊來了,估計咱們是暴露了,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慌什么?”梟哥自如地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說道,“把那些女人都清理干凈,別留活口。我會給你的手機上打一筆錢,先找個地方落腳,等風聲過去我再聯(lián)系你?!?/br>
    掛斷電話,二金剛揮揮手招呼一旁的小弟架起面前傷痕累累的女人跟在自己身后。工廠的技術車間內(nèi)擺放著十幾個堅固的鐵籠,每個鐵籠上都染著斑斑血跡,被關押在籠內(nèi)的年輕女性們見二金剛進來,均抱緊雙腿蜷縮在鐵籠一角。

    二金剛示意小弟將女人丟在空地,隨后他從后腰掏出一把匕首,徑直捅進了女人的心窩。看到這一幕,鐵籠中的其他人不禁尖叫出聲,她們瘋狂向后瑟縮著,害怕下一個慘遭毒手的就是自己。

    突然,工廠大門被大力踹開,以陳瑞成為首的一眾警察身穿制服手持警棍手槍沖了進來。很快便將包括二金剛在內(nèi)的三名嫌疑人制服。

    在將被囚禁的女人們都送上救護車后,陳瑞成大步走向警車旁,拉開車門沖著低頭不語的二金剛問道:“張虎,你哥張豹呢?”

    或許是覺得事到如今再隱瞞也毫無意義,張虎遂交代同胞哥哥,也就是大金剛張豹在一早便被梟哥的一通電話叫走了,張虎推測梟哥是要張豹去物色新的目標。

    此次行動,警方共從工廠內(nèi)共解救出被囚禁女性11名,其中最小的16歲,最大的也不過23歲。除6名是被張豹張虎哄騙至此外,其余5人是因在山海會旗下某app裸貸后無力償還高額利息而被用裸照要挾至此。

    除剛被張虎刀捅致死的一名女子外,還在工廠后身雜草叢中發(fā)現(xiàn)兩具女尸,一具死亡時間為半個月,另一具死亡三天,均是被活活打死。

    本以為此次行動將告一段落,可張虎的一句話卻暴露了更為殘酷的事實。張虎說,在不遠的深山上還有著至少五具尸體。

    此工廠靠山修建,自工廠步行五六百米就能到達山腳,山雖不高但常年無人看顧雜草叢生,加之地勢復雜險峻,如果貿(mào)然攀登會有一定危險。

    得知此事后,陳瑞成立即此次行動的指揮豐林虎說明了目前的情況??紤]到重案組現(xiàn)在出了兩人在執(zhí)行臥底任務,需要及時關注動向,豐林虎便先讓陳瑞成帶重案組先回局里,他留下帶領刑警隊對山上進行摸排,確認張虎所說是否屬實。

    凌晨時分,正是花深處酒吧熱鬧的時候,曉麗翹著二郎腿風情萬種地靠在沙發(fā)上,隨手指了指幾處吧臺對黎筱瀧說道:“小燕,你第一天上班,不用干太多,把這附近擦擦就回去休息吧?!?/br>
    黎筱瀧應了一聲,拿著抹布象征性擦著臺面,期間四下觀察著酒吧內(nèi)的情況。從半小時前陸陸續(xù)續(xù)有很多身著不菲西裝的男人摟著衣著暴露的女子前來喝酒消遣,震耳欲聾的音樂聲混雜著飽含挑逗意味的魅語沖進黎筱瀧的耳朵。見曉麗踩著高跟鞋離開,黎筱瀧索性也扔下抹布回了更衣室。

    更衣室內(nèi),黎筱瀧警惕地四下環(huán)視,確認周圍無人后才從貼身衣服內(nèi)掏出藏匿的手機,給陳瑞成發(fā)去了消息匯報今日情況,在她剛剛刪除完聊天記錄時,只聽背后突然傳來冰冷的問句:“你在給誰發(fā)消息?”

    黎筱瀧心里一驚,瞬間汗毛直立。她整理好表情后轉(zhuǎn)過身,正對上曉麗面無表情的臉。黎筱瀧扯了扯嘴角,尷尬地笑了笑,說:“是我對象,他管我要錢上網(wǎng)呢?!?/br>
    “視頻?!睍喳惲栀囟⒅梵銥{,朱唇輕啟。見黎筱瀧遲遲沒有動作,曉麗抬高了音調(diào)威脅似的重復道,“我讓你現(xiàn)在和他視頻!”

