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瀅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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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樣子雖恐怖,額頭上的汗珠低落的顏色越來越渾濁,好歹意識尚且清楚,抗了一會,他也撐不住,整個人往桌上倒去。 阿瀅沖過去,“....這...” “好了?!惫斩?,“快將人扶到隔間去?!?/br> 三人合伙將他扶到他上,只見他臉紅得仿佛被蒸煮了,頭顱冒著熱氣,面上發(fā)了黑青色的汗珠子,耳朵也在流。 她的帕子擦到臟了不成用都不管事,依然在流,他渾身guntang,好似起了高熱。 “小姑娘快些讓開?!苯镒咏o她拉走,捏著她怕她上去也沾了什么不干凈的毒,“阿瀅,你放心?!?/br> “姜大叔來搭把手?!惫斩辛私镒拥哪腥松锨皫兔Γ涯腥伺驳搅碎缴?,按住他的頭顱,在后頸劃開了一個口子。 只見放出了黑血,和黑血一起出來的,還有一條不聽蠕動的蟲。 姜娘子說居然真的是中毒,阿瀅更是瞪大了眼睛。 拐二拿出一個小瓷瓶將蠕蟲將毒蟲裝進去,等了一會,見男人的血的顏色漸漸正常,才給他倒上止血的藥粉,進行包扎,喂了一些補氣的藥丸。 “沒事了,靜等著修養(yǎng)罷?!?/br> 阿瀅一臉不可置信,“這...就沒事了嗎?” 拐二看著瓷瓶里的蠱蟲,“放心吧。”他滿意收好了蟲子,朝阿瀅伸手,“小姑娘,該結(jié)剩下的銀錢了?!?/br> 阿瀅,“......” 還欠著一些散碎,阿瀅怎么都不給,偏要等到男人醒了才給拐二。 不曾想,這一等,居然已經(jīng)過了四日。 四日間,他都不曾睜過眼,阿瀅很擔心,可是他的氣息恢復得很好,脈搏也有力,身上的傷也漸漸好了,氣色也好了,看起來全然不似原先那副氣血不足的樣子。 姜娘子和她男人擔心家里,先回去了一趟,阿瀅在這邊守著。 今兒給他喂了藥之后,她在旁邊略微打盹,實在是撐不住了,砸到了男人的身上。 榻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 第10章 他昏迷久了尚且不能適應眼前的明亮,伸手擋了一下光亮。 魏人多番挑釁兩國交界,欲起戰(zhàn)事,父皇命他出兵鎮(zhèn)壓。原本一路順利,拿下了西越和馬嵬,后來軍中出了jian細,有人糧草被燒,圍剿的計劃走漏,他帶著人突圍,然后.... 等漸漸回神才放下,他現(xiàn)在在哪? 感覺到胸膛前的壓力,垂眸見到一頭烏發(fā),烏發(fā)當中別有一支簡素的銀簪,頓了好一會,記憶緩緩浮到腦中。 身邊的親信被殺,他失憶流落到了塞北,有人踩到了他,又救了他... 有關胸膛前伏睡的少女的相關記憶浮現(xiàn)到了腦海當中,他想起來了,眼下是在塞北土醫(yī)的家中。 忽而旁邊傳來一陣聲響,商濯瞬間警惕,手攥成拳頭,目光流露出陰冷。 拐二抽著毛煙,“喲,終于醒了?” 他里側(cè)已經(jīng)比了刃的手瞬間收了回去,垂眸隱去眸中的情緒。 “...嗯。” “這小丫頭不眠不休守了你四日,始終不見你醒,今兒你醒了,她反倒是睡了過去。” 他的目光順著拐二的話看回面前的少女,拐二說話的聲音沒刻意壓低,依然沒有將她給吵醒,她睡得正熟。 長發(fā)垂落到腰際,半張小臉仰著露在外面,長睫垂落形成弧形的影,活像是一把小扇子,遮不住眼底的烏青。 看來,這些時日她很累了。 男人小心翼翼將她抬起從榻上起身站立,她趴在榻邊不好睡,換了一個姿勢,秀氣的眉頭擰著。 見狀,男人將她抱到了適才他躺的榻上,給小姑娘脫了小靴子,蓋上被褥,順帶給她將壓到的烏發(fā)攏順。 拐二挑眉,到外面抽毛煙。 商濯隨后走出屋子,看著漫天的黃沙。 在他失蹤的這段時日,不知京中的形勢如何了? 他的人到今日還沒有找來,“......”想必出事了。 “想起來了嗎?”拐二看著面前豐神俊朗眺望遠方一臉凝意的男人。 商濯緩緩轉(zhuǎn)過身,他傾身拱手道,“多謝?!?