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家發(fā)小四處亂飛的眼神，再結(jié)合自己上次去紐約時鬧出的幺蛾子，布魯斯輕易猜出了托尼此時的想法，不由心塞地揉了揉眉心。

    或許是時候告訴托尼自己的真實身份了。

    “過幾天我會去紐約找你，”他低聲說，難免對托尼得知真相后的反應(yīng)心生忐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想是時候告訴你了?！?/br>
    托尼的眼神愈發(fā)驚恐：“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早就跟尼克弗瑞那個混蛋有聯(lián)絡(luò)，準備通過美人計分裂正義聯(lián)盟吧！”

    布魯斯：“……？”

    布魯斯覺得向托尼坦白這件事可以再緩緩。

    404

    “美國隊長看我的眼神絕對是在憐憫吧！”

    目送復(fù)聯(lián)成員們離去，克拉克郁悶地拽著布魯斯的袖子抱怨。

    “他們怎么會朝那種奇怪的方向去猜測？”

    為了尊重隱私，他不會輕易用超級聽力去探聽其他人的聊天內(nèi)容，但復(fù)聯(lián)成員們的表情實在太過耐人尋味，克拉克還以為是有外星人突襲地球，忍不住打開超能力，就聽到黑寡婦和鷹眼在探討‘超人和蝙蝠俠這種共享韋恩的模式到底能持續(xù)多久’。

    布魯斯假裝沒聽到迪克和提姆在旁邊發(fā)出的無情嘲笑聲。

    “畢竟復(fù)仇者聯(lián)盟對我們并不熟悉，”他說，安撫地拍了拍克拉克的胳膊，“至少我們自己的成員能夠抽絲剝繭地猜到真相?！?/br>
    克拉克振作起來，小卷毛驕傲地晃了晃：“正義聯(lián)盟的成員能力果然還是很高的！”

    他們兩個愉快地對視一眼。

    405

    作為訂婚主角的布魯斯和克拉克享有不用干活的特權(quán)，冒著粉紅泡泡相攜走進莊園，小鳥們則負責(zé)了后續(xù)的收拾工作。

    客人們已經(jīng)走得差不多。

    心知明天正聯(lián)集結(jié)時就該履行賭約，還沒得到定論的奧利弗·奎恩心中焦急，磨磨蹭蹭地等著隊友們都離開，然后悄咪咪拽住提姆：“你好，你是紅羅賓吧？我是綠箭俠，我們在瞭望塔見過的?！?/br>
    在布魯?shù)潞Ｎ哪谴螒?zhàn)斗后，迪克經(jīng)常到瞭望塔做客，提姆和杰森偶爾也會過去——大多數(shù)時候是為了用瞭望塔的超級電腦查找所需的信息，遇到正聯(lián)的英雄們，自然會友好地打個招呼并交流幾句。

    提姆停下腳步，當然早就知道奧利弗是綠箭俠了，卻依舊睜大眼睛，好像很驚奇的樣子：“居然是你！”

    “我向你打聽一下，”奧利弗謹慎地左右看了下，壓低聲音，“超人來參加了這場訂婚宴嗎？他在哪里？”

    提姆眉梢微揚，早就在克拉克那里聽說了正聯(lián)賭約的他，瞬間猜到奧利弗詢問自己的目的，于是撓了撓腦袋，故意裝出純良但糾結(jié)的樣子：“這是我們家族的秘密，我不能告訴你的。”

    奧利弗有點著急，正要繼續(xù)問，卻見提姆心虛地往花園角落的方向瞥。他愣了下，循著提姆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一只穿著紅披風(fēng)的白色小狗。

    達米安一臉嚴肅地蹲在那只狗面前，正經(jīng)訓(xùn)話：“小氪，從今天起，你和提圖斯就是兄弟了。你不能再對提圖斯做那種事！”

    小氪委屈搖尾巴，顯然不大高興，四爪離地飄了起來。

    等等……飄起來？！

    奧利弗恍然大悟。

    406

    “提米！你在跟誰聊天？”

    康納歡歡喜喜地飄落地面，想要把提姆抱起來飛到半空，被無情拒絕，于是落在地面，繞著提姆快樂轉(zhuǎn)圈。

    “沒什么，”提姆優(yōu)雅微笑，“有些坑，只要踩的人變多，就不再是黑歷史了?！?/br>
    康納疑惑歪頭：“欸？”

    他試圖弄清楚提姆這句話的意思，沒想明白，正要繼續(xù)問，就被提姆喂了塊甜滋滋的焦糖奶油泡芙，頓時把這事忘到腦后，幸福地傻笑著離提姆更近了些。

    407

    第二天。

    瞭望塔大廳。

    哈爾一早就迫不及待地拉著巴里沖上來，戴安娜也沒吃早飯，跟奧利弗一起在零食柜里尋找草莓味的威化餅干，鋼骨在鍵盤敲敲打打，準備著賭約勝利后的慶祝音樂。

    聽說要開例會于是來到瞭望塔的海王蹲在魚缸邊跟烏龜聊天。

    金屬質(zhì)感的大門無聲打開。

    蝙蝠俠和超人并肩走進大廳。

    他們沒有牽手，刻意分開了一丟丟距離，以保持工作狀態(tài)的專業(yè)性，然而依舊有種黏糊糊的甜蜜感，就好像渾身都散發(fā)著愛心形狀的粉紅泡泡，但凡看一眼就要被齁到。

    低頭看了眼屏幕，確認正聯(lián)大廳的所有監(jiān)控和錄音設(shè)備都被屏蔽，掃描儀也沒有監(jiān)察到除了正聯(lián)成員以外的其他生命體，蝙蝠俠抿了下嘴唇，這才開口：“想必你們已經(jīng)知道我和超人的身份——”

    “哈！不要再假裝情侶混淆視聽了！”哈爾蹦起來，仿佛早就為了這一幕排練過無數(shù)遍，一手叉腰，另一手指著蝙蝠俠，自以為很帥氣地甩了下額發(fā)，“我和巴里早就查出來了，超人跟你其實是普通同事關(guān)系！”

    蝙蝠俠一愣：“……什么？”

    “沒錯，”哈爾驕傲昂頭，“超人就是星球日報的主編，你的頂頭上司，佩里·懷特！這就是為什么你會寫那么多贊美超人的報道，因為就是超人本人要求你寫的！”

    蝙蝠俠用力吸了口氣。

    408

    “你的結(jié)論是錯的，”戴安娜擰起好看的眉毛，出聲反駁哈爾，“我做了充分詳實的調(diào)查，深入韋恩集團采訪員工，還研究了韋恩莊園的人員出入情況，事實上，超人跟布魯斯的關(guān)系比外人想象中要緊密得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