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女主女扮男裝后 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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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知道盛檸是對顧勰有好感的,雖然不確定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喜歡”還是因為婚約帶來的“占有欲”,但顧勰在盛檸心里是不一樣的,所以到現(xiàn)在,她都不理解盛檸想要和她跳開場舞的原因是什么。 聽了她的問話,盛檸的紅唇微撅:“好嘛,我告訴你,你不要和別人說?!?/br> 她聲音壓低,生怕被其他人聽到:“我是想讓顧勰吃醋!我老是跟在他后面跑,他當然就覺得我可有可無了啊,現(xiàn)在我和你關系這么好,他就會有危機感,然后發(fā)現(xiàn)心里其實是在乎我的,開始后悔之前對我愛搭不理的態(tài)度。 “我最近都研究過來,這個就叫‘追妻火葬場’,我還是他未婚妻,完全符合這種情況的前置條件!” 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這種東西! 別蘇感到深深的震撼。 “火葬場”是什么意思,談戀愛還要死一次嗎? 她深吸一口氣,投向不遠處顧勰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了nongnong的敬佩。 別蘇點頭,表示絕對不會破壞盛檸的計劃:“好的,我會配合你的?!?/br> 盛檸滿意地點頭:“今天跳不成舞也沒事,總有機會的,反正我先和你說一聲?!?/br> 別蘇:“沒問題?!?/br> 別蘇發(fā)現(xiàn)顧勰不知道什么時候對上了她的目光。后者俊朗的臉龐線條清晰,眼神看不清晰,在輝煌的大廳之內(nèi),遙遙投來一望,像是落在了盛檸挽著她的手臂上,又像是落在了她的臉上。 一抹米白色的身影出現(xiàn),擋在了她和顧勰交匯的目光中。 祁言身穿一襲米色禮服,領口一如既往地遮住脖頸,長長的裙擺連半寸肌膚都沒有裸露在外,裙擺與袖口做了褶皺設計,沒有半點亮片或是寶石,看起來低調樸素,卻又顯得氣質出眾。 黑色的長直發(fā)垂在身后,沒有做任何造型,臉上也不施粉黛,纖塵不染,卻美得驚人。 祁言的語調輕柔,臉上的笑容得體,是商量的口吻,卻不容拒絕:“別蘇是我的舞伴,盛檸同學,也該將人交給我了吧?” 盛檸見到祁言這個樣子就火大,又知道是自己票數(shù)不夠,氣得松開別蘇的手,一甩頭發(fā),半句話不多說,轉身就走。 連那杯藍莓汁都被盛檸塞回了手里。 別蘇已經(jīng)習慣了祁言和盛檸時不時的交鋒,淡定地將玻璃杯放在路過的侍應生手中的托盤上。 她看向祁言,抱怨道:“你來得好慢?!?/br> 本來兩個人可以一起來的,但別蘇住的公寓里沒有禮服,和管家說了之后,管家非要親力親為,量身定制了一套西裝不說,還把別蘇帶去做造型,跟在車里將人送來學校。 別蘇也不好拒絕管家叔叔的一片好意,只好和祁言說了一聲,兩人各自來學校。 這時候晚會還沒開始,祁言是提前到的,但他聽到別蘇的話,也笑笑承認了:“是我出門晚了,下次我先來等你?!?/br> 別蘇本來也沒怪他,加上他現(xiàn)在態(tài)度有這么好,更不可能有一點不高興了。再說了,只是看著祁言的臉,別蘇都覺得是值得等待的。 不過,別蘇眼瞼壓低,眸光之中露出些許困惑——祁言的胸好平噢,好像還不如她裹胸后的程度…… 平時祁言都穿著學院制服,或者是偏寬松的私服,像這樣貼身的禮服還是第一次見,別蘇也才注意到這點。 “盯著哪兒看呢?” 