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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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我家那天,就纏著我家厲庭不給他下床,你們說說哪見過這樣的女人,簡直丟死人了?!?/br> 周彩鳳知道換兒媳這點是徹底沒戲,可眼下家里有蘇晚研的日子,簡直讓她憋屈的厲害,不由得想訴出來, 卻絲毫不知道蘇晚研已經(jīng)頓住腳步,正望過來。 蘇晚研臉蛋羞紅,從小到大都是別人家的孩子,走哪都是聽到她如何如何優(yōu)秀,像她看齊的話, 可眼下這種情況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經(jīng)歷,本以為有蔣厲庭的警告,周彩鳳應(yīng)該會安分些, 結(jié)果現(xiàn)在不顧及場合還有不少男人,是恨不得給她宣傳的不堪入目, 她突然道:“你是要攆我是么?” 突地,人群驟然安靜下來,眾人神色皆懼。 周彩鳳昂著脖子看過去,見是蘇晚研一個人,沒有蔣厲庭,她膽子也不由的大了起來: “是,你就是跑我家的,不要臉的東西,還一天天的嘴上講著你是不愿意,那腿長你身上,你要走,誰還攔著呀?” 蘇晚研粉拳暗暗攥緊,眼眶也通紅: “行,我是想安心跟你兒子過日子的,但你趕我走,我也待不下去,今天我走了,你有本事也別問我要那筆錢?!?/br> 周圍人聞言紛紛開始勸話。 “要不算了吧,她這不懂事,慢慢大點就懂上人的艱辛了?!?/br> “就是,姑娘,婆媳之間打打鬧鬧都是正常的,哪家婆媳不拌嘴的,厲害點的還有打架的呢,彩鳳又能干,天天cao持家里, 你也少讓她費點心,啥事都聽上人的沒害處,她偏心厲庭的很,你聽她的,最后為的不還是你們?!?/br> 周圍勸和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蘇晚研還在等著周彩鳳的話,大有一副只要她開口讓走,絕不回頭的架勢。 而周彩鳳雖然心疼那四千塊錢,可也知道,一旦蘇晚研和蔣厲庭結(jié)了婚,絕對會花無數(shù)個四千塊錢,她的日子也絕對天天低聲下氣, 她想到這里,一咬牙狠聲道: “不要就不要,花點錢買平安,就你這個狐貍精給我家禍害的都不得安寧,滾了就給我滾遠(yuǎn)點,永遠(yuǎn)也別回來,有種讓厲庭也別找到,不然就是想扒著賴著我家?!?/br> 蘇晚研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行,話是你說的,你以后求我我都不會回來?!?/br> 周彩鳳尖酸刻薄的面相猙獰了起來,輕嗤道: “我還求你,你有個啥心里沒點數(shù)?我周彩鳳今天話擱這里了,這個兒媳婦就不要了,一天到晚給我拉個臉看,說她兩句,還不樂意了,要滾就給我滾遠(yuǎn)點。” 蘇晚研喉頭輕哽,并未再多發(fā)一言,轉(zhuǎn)身離開了。 身后不斷傳來勸慰的聲音:“彩鳳,你消停點吧,這厲庭那邊不好交代?!?/br> “只要你們不說,誰會知道,這事誰要是跟我家厲庭透氣,那就是跟我周彩鳳過不去,要是問起來就給我說跑了,改明我家厲庭要是真換個我滿意的兒媳婦,我給你們包紅包?!?/br> 蘇晚研指尖深入掌心,鼻尖酸澀難忍,自繼母帶著繼妹進(jìn)門,沒少給蘇國志吹枕邊風(fēng),不管什么事情,她都被逼的一讓再讓, 而本以為學(xué)習(xí)是唯一的出路,可卻在憧憬未來時,再次給了她致命的一擊, 被蔣厲庭帶回了家,有周彩鳳這種婆婆,簡直就是場災(zāi)難, 即使蔣厲庭對她還不錯,會處處維護(hù)她,可攤上這種媽,他甩不掉,她也接受不了蹉跎自已的一生困在家庭瑣碎, 那就沒必要回去了,她也永遠(yuǎn)不會回去。 余陽一點點退卻,黑暗逐步吞噬,世間陷入昏暗,周遭滿是青黃不接的小麥地,微風(fēng)攜裹著河水的涼意,侵染全身。 路上一個人都沒有,蘇晚研還是有些怕的,但更怕突然竄出來一個欲圖不軌的人, 她不敢回頭,壯著膽子般的往前走,總覺得風(fēng)號過小麥田發(fā)出的“沙沙”聲,都有點像是人走過造成的。 她想了想,好像壓根沒有地方可去,去蘇家吧,保證都不需要蔣厲庭去找,就會被送回去, 可不去蘇家,身上連封介紹信和身份證都沒有,能去哪里呢? 她淚眼婆娑,細(xì)細(xì)抽噎了聲: 原來女孩子長大了是沒有家的。 第45章 藏著她 大槐樹下的人一哄而散, 黑蒙蒙的夜色中,唯有周彩鳳一人局促的站在原地, 她心跳七上八下的,心底怕極了,可猶豫了一番,還是往家走: 是她自已長腿要跑的,跟我可沒有關(guān)系。 