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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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卞沒理會易遠的調(diào)侃,溫和的說:“請你幫我給那位女士說一聲謝謝,給她也來一杯同樣的酒?!?/br> 這相當于是委婉的拒絕了。 服務生微笑:“好的。” 季時見收到了酒抬眉,送回來一杯一樣的,看樣子是被拒絕了呀。 不過感覺不賴,要是接受了那才不美。 他謝過服務生,將酒喝了后,抽出一張紙巾,要了支筆刷刷寫了句話。 然后拿著紙巾去結(jié)賬,結(jié)賬后給了小費,他拿出紙巾:“能幫我將這張紙送給那邊那個穿西裝的帥哥嗎?” 對面的小哥看著季時見這張臉和這明晃晃的屬于男子的清貴聲音,有些迷糊:“可,可以?!?/br> 季時見得到答復后勾起嘴角,笑得明艷:“謝謝?!?/br> 等季時見走了,那人才揉臉:“女裝大佬啊,他怎么能這么好看?!?/br> 揉完臉他就去送了紙巾。 盛卞看著紙巾上面的字,字寫得不錯。 易遠想看,盛卞已經(jīng)將紙巾收了起來。 易遠:“哥,寫了什么啊?!?/br> 盛卞:“沒什么?!?/br> 易遠嘆氣,知道肯定是無望了,從小到大,他哥對于這種事總是這樣處理,不外露不傷人。 盛卞捏著紙巾。 即見君子,云胡不喜。 這人字寫得不錯,哪怕是寫在柔軟的紙巾上都能見字骨。 這邊季時見出了酒吧大門,遇見了不下三個搭訕的人,他興致缺缺的拒絕了人,接起了電話。 這三個月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接到他名義上的父親給他的電話。 電話里他父親聽起來似乎很生氣:“季時見,快回來看看你弟弟,為了一個男的正在尋死覓活?!?/br> 季時見想起原主的弟弟,好像叫季深,也是倒霉催的孩子。 掛了電話,他打了個車回去。 車上,季時見再次贊嘆起了高科技,他看著手機里剛剛偷拍的人笑。 將照片發(fā)給自己秘書。 【我要這個人所有你能查到的信息,謝謝。】 秘書看著照片,有些凌亂,總裁這段時間是怎么了。 他看著照片,照片里有兩個人還算清晰,看得出來是兩個人在碰杯,其中一個似乎有點眼熟,像是個明星,另一個就得查了。 所以總裁是問哪一個?他也不敢問,只能兩個人都查。 季時見在車里看了半天照片,直到司機說到了,他關了手機下車。 然后看著面前的地方一陣迷茫。 司機抱歉的說:“小姑娘,這里是別墅區(qū),出租車開不進去?!?/br> 季時見:“這樣啊,沒事,謝謝?!?/br> 說完他往前走,司機搖頭感嘆:“好好一小姑娘,怎么聲音這么像男娃娃。” 季時見在大門口被人攔了下來。 保安:“你是干什么的?” 季時見:“我回家。” 這聲音保安認識:“。。?!?/br> 保安仔細確認了半天,看著一身長袖紅色連衣裙的人,顫顫巍巍喊了句:“季總?!?/br> 季時見問:“我可以進去了嗎?” 保安:“...可以。” 季時見:“謝謝。” 他走進去繞了幾分鐘,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只知道地點在這里,畢竟原主日記有寫,但是具體是哪一棟他就不知道了。 在找秘書和找爹的選項里,季時見選擇了找爹。 電話接通,他開門見山的說:“我迷路了,你找個人來接我,就在大門口。” 對方久久沒有說活,也不知道是驚訝還是憤怒。 季時見將電話掛了,然后找了個長椅坐著,接著看照片等人。 不得不說,雖然是偷拍,但是他拍得真不錯,五官清晰可見,看來他可以考慮去報個班學學攝影。 他之前都是用的留影球,那玩意又貴又不實用,還沒搜魂看得清楚。 現(xiàn)代科技真好用。 就在季時見沉迷自我的時候,旁邊一聲帶著懷疑的“哥”響起。 季時見緩緩回頭,一個瘦骨嶙峋,臉色蒼白又帶著病態(tài)的人正站在他身后。 真是來這個世界久了,他連最基本的警覺都沒了,居然就讓人這么站在了他身后。 季時見禮貌的問:“你是?” 那人笑得苦:“哥,是我?!?/br> 季時見將面前前從上看到下:“季深?” 他不認識季深,原主也沒有季深的照片,他現(xiàn)在只能憑借這一聲哥猜身份。 季深失落又自嘲:“我這個樣子,哥認不出我也是正常的,爸讓我來接你?!?/br> 這人居然真是季深。 季時見望著人:“你怎么把自己折騰成這樣子了,他在電話里說你尋死覓活的,為什么。” 季深聞言突然就笑了,就在這空蕩的路邊大笑,笑著笑著開始哭:“哥,你說他真的是我爸嗎?居然會有將親兒子送去戒同所的爸爸,我尋死覓活?我才進去兩個月不到,我就在想,既然他不愛我,父親也不愛我,那為什么要讓我來到這個世界,為什么?!?/br> 季深蹲在地上死死的望著季時見,彷佛很執(zhí)著于這個為什么。 