耳邊響起塞壬的歌聲。 毫無危險意識的別蘇吐露心聲:“好平……” “嗯?”祁言臉上的笑容愈發(fā)溫柔。 別蘇立刻止住話音,眼神飄忽,改口道:“好平……平、平淡的音樂??!” 晚會還沒開始,所有人都在入場,背景音樂也只是最柔和的那種,曲調悠揚,令人身心放松。 祁言笑了一聲:“看來這音樂不討我們別蘇的喜歡?!?/br> 別蘇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被自己糊弄過去,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嗯嗯,等會讓他們放熱情一點的?!?/br> 不多時,學生們逐漸到齊,晚會也正式開始。 主持晚會的是高三的學長和學姐,別蘇并不認識,但從身邊同學的反應來看,兩人應該是小有名氣的。 反正祁言已經(jīng)是她的舞伴了,別蘇神情自然地和他挽著手,借著身體的接觸偷偷看在場眾人的頭頂數(shù)字。 看了一圈,別蘇發(fā)現(xiàn)沒有新出現(xiàn)的,能看到數(shù)字的仍然是之前的那幾個人,數(shù)值也只是在小范圍波動了一下,不過共同點是,都是往上波動,稍稍增加了一點。 她看向祁言,發(fā)現(xiàn)祁言頭頂?shù)臄?shù)值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已經(jīng)變成了79,即將突破80了。 掌聲之中,開場的致辭說完,禮堂的燈光驟然暗下,明亮的光束打在舞池中,和別蘇與祁言的身上。 是在呼喚他們跳開場舞,拉開這一場晚會的序幕。 浪漫抒情的華爾茲響起,別蘇牽著祁言的手步入中心處。 隨著音樂的節(jié)拍,她腳步輕點,帶動祁言。 這是一首慢步圓舞曲,樂聲之中,裙擺會隨之蕩動,轉身顯得輕盈優(yōu)雅。移動之間的轉度依賴于跳著男步的別蘇,她決定著兩人的前進與后退,決定著舞姿的輕松自然、飄逸灑脫。 進左退右間,在音樂的伴奏中,別蘇小聲道:“祁言,我跳得不是很熟練噢?!?/br> 她從小學的都是女步,男步是這幾天速成的,好在華爾茲本來也不是很難的舞步,學個皮毛沒什么難度,不然大概真的要滿足盛檸的愿望,踩祁言好幾腳。 祁言握住她的手,笑了笑:“我會跟好你的節(jié)奏,放心跳就好?!?/br> 別蘇放松下來,將身體舒展開,帶著他劃了一個鎖鏈步,輕盈飄逸,如飛鳥滑翔般流暢。 像是一對壁人在舞池中央,翩翩起舞,般配得令人心笙動蕩。 旋轉與滑動之間,無心播撒的種子緩緩沉入泥土之中,尋覓著甘霖雨露,靜候著發(fā)芽的良機。 發(fā)絲飛揚,裙擺翩躚,和諧的舞步之中,望著別蘇的面容,祁言心中忽然升出一種傾訴的欲望,他想把自己的秘密說出來。 那些藏在心中無人可訴的話,都可以告訴她。 他聞到了禮堂之內(nèi)鮮花的清香,嘗到了精致糕點的甜美,感到了開懷與欣喜,而這一切,都是別蘇帶給他的——以朋友的名義。 與別蘇相處的這段時期,那名為抗拒與封閉的墻壁一點點粉碎轟塌。他漸漸對周圍的一切不再置身事外,體會著尋常的喜怒哀樂,開始學著接受,學著付出。 原本不被放在眼中的事物都被賦予了一種美,而眼前的人,是千千萬萬種美之中,最為璀璨奪目的。 是別蘇,喚醒了他對于情感的一切認知。 是別蘇,帶領他進入了嶄新的美妙世界。 作者有話說: - 愛你們! 第31章 開場舞之后, 晚會正式開始。 除去官方的發(fā)言,諸如希望圣蘭斯帝的學生今后大放異彩,學院能夠永繼如今的輝煌榮光之類的話, 就到了學生們的表演環(huán)節(jié)。 這是學生自愿報名參加的, 是一個能被校方領導注意到、被全校學生們看到的機會,很是難得。當然,如果不是當真拿得出手的才藝,也不敢在這種地方獻丑。 而程鈺之前向沈研研下的挑戰(zhàn)書, 就是在這個環(huán)節(jié)。 