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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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時見眨眼:“小叔叔,還是冷,您抱抱我好不好?!?/br> 盛卞又卡頓,過了會才道:“還冷的話我們下山吧?!?/br> 季時見閃到盛卞身前一把抱著盛卞:“我不?!?/br> 盛卞想推開季時見,季時見抬頭,眼里都是淚花。 “我就想抱一會?!?/br> 面對這張對盛卞來說算是這個世界唯一熟悉的臉龐,盛卞突然軟了下來。 盛卞:“這樣不好?!?/br> 季時見更加惡劣了,他帶著委屈望著盛卞,仿佛兩人天生就該這么親密:“怎么不好?” 盛卞偏頭:“我喜歡男人。” 季時見疑惑:“我就是男人啊。” 他后面趁機(jī)換出匕首,對準(zhǔn)了盛卞的心口。 若是盛家唯一血脈死了,天上那顆代表盛家血脈的玄星墜落,其他家會來問責(zé)吧。 季時見毫不猶豫刺下去,結(jié)果被盛卞身上的防御擋住了。 他抬眼,看見了一臉復(fù)雜的盛卞。 盛卞:“想殺我?為什么?” 季時見嘖了一聲,收回手,盛卞也沒抓著他。 出師不利啊,這人警覺性好高,不像走火入魔的。 季時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擊盛卞. 盛卞有原主的記憶,又認(rèn)真修行了兩年,將原主一身修為掌握了。 而季時見比盛卞小幾百歲,修為不如盛卞,很快便被盛卞抓住了手。 季時見無所謂笑笑,反正他的目的也不在此。 盛卞張口:“我們有仇嗎?” 話一說完就被季時見親了,甚至被季時見抓住了舌頭咬了一口。 盛卞慌忙放手。 季時見后退幾步,順手拽下了盛卞的玉佩,盛卞似乎對他是一點防備都沒有。 季時見覺得有趣:“今晚的事記得保密,不然明日我就對家主說你非禮我。” 盛卞感到荒誕,他看著季時見。 季時見示意自己身上披著盛卞的法衣,手上盛卞的玉佩:“你修為比我高,你猜你說是我騙他們的,他們會不會信?” 他舔唇:“這可是本少主第一次親人,扯平了?!?/br> “以后好好在藏書閣修煉,沒事別出來亂走,小心撞上我?!?/br> 季時見拿著玉佩下山,走到樹林前又道:“我不管你是奪舍了盛卞小叔叔還是怎么一回事,以后裝得像點,盛卞小叔叔不喜人近身且劍不離身,最主要的是盛卞小叔叔不喜歡梅花?!?/br> 因為盛家滅亡后,那片地長滿了梅花。 這人行為遲緩,有修為卻能看出打斗經(jīng)驗不強(qiáng),若說沉默寡言、不喜人近身、劍不離身是聽幾位長老說的,那不喜梅花就是他親眼所見。 他小的時候見過盛卞一面,那會兒的盛卞戴著一張面具,將后山無意長出的梅花全毀了,他回去問過其他人,原來季家之前是有梅花的,季家主很愛梅,不過因為收養(yǎng)了盛卞,他命人將季家以及方圓百里的梅花都?xì)Я?,季家因此連梅花形狀的糕點都不能有,也不能沾有梅香。 不過季家主依舊愛梅,喜食梅露,每年都有人從百里外給季家主送梅露,盛卞想來剛出關(guān),被家主和幾位長老拉去關(guān)心,飲了茶,而季家主忘了這件事,以至于盛卞喝了梅露茶。 季時見走了,盛卞后知后覺對方是從他嘴里嘗到了梅香,耳后先是一紅,動了動舌頭,嘗到了血腥味紅色又褪去。 這人怎么這么怪。 他也叫季時見,和他見過的季時見一模一樣,只是年輕了幾歲。 可是這個季時見和他見過的季時見性格不太一樣但又有一樣的。 盛卞想不通,對方似乎還看穿了他不是原主。 夜風(fēng)吹來,盛卞清醒了點,順著原路回去了。 季時見下了山,回了靈柩院。 在靈柩院里想事情沒多久,瞬間變得麻木。 季時見內(nèi)里冷著臉,看著自己開始練劍,練習(xí)符術(shù),直到五更天,他才坐著修煉,不到一個時辰就睜眼去寒潭。 季時見自嘲,這種情況在話本里估計就是一句話。 他刻苦修煉了一夜。 從寒潭出來,季時見隨著自己的身體去給季家主請安。 今天月初,按照規(guī)矩是該來請安。 然后季時見在季家主院內(nèi)看見了盛卞。 盛卞望著一身嫻靜的季時見,覺得有點奇怪。 ‘季時見’望著盛卞:“家主,這位是?” 季家主介紹:“這是你盛卞小叔叔,卞兒,這是少主時見,你閉關(guān)的時候時見還小,這次應(yīng)該是你們第一次見?!?/br> 季時見看著自己給盛卞行禮:“小叔叔。” 盛卞:“嗯?!?/br> 季家主:“你小叔叔話少,不過你們倆還挺像,都是醉心修行,難得今日遇見,就一起陪我下下棋吧?!?/br> ‘季時見’:“好?!?/br> 三人下了一天的棋,盛卞看著季時見的棋風(fēng)有些差異,這溫和的走法可不像他昨晚見過的季時見。 一個人能裝出這么大的變化嗎? 一個人再怎么裝,下棋的風(fēng)格是不能裝的吧,步步為營,錯一步就步步錯了。 下了一天,盛卞越來越疑惑自己昨晚見到的人真的是今日這個季時見嗎? 這時有人來找季家主,季家主和人去旁邊閣樓商議事情,此地獨(dú)留了季時見和盛卞。 盛卞這個身體自愈能力非常強(qiáng),舌頭上的傷早就好了,只是他一見到季時見就覺得隱隱作痛。 盛卞:“我答應(yīng)你昨晚的事,可以將玉佩還給我嗎?” 他今天才知道,那個玉佩原來是季家人人手一個,他的玉佩和季時見以及幾位長老的玉佩外表一致,只是里面的神識不一樣。 今日被季家主問及玉佩,他只能說謊是忘戴了。 雖然這個理由季家主似乎不相信,還問他是不是對季家不滿,盛卞無法,這個地方的人隨身一個百寶囊,東西全放里面,他又拿不出來戴上自證自己,無法給季家主表明自己沒有不滿。 ‘季時見’:“小叔叔在說什么?時見怎么聽不懂?” 盛卞嚴(yán)肅地望著季時見:“別裝,先將玉佩給我?!?/br> 季時見倒是想趁機(jī)調(diào)戲盛卞兩句,可惜他也控制不了自己。 只能見自己在盛卞面前無辜地表述了自己的茫然。 他在內(nèi)里看著盛卞越來越懷疑自己,有些愉悅。 這是他被控制以來第一次感到愉悅而不是煩躁、暴怒和麻木。 這一天季時見心情還不錯。 夜里他得了自由,也沒想著去山頂,而是去了靈柩院無人住的西院從百寶囊中拿出一個秋千法器,自己坐上去cao控風(fēng)推自己。 此時的盛卞再次來到靈柩院確認(rèn)季時見。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靈柩院一個人都沒有,而他是有靈柩院的出入令牌的,因為百年前這里就是給原主暫住的,后來原主去藏書閣閉關(guān),常年沒回來。 今日季時見走后,季家主給他說,靈柩院大,他所在的西邊院子沒動,他想回去依然可以去住。 站在東院門口,沒有季時見的同意,盛卞也不好闖東園,東西兩院中間隔了一條小溪,不深,只能沒過腳踝。他過了小溪回西院,想著明日再確定也不遲。 進(jìn)了西院,他走了幾步聽見響動過去查看,然后就見到這一幕。 季時見似乎是洗漱了,頭發(fā)只是簡單地用簪子固定,赤著腳在蕩秋千。 月光打在季時見身上,就像那些幻境里的精靈。 季時見蕩了好一會,突然覺得沒意思。 他修行的功法是火屬性的,平日里就熱得不行,修煉長久時須得在寒潭修煉,再不濟(jì)也要去寒潭泡一泡,不然難受一整天。 因此他最煩那些繁重的衣服,可惜少主也是季家的臉面,他的衣服只求精美華貴,哪怕是練武所穿衣服都是一層又一層的。 季時見起身,跑到小溪里去踩水。 他的衣服水火不侵,水濺到上面又完整地流了下來。 盛卞看呆了一瞬。 看著季時見玩得開心,完全不像白日里那個一言一行都是少主典范的人。 盛卞想去要回玉佩,又覺得自己若是出現(xiàn)就多余了,還會打擾對方。 他想了想轉(zhuǎn)身走了,卻不小心踩碎了地上的葉子。 季時見回頭:“誰?滾出來?!?/br> 盛卞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似乎昨晚季時見也是這樣。 盛卞望著地上枯黃焦脆的葉子,認(rèn)命回頭。 季時見望著盛卞:“又是你?!?/br> “小叔叔,昨天不是說了嗎?別遇上我?!?/br> 盛卞確認(rèn)一般的開口:“你是季時見,季家的少主,季家只有一個的季時見。” 季時見皺眉:“你想說什么?” 盛卞明白了,白日的這人是裝的。 不過這裝得也太好了,一絲破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