    重案組驅(qū)車回警局的路上,張珈凱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到來電人后瞬間坐直了身子,看向陳瑞成,驚道:“成哥,筱筱給我打視頻了?!?/br>
    聞之,陳瑞成一腳剎車停在了路邊,指了指不遠處的網(wǎng)吧。張珈凱會意,沖進網(wǎng)吧向老板說明情況后隨便找了個空機子,坐下后還不完揉揉頭發(fā),打個哈欠,裝作剛通宵的樣子接起了電話。

    見視頻接通,黎筱瀧松了口氣,瞥了一眼身旁的曉麗開口道:“你在哪呢?”

    “看不見嗎?網(wǎng)吧呢。”張珈凱吊兒郎當?shù)芈N著腿???,嘴里還叼著根煙,懶洋洋地說,“你那活怎么樣?發(fā)工資了嗎?趕緊給我打點錢?!?/br>
    “還沒?!崩梵銥{隨口接道。

    曉麗的目光在黎筱瀧和視頻中的張珈凱兩者之間來回流轉(zhuǎn),最后停在了黎筱瀧臉上。曉麗伸手拿過黎筱瀧的手機掛斷視頻后關了機,說:“來的時候姚雨應該和你講了吧,通信設備一律不許帶,先放我這,要用來拿?!?/br>
    說罷,曉麗踩著高跟鞋噠噠噠走遠了。黎筱瀧長舒一口氣,她慶幸自己夠機靈,也慶幸張珈凱及時反應過來配合她演了這出戲。

    第99章 梟哥疑曾整容

    回到警局后不久,王思睿就將一份戶籍資料遞給陳瑞成,說:“成哥,查到了。曉麗真名況曉麗,今年34歲,云華市人。父母雙亡,從她在購票網(wǎng)站上的記錄看,她每三個月會回去一次。要不要打電話給云華警方讓他們協(xié)助調(diào)查?”

    “那邊估計自己也忙不過來,還是我們親自去吧。思睿,你跟張珈凱辛苦一趟?!标惾鸪烧f。

    云華市位于k省東側(cè),與鎮(zhèn)北市西側(cè)相鄰,常住人口100多萬,是省內(nèi)人口最少的地級市。多年來,由于地理位置和資源所限,城市建設與經(jīng)濟一直處于發(fā)展緩慢的落后狀態(tài),當然警力資源也并不充足。

    “陳組長?!焙鋈唬t安喬出現(xiàn)在門口,說,“我又仔細觀察了梟哥的五官,發(fā)現(xiàn)他可能整過容,但鎮(zhèn)北市各大整形醫(yī)院都沒有記錄,懷疑是在云華市做的?!?/br>
    陳瑞成點點頭,說:“要是你愿意的話,跟他們一起去吧。我覺得你的專業(yè)知識會給確定梟哥身份起到很大幫助?!?/br>
    況曉麗在云華市的居住地位于城市西區(qū),是云華市低收入者和外來人員聚居最為密集之地。放眼望去,街區(qū)內(nèi)是一片荒涼敗落的景象。低矮破舊的建筑、簡陋的街道、荒草雜生的廣場,讓剛從鎮(zhèn)北市來的幾人,恍如穿越到二十世紀七八十年代。

    街區(qū)內(nèi)密布著幾十間狹小如方塊盒子的平房,緊鄰街邊的一排房子是各種門店,大多數(shù)看著好像都倒閉了,招牌歪歪扭扭的。其中一條巷子與大馬路相交,馬路另一邊的風景截然不同,練歌廳、按摩店、桑拿洗浴中心等娛樂場所一字排開,熱鬧非凡。

    透過玻璃窗,在時隱時現(xiàn)的霓虹燈光下,模糊地能看到里面走動著一些穿著暴露的女孩,況曉麗曾經(jīng)也是她們中的一員。

    轄區(qū)民警將三人引到巷內(nèi)一處平房門口,說道,“這就是況曉麗租住的地方了。里面現(xiàn)在沒人,也沒鑰匙,破門吧?!?/br>
    張珈凱點點頭,向旁邊撤了幾步,任由民警抄起斧子砍斷鐵門上的大鎖。在門鎖落地的同時,從不遠的院子里跑出一個掛著兩條大鼻涕,穿著破破爛爛的小男孩,男孩邊朝這邊跑邊喊著:“媽!有人把麗麗阿姨家的鎖砸壞了!”