/br> 拐二擺手,“謝我作甚,拿錢辦事。你要謝,還是謝里面躺著的那牙尖嘴利的小丫頭吧,你昏迷的這些日子,她可是衣不解帶照顧你。” 男人直起身子,又往里面看了一眼,的確是應該謝謝她。 兩人默默無言。 阿瀅一覺睡到了晚上,終于緩緩轉(zhuǎn)醒,她也是愣了好一會,騰地坐起來,沒見到商濯嚇了一跳,匆匆穿上了靴子,往外走。 只見拐二,急急問,“他呢?” 拐二逗她玩,“走了?!?/br> “走了?”阿瀅皺眉,“走哪里了?” 拐二還在逗樂,“人恢復了記憶想起來從前的事情,自然是回他該去的地方了?!?/br> “什、什么?”阿瀅一臉懵,小臉上還帶著未徹底醒過來的惺忪,活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找不到北的樣子。 瞧著精明,卻是個笨的小姑娘,輕而易舉就被人給唬住了。 可不是么,要不說她心軟好哄,才一天而已就帶著那男人來找他治病了。 “逗你呢,他沒——”話未說完,外頭傳來腳步聲,阿瀅往后看了一眼,她迎上去,“你去哪了!” “你..你還沒有給我報恩呢,也沒有還錢,不能就這樣走了?!?/br> 他不過是在外頭,自然是聽見了拐二逗她的話,垂眼見少姑娘擰眉,一臉的緊張和憂慮,拽著他的袖子。 像是為了錢,又不像是為了錢的樣子。商濯頷首,“我沒走,是在外面?!?/br> 阿瀅馬上反應過來,是拐二戲弄她,轉(zhuǎn)過身叉腰罵人,“你竟敢逗我!” 拐二倒是承認了,“不過是耍耍趣兒,誰知道你這小丫頭看著眼明心亮,卻是個禁不住事的主兒?!?/br> “你!”阿瀅吹胡子瞪眼。 拐二哈哈笑。 他居然對著商濯道,“足以見這小丫頭多舍不得你離開?!?/br> 阿瀅,“......”什么時候說了? 她要上前,被身后的男人拉住,“好了。”見到他唇邊沾有笑意。 阿瀅臉色幾多不自然。 回去的路上沒有來時那么難走。 商濯已經(jīng)好了,不需要人攙扶。 夜晚的塞北沒有白日里熱,抬眼可見漫天的繁星,獨有一番妙色,眼下阿瀅沒有心情欣賞,她看向旁邊的男人欲言又止,“......” 旁邊少女的目光投過來的次數(shù)過于頻繁,男人自然有所察覺。 他先開口,“阿瀅,你有話要問我?” 那么明顯嗎?小姑娘撓頭以掩飾尷尬,“你看出來了...” 男人停下來,看著她清麗的眉眼,靜等著她的下言。 阿瀅被他一雙漂亮的眼睛瞧著,有幾分不自在。 他的皮相著實生得太好,面若冠玉,灼灼耀眼,就這么瞧人,總是免不了心慌。 “我想問,你想起來了嗎?” 商濯輕聲,“嗯。”沒有想到拐二那個不靠譜的土醫(yī),竟然真的將他治好了。 “那你...” 男人依然不說話,阿瀅先問了句,“你叫什么?是何方人士啊?”她還想問更多。 “我是汴安人。” “你是汴安人!”她的眼睛變亮。 商濯想起來,他醒過來的時候聽到她念叨汴安,她想去汴安。 “嗯?!彼c頭。 自然是不能夠?qū)⒄鎸嵉纳矸莞嬖V她,商濯編了個假名,“我姓周名譽,祖上便是汴安的,在汴安做了點小生意,原先來莫臨關運貨,誰知遇上了沙匪,被搶奪一空,我也險些被害,多虧了你救我。” 原來如此,面對男人信手拈來的假話,阿瀅不疑有它。 “與我一道的人全都死光了?!彼拿嫔细‖F(xiàn)悲戚。 阿瀅的話噎了,安慰他道,“你……節(jié)哀順變。” “謝謝你阿瀅?!边€好她沒有再追問。 雖說他有把握唬住她,難保不露出馬腳,畢竟言多必失。 他轉(zhuǎn)了話,佯裝問,“你想去汴安?” 少女點頭,“想去!” “我與你說說汴安吧,汴安有許多...”一路上,男人跟她說起汴安的繁華,小姑娘聽得津津有味。 到了姜娘子家,得見兩人安然無恙回來,商濯的記憶也恢復了,姜娘子高興得不行,“我適才做了飯菜,正準備拴了門,跟你姜叔一道送去呢,哪承想,你們就回來了?!?/br> 姜娘子的男人說,“不必送了,全都擺了桌,一道用罷?!?/br> 阿瀅笑著說,“好啊,阿嫂我餓得不行了?!彼「梗瑡珊┦?。 姜娘子刮了刮她的鼻梁骨,“你呀。” 膳食桌上,姜娘子和他男人自然又追問了商濯的來歷家世,他的回答很是謹慎,姜娘子和她男人聽后并未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