季時見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這個想法他以前也有,他就是一個別人安排好的木偶,所作所為皆不是自己愿意,但是他只是想過,后來在cao控不到他的地方,他就拼命搞事情,他知道cao控他的人想要個什么結(jié)果,可他偏不,暗地里動小動作,很多事情表面看起來還是一樣的發(fā)展,背地里是什么情況就難說了。 這么一想,他有點對不起那個和他互換的季時見。 季時見蹲下來看著地上這團可憐的家伙,他打開手機,頁面還是那張照片。 他退出照片,開始搜索戒同所,看了大部分資料,季時見這才抬頭,發(fā)現(xiàn)季深正盯著自己的手機。 季時見:“我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你怎么會有他的照片。” 這聲音氣若游絲,彷佛接受不了什么似的接著問:“哥,我們是親兄弟,我們應該長得很像吧?!?/br> 季時見挑眉:“什么意思?!?/br> 他調(diào)回剛剛那張照片,將照片放大:“你認識里面的誰?” 季深指著照片舉起酒碰杯的易遠,心里惡意頻生,如果對方愛的是他哥,他現(xiàn)在將一切托盤而出,應該能讓對方一輩子愛而不得。 季深聲音溫柔:“哥,他叫易遠,是我的愛人,哥你知道的,我媽以前是女明星,帶著我上過一檔孩子綜藝,我和他就是在那里認識的,他大我四歲。 我高三那年,爸給我轉(zhuǎn)學了,他恰好來我的學校取景拍戲,我和他談戀愛了,他總是癡迷的看著我,說這世上只愛我,他戲拍完了后也時常來找我,后面我們的事被發(fā)現(xiàn)了,我鼓起勇氣想要抗爭爸,抗爭學校,那些流言蜚語我不在乎,卻發(fā)現(xiàn)他只是拿我當替身,因為我長得像他心里那個人?!?/br> “哥你知道嗎,他甚至因為想和我玩一玩,收買了人,造謠讓我遭受了半年的霸凌,然后他再像神一樣對我伸出手,現(xiàn)在他玩膩了我才知道真相,還是霸凌我的那些人覺得我可憐說的,哈哈哈,我真是蠢,爸說得沒錯,我就是蠢,就是什么都不如你。” 季時見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他將季深拉起來:“你之前蠢不蠢我不知道,但是你在這樣下去才是真的蠢,起來跟我走,帶我去見你爹?!?/br> 季深笑著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在前方,摸不清在想什么。 季時見見狀拿著手機查東西。 先查了同性婚姻法,他記得前幾天在哪個網(wǎng)頁上看見過,同性婚姻法通過了,現(xiàn)在一查果然通過了,上個月就實施了。 那為什么還有戒同所這種地方存在,以及季深他爹是什么人渣,這地方也敢送兒子去。 查完了這個他接著輸入:精神疾病。 季深的樣子明顯不正常。 等到了地方,季時見也查得差不多了。 開門進去,門內(nèi)的人見到他先是沉默,然后就是一個杯子摔了過來。 季庸暴怒:“季時見,你這是什么樣子,你這穿的什么,你簡直丟人現(xiàn)眼?!?/br> 季時見看了眼自己,勾唇:“我這是人樣,你不知道也正常?!?/br> 不知道是他的話太過,還是他這個人站在這里就和原主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總之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 季時見拍了拍季深:“你身份證呢?” 季深不明所以,隨意的上樓去給季時見拿身份證。 等季深走了,季庸更加惱火:“季時見你忤逆,還有沒有一個兒子的樣子,你看看你,男不男,女不女的,我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兒子,我就說季深怎么會這樣,原來是你這上梁不正。” 季時見環(huán)視屋內(nèi),仆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沙發(fā)那邊還坐著一個彷佛事不關己的精致女人,而季深在樓梯上則是一臉麻木。 季庸還在罵,罵了季時見等季深下來又指著季深罵:“逆子,我給你換了一家戒同所,之前那家因為這斷子絕孫的婚姻法被你們這些不孝子舉報倒閉了,季深我告訴你,你這次給我乖乖的戒掉這該死的同性戀,你就還是季家的孩子。” 季深一臉無所謂:“如果您希望我死,不必如此麻煩,我現(xiàn)在就可以去死。” 季庸提高了音量:“季深?!?/br> 季時見站在門口看著,那邊的女人依然沒什么反應,這個人能在這坐著應該就是季深的母親。 哎。 這個家真是窒息。 季時見:“我打斷一下,季深不用去什么所了,他得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