她剛到家就見晾衣繩上曬著一排衣服,而蔣厲庭竟然正在把豬圈里的豬刷的干干凈凈, 她徹底慌了,蔣厲庭什么時候這么勤快過,平時在家屁股都離不開椅子,不是使喚蔣深就是使喚蔣沉, 這蘇晚研來的幾天,蔣厲庭現(xiàn)在愿意洗衣、買菜,還手腳勤快的親自整理家,一副深怕結(jié)婚那天丟了蘇晚研面子的模樣, 她心急如焚,抓耳撓腮,壓根不敢想蔣厲庭知道真相之后,會發(fā)生什么。 蔣柱突然出聲道: “咋的了?身上有跳蚤?” 周彩鳳嚇的一哆嗦,臉都白了,回過神見是蔣柱,才稍稍放下心, 她拉著他的胳膊進(jìn)了屋,小聲道: “老頭子,那女人走了,就因為我跟她吵了兩句,她拿腿就跑了,現(xiàn)在可咋辦呀?” “???”蔣柱音量陡然拔高,周彩鳳急忙捂住他的嘴,擔(dān)憂道: “小點聲,要是被厲庭知道估計就完了,現(xiàn)在怎么辦呀?其實想想,也挺后怕的?!?/br> 蔣柱急的腦門冒汗,嘴唇哆嗦著道: “你還知道怕?現(xiàn)在人跑哪去了?咱趕緊去找呀,這么晚了要是出事,厲庭得恨你一輩子?!?/br> 周彩鳳打著商量道: “走遠(yuǎn)了,都這個點,估計都到縣城了,只是,我跟村里人說好了, 都統(tǒng)一不準(zhǔn)說是我攆走她的,要不然就裝不知道算了?!?/br> 蔣柱透過窗戶看了眼還在忙活的蔣厲庭,他抽著老旱煙,氣哼哼道: “還是趕緊去找吧,主動認(rèn)錯,以后對人姑娘好點,不然厲庭鐵定把咱倆趕出去?!?/br> 周彩鳳別無辦法,慢吞吞的走到門外,可猶豫了一番,卻始終沒有勇氣說出口。 就在她打頓的功夫,恰好聽到蔣厲庭道: “媽,你回來的時候有看到妍妍么?她去小賣部買晾衣架了,怎么還沒回來?!?/br> “我哪知道?!敝懿束P下意識的話剛說完,就恨不得咬碎了自已的舌頭。 明明可以順勢說出情況,跟著出去找,以后再和和睦睦的過日子,結(jié)果這話一說,徹底轉(zhuǎn)不過來彎。 蔣厲庭倒沒多想道: “我出去找找吧,省的她像上次一樣找不到家?!?/br> 周彩鳳忙不迭道: “對對對,你跟你爸一起出去找找吧,我在家?guī)а狙?。?/br> 蔣厲庭撈過手電,心底多少有些擔(dān)心蘇晚研, 畢竟這個年代萬事新起,同樣,地痞流氓也不少,尤其村里老光棍更是一茬茬的, 雖然村里人不怕得罪他,也都知道蘇晚研是他媳婦,可難免有些色膽包天的。 他想到這里,加快步伐往前走,先是問了數(shù)個路人,可都是一臉欲言又止的搖了搖頭。 蔣厲庭當(dāng)即覺得有貓膩,拉住蔣二狗道:“你是不是知道點什么?” 蔣二狗哪敢說呀,周彩鳳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厲害,要是知道他道破的,估計得拿著鐵锨給他家平了, 他頭搖的撥浪鼓一樣,心頭恨極了平時喜歡在大槐樹底下閑聊知道這茬事。 蔣厲庭一眼看穿: “是我媽跟她吵架了?” 蔣二狗一愣,沒成想他猜的這么準(zhǔn),他趕忙拽開他的手溜了。 蔣厲庭當(dāng)即想追上去,倏而,蔣柱不愿見他耽誤功夫,直言道: “被你媽氣跑了,干脆咱倆去縣城找找吧?!?/br> 蔣厲庭臉色鐵青,后天結(jié)婚,結(jié)婚新娘跑了,還是被自已親媽折騰的, 他額角青筋噔噔直跳,怒火中燒道:“去把周彩鳳喊出來,還有村里人,讓一起去縣城找,找不到她,讓周彩鳳別回去了。” 蔣柱哪敢吭聲,抽著老旱煙往回走,只感覺周彩鳳這次是真的觸到逆鱗了。 周彩鳳抱著蔣丫丫在門口伸頭張望,看見蔣柱悶頭回來,著急道: “咋樣?是不是不找了?打算換一個?” “是打算換一個。” 周彩鳳喜上眉梢,想笑又覺得不可置信道:“哎呦,你這不能騙我吧?!?/br> “打算換個媽。”蔣柱道:“趕緊喊上村里人一起去找找。” “哎呦,這臭小子,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哪家婆媳不吵架的,這又沒動手又沒干啥的,咋就要攆我了。” 周彩鳳相信這話是蔣厲庭能說出口的,可現(xiàn)在蘇晚研跑了, 她也怕蔣厲庭對她動真格,嘴上埋怨著,平時邁不開的雙腿,掄到飛快去喊人。 ............. 縣城內(nèi),路邊的燈光一盞一盞熄滅,最后唯有路燈灑下微弱的光。 蘇晚研壓根沒地方去,也覺得未來的生活灰蒙蒙的無光,糟亂成一團(tuán), 她眼角含淚,悶頭往前走,無意間走到小洋樓,可仰起小臉看著漆黑一片的房子,想起家里困難到連自來水和電費都沒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