舞臺上已經(jīng)有學生做好了準備, 穿著具有獨特造型的服裝, 像是在后臺換好的, 看著像是話劇表演, 也許是話劇社的節(jié)目。 別蘇有點興趣, 正想往前面湊些, 就被人用力往后拉了一把。 相反的力交匯在一起, 顯然是另一股力取得了勝利,她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祁言的手攬住她的肩,稍稍用力, 將她按住。 別蘇穩(wěn)住身形,眼前是一道美麗的紅色弧線——有人手中的飲料灑了出來。 縱然祁言的反應已經(jīng)很快, 但傾灑而出的液體不受人的控制, 不可避免地在別蘇的西服外套上沾了幾滴。 紅色的果汁落在純白的布料之上, 沒有絲毫臟污感, 反而像極了精心繪制的艷麗花瓣,點綴在她的身上, 將別蘇那張白皙純凈的臉襯得多了幾分魅感, 令人心蕩。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失手的男生連連朝別蘇道歉, 手中拿著條手帕,伸手想為她拭去衣著上的斑點,“我不是故意的,你沒事吧?” “沒事。”別蘇連忙避開他的動作,往后退了一不。 她看了眼自己衣服上的果汁汁液,沒有幾滴,甚至不需要拿紙巾擦,不是什么大事。 那男生卻極其愧疚,不斷道歉:“真的不好意思,要不這套西裝我賠給你吧?!?/br> 別蘇覺得沒必要:“不用啦,我原諒你了,沒關系的,下次走路當心一點就好?!?/br> “真的嗎?”男生從一旁餐桌上拿了兩杯果汁,試圖第給別蘇一杯,“那我敬你一杯,這件事的確是我沒看路,謝謝你的諒解?!?/br> 這么正式嗎? 別蘇眨眨眼,沒搞明白狀況。 雖然她的衣服的確弄臟了一點點,但是并不影響美觀,而且她的確沒有生氣。不過,如果這樣才能為這件事劃上一個句號的話…… 別蘇伸手,準備去接那杯果汁——卻被祁言先一步截下了。 祁言將高腳杯捏在手里,修長的手指輕移,里面的紅色液體沿著杯壁搖晃。白皙的指節(jié)與明麗的色彩沖擊在一起,一時間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連那男生都沒因為被截胡而感到不滿,只是臉色有些猶豫,似乎是想將杯子要回來。 祁言看出了他的想法,將玻璃杯遞回他的手中,目光落在男生胸口別著的含苞玫瑰之上:“高一的學弟?別蘇才喝了不少水,就不受你的禮了。只是賠禮的話,還請學弟自便吧?!?/br> 男生拿著杯子,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看向別蘇,像是尋求幫助的模樣:“學長也是這么想的嗎?” 別蘇完全沒搞明白是在說什么,難道這是圣蘭斯帝特有的賠禮形式? 不肯離開的話,是一定要喝掉杯子里的飲料才可以嗎? 不過今天的會場里沒有酒精飲品,這杯子里裝的也只是果汁而已,如果一定要喝下去,才能抵消這學弟心中的愧疚的話,那就讓他喝了也沒關系。 總之聽祁言的肯定沒錯。 這樣想著,別蘇點頭:“嗯,就按祁言說的做吧?!?/br> 她臉上帶著笑,看著那男生,準備配合他做完賠禮道歉的儀式,然后繼續(xù)去看臺上的話劇表演。 但那男生卻拿著高腳杯,臉色踟躕,想了半天,才忽然仰頭,一口把杯中的果汁都干了,然后飛快跑走,留下重復了許多遍的道歉:“對不起,別蘇學長!” 這人出現(xiàn)得突兀,又走得匆忙。別蘇看著他的背影,想了想,說道:“原來他認識我啊?!?/br> “別蘇。” 她聽到祁言突然嚴肅地叫了一聲自己的名字。 不像她每天都“祁言”“祁言”地叫個不停,把這兩個字掛在嘴邊,有一點點事都要喊他一聲。 祁言其實很少這樣喊自己的名字,有時候會說“同桌”“你”之類的詞,或者避開這些指代詞。尤其是在不知不覺熟悉之后,兩個人經(jīng)常待在一起,即便不喊名字,也知道是在對彼此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