    話音剛落,那院內(nèi)閃出一個矮胖的身影,是個系著圍裙的女人。女人氣勢洶洶地邁步走來,手里還攥著一把菜刀,口中罵罵咧咧,可當她看見身穿警服的幾名轄區(qū)警察后,瞬間偃旗息鼓。

    女人把男孩扯到身后,開口問道:“哎呦,這是什么風把幾位吹來了?怎么是找麗麗有事嗎?”

    “她是在這一片做暗娼的老鴇,被我們打擊過挺多次也屢教不改。這條巷子的幾間房子都是她家的,也基本都是他們的交易場所。”一名中年民警湊到張珈凱耳邊低聲說道。

    “這幾位是外地來的領導,來調(diào)查點事,正好,你進來仔細說說況曉麗的情況?!泵窬f著推開院門,院子很小也沒什么東西,正對著自建的一層三間小屋。

    女人在客廳桌邊坐下,訕訕笑著:“那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據(jù)了解,況曉麗自二十歲父母去世后便經(jīng)熟人介紹前來投靠女人,因曉麗長相姣好,女人便哄騙其開始從事賣yin。

    在六年前,況曉麗結(jié)識了一個自稱是外省富商的男人,兩個人見了幾次面后交談甚歡,況曉麗數(shù)次和女人說要隨男人去大城市生活,女人也見到男人數(shù)次出入況曉麗住處。

    再之后況曉麗就不辭而別消失了兩三年,等女人再見到?jīng)r曉麗,況曉麗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挽著男人從豪車上下來。那次況曉麗在云華市住了半年,經(jīng)常是早出晚歸,不過在此期間,沒見到同行的男人來過一次。

    隨后況曉麗再度離開云華市,此后至今兩年,每隔三個月便會回到云華市小住,只是一兩周又匆匆走了。

    “那個男人,長什么樣子你還記得嗎?”遲安喬翻開畫本,迫不及待地問道。

    “我都三年多沒見過了,那誰還記得?!迸藫u了搖頭,說,“我這人記性不好,就算你叫他站到我面前,我都不一定能認出來。”

    與此同時,王思睿聯(lián)系到云華市近十年內(nèi)曾為男性做過整容手術的醫(yī)院,拿到了三份有過大面積改動的面部整形資料,但由于病人要求保護隱私,因此只有整容前的照片。其中兩人因火災毀容,一人因面部有一條疤痕要求整容。

    三張照片和梟哥的畫像并排擺在遲安喬面前,遲安喬轉(zhuǎn)動著手中的鉛筆,很快筆尖指向面部有縱深刀疤的那個男人,說:“就是他?!?/br>
    “你能確定嗎?”王思睿見遲安喬這么快便得出結(jié)論,不禁懷疑道。畢竟這三個人的長相和梟哥可以說是連邊都搭不上。

    “我畫過幾萬張臉,摸過幾千個頭骨,要是這都看不出來,那干脆辭職得了?!边t安喬說完自顧自在畫本上勾勒著面前小院的風貌。

    見狀王思睿也不好再說什么,調(diào)查之后得知此人名叫顏佳材,時年39歲,綠叢市人。不過他在三年前整容手術不久就自殺身亡了,有派出所出具的死亡證明。王思睿將平板放到遲安喬面前,嘆道:“畫像師小姐,這人都死了兩年多了,你要不再重新看看其他兩個人?”

    “不可能!我不可能看錯的!你搞錯了才對吧?!边t安喬拔高了語氣說道。

    眼見兩個人要掐起來,張珈凱及時開口緩和道:“好了,先去找給顏佳材做手術的醫(yī)生了解一下情況吧?!?/br>
    云華市屈指可數(shù)的專業(yè)美容機構(gòu)內(nèi),文質(zhì)彬彬的院長摘下眼鏡,仔細看了看顏佳材的照片后點點頭,說:“我記得這個人。他是我當上院長之后做的第一臺手術,全臉整形。當時他臉上那條疤從右眼內(nèi)眼角一直延伸至左側(cè)嘴角外,鼻梁從當中被切斷,嘴唇也縫了針,不過縫針的手法非常粗糙。

    他自己說是工廠干活的時候不小心傷的,后來隨便找了個診所處理,但是我覺得他在撒謊。畢竟一下能掏出幾百萬整容費的人,怎么會去不起三甲醫(yī)院?不過這都是顧客的隱私,我也沒問了?!?/br>
    第100章 假死疑云

    “你還能回憶起,他來的時候,這條疤大概已經(jīng)形成多久了嗎?”張珈凱問道。

    “應該差不多只有一周多?!痹洪L說,“那時候他臉上還纏著紗布,傷口都還沒長好,我是不建議他立刻手術的,畢竟如果感染是要命的??墒撬f什么都要做,我們就簽了免責聲明,好在最后手術順利,他住了一段時間院,恢復得很不錯?!?/br>
    “他整容之后是這個樣子嗎?”遲安喬拿出梟哥的畫像,問道。

    院長看后摸了摸下巴,說:“像,但當時他走的時候還是敷了藥打著繃帶,最終完全恢復好是什么樣子我也不能肯定,而且這種手術之后往往還要經(jīng)過多次細微修復,也會出現(xiàn)差別的?!?/br>
    火車站內(nèi),遲安喬邊跟隨著檢票的人潮向前移動,邊插著兜嘆氣道:“我還是覺得這個顏佳材就是梟哥?!?/br>
    “或許吧。成哥剛剛帶著前程和彤姐去綠叢市調(diào)查了,希望能有所收獲?!睆堢靹P說完看著手機里顏佳材的照片,總覺得有些熟悉,可一時就是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見過這個人。

    綠叢市某小區(qū),陳瑞成敲響了顏佳材meimei的家門。很快,一名懷抱嬰兒的女人打開了門,她就是顏佳材的同胞meimei顏佳家。

    陳瑞成說明來意后,顏佳家將幾人讓進了屋,她坐在沙發(fā)一側(cè),邊輕拍著嬰兒后背邊說道:“我哥都死三年了,還有什么好了解的?六年前我爸去世之后,他也就走了,說出去打工,之后和家里也沒什么聯(lián)系。

    三年前,我突然接到派出所的電話,說在我家不遠的下山村發(fā)現(xiàn)了我哥的尸體,是燒汽油自殺的。下山村里他臨時住的地方還發(fā)現(xiàn)了遺書,大概就是說他覺得自己沒出息,賺不著錢,一時想不開就尋死了?!?/br>
    “當時你們家屬去派出所認尸了吧,你能確認那是顏佳材嗎?”崔前程問道。

    “人都燒黑了,哪還認得出?”顏佳家搖搖頭,說,???“但是當時警察說從穿的衣服和隨身物品能確認就是我哥。但是有個地方挺奇怪的,就是我發(fā)現(xiàn)我哥手腕上的墜子不見了。

    那是出生的時候,我爺爺專門做的,我們一人一個,從小到大都是絕對不會摘下來的。不過我也是瞎說的,說不定他是弄丟了,或者實在沒錢花賣了。”

    說罷,顏佳家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用堅韌紅繩拴著的精美玉石。由于年頭過長,紅繩已經(jīng)有些發(fā)黑發(fā)暗,玉石上也有些許劃痕。陳瑞成拍下照片后發(fā)給王思睿,讓其通過黎筱瀧隨身微型攝像設備曾拍攝下的梟哥畫面,確認其手腕上是否有同樣的配飾。

    但遺憾的是,畫面中梟哥只有左手佩戴了一支手表,并沒有其他物件。

    “那你哥哥的尸體,是火化了嗎?”忽然,韓荔彤這樣問道。

    “我們家那邊不興火葬,都是土葬,為了這個還沒少被支書說。”顏佳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