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人迷女主女扮男裝后 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跟Alpha反派提分手后被強制標(biāo)記了、蘭燼藏嬌、[綜漫] 一槍一個、[鬼滅同人] 我,鬼殺隊雪柱,拒絕被刀、[HP同人] HP都是魔法惹的禍、[網(wǎng)王同人] 網(wǎng)球王子之幸越畫中、[獵人同人] 逃婚,但對象姓揍敵客、[文野同人] 關(guān)于我在橫濱寫恐怖故事這件事
“有志者,事竟成?!眲e蘇鼓勵道,“還有一年呢,相信自己。” 楚弈雖然仍然覺得自己這些日子的努力沒有得到期待的回報,但別蘇難得對他這么有耐心,一時之間,他心中百感交集,五味雜陳,竟然都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沮喪了。 他仔仔細細看了眼排行榜上的前五十名,將每個人的名字都記住,宣誓到:“下次考試我一定能超過前面的人!” 別蘇很給面子,應(yīng)聲道:“好!” 祁言就不太合作了。像是無所事事一般,他拿了朵擺盤用的雕花在手中把玩,手指靈活輕盈,淡粉色的花在他的五指間來回轉(zhuǎn)動。 他頭也沒抬,只說了句:“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顧勰的注意力也從手機上挪開,聽到楚弈“口出狂言”,看過來說道:“‘前面的人’,也包括別蘇嗎?” 他一向不茍言笑,這樣一說,楚弈甚至沒分清是不是在開玩笑,只能略顯生硬地解釋:“別蘇當(dāng)然不包括。但你們兩,本少爺肯定是要考贏的!” “是嗎?”祁言接過話,“楚少這回沒考贏我,還沒說要怎么辦呢?!?/br> 楚弈不是不認賬的人:“你想怎么辦?” 祁言果真想了想,提出要求:“那就——希望楚少寒假在家好好學(xué)習(xí)吧,不要約其他人出門了?!?/br> 楚弈一秒聽出言下之意:“你就是不想我找別蘇吧!” 祁言否認:“我可沒這么說?!?/br> 楚弈哼了一聲:“本少爺言而有信,輸了就認,不找就不找。” 他看向別蘇:“蘇蘇,你看清楚身邊人的真面目了嗎?不要再被祁言騙了!” 別蘇……沒看出來。 她對祁言濾鏡很厚,聽祁言讓楚弈認真在家學(xué)習(xí),她甚至覺得很對,完全和祁言站在一邊。 因為覺得楚弈太在乎成績,受到的刺激太大,出于他的安全考慮,別蘇幾人親自將他送上了一直等候在餐廳外的林肯,才自行離開。 這里離別蘇住的公寓不算很遠,步行大概十五分鐘,別蘇不愿讓司機從家里開車過來,也不愿打車,問過祁言之后,兩人決定走回去。 顧勰倒是提前聯(lián)系了司機,詢問過他們是否需要送一程,得到了拒絕的答案之后,也沒再堅持,上車走了。 一月末的夜晚真的很冷,別蘇兩只手揣在羽絨服口袋里,拉鏈也拉到最上面,但糟糕的是,這件羽絨服是休閑風(fēng)格,將她整個領(lǐng)口都露在了外面。 因為不愛穿高領(lǐng)衣服的緣故,別蘇每天都會在出門時將假喉結(jié)貼好。出于太過仿真的工藝,現(xiàn)在那喉結(jié)還會隨著她因寒冷而吞咽的動作上下滾動,令人看不出破綻。 祁言站在她的身邊,似乎是因為角度的關(guān)系,幫她擋了不少風(fēng)。 “祁言?!眲e蘇喊他,“你冷不冷啊,站進來一點吧?!?/br> “沒事?!?/br> 他上身穿著一件高領(lǐng)的米白色毛衣,外面套著一件駝色的呢子大衣,下擺到了膝蓋,顯得身形高挑,看起來比身穿厚厚羽絨服的別蘇要單薄許多。 別蘇也有一些后悔,其實完全可以先打車回公寓,或者同意顧勰的邀請,麻煩他送他們一程。 祁言的聲音忽然在耳邊響起:“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說嗎?” “你怎么知道?”別蘇訝然。 “很明顯。” “啊?!眲e蘇睜大眼睛,隨即道,“是因為祁言太熟悉我啦,所以才什么都瞞不過你?!?/br> 祁言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她的臉頰,停頓在那截雪白的、裸露在外的脖頸上,輕聲問道:“真的什么都瞞不過嗎?” 別蘇嘆口氣:“是啊?!?/br> 她想了想,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這一路都在斟酌。 也正是心里有事,才沒選擇打車這類可以快速到達的交通方式,想要在回家路上找個機會,把這件事告訴祁言。 沒想到已經(jīng)被祁言發(fā)現(xiàn)了。 她抿抿唇,決定直接坦白。 第45章 不等別蘇準(zhǔn)備好措辭, 祁言忽然拉住她的手腕,將她帶進了馬路邊開著的一家衣服店。 這是通往公寓的路,在圣蘭斯帝學(xué)院附近, 服裝店自然也是頗為高檔的。但若是與他們平時的私服比起來, 難免有些差距。 走進門,別蘇聽到了“歡迎光臨”的電子聲。祁言讓她在這里稍等一會,然后走向了收銀臺處正在追劇的店員。 別蘇不是追求品牌的人,但這家店在她看來十分普通, 不論是設(shè)計還是剪裁, 都沒有任何出彩的地方。以至于祁言帶她走進來時, 別蘇甚至沒反應(yīng)過來。 是在櫥窗突然看到什么好看的衣服了? 別蘇一邊推測, 一邊看了眼祁言現(xiàn)在的衣著。像他平時周末與節(jié)假日穿的那樣, 大多是寬松舒適的類型, 偶爾有能修飾出腰線與腿的款式, 偏淺色系, 是清而雅的風(fēng)格。 這店里竟然有能讓祁言一眼看中的衣服? 她甚至有了幾分好奇。 別蘇抬眼望去,祁言似乎是和那位店員說了什么,然后伸手指了指櫥窗處, 接著拿出手機掃碼付款。 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分鐘,別蘇才剛剛把這間店里擺著的衣服掃了一遍, 就見祁言已經(jīng)拎著紙袋出來了。 “買了什么?”別蘇問道。 祁言沒回答, 而是從紙袋中取出一條黑色的棉質(zhì)圍巾, 從她的后頸處繞過, 垂在身前:“還有一段路,別著涼了。” 吊牌已經(jīng)被剪掉, 他只是簡單的將那條圍巾搭在了別蘇身上, 接著便收回手, 沒有繼續(xù)幫她圍好的意思。 別蘇眨眨眼,意識到這是專為自己買的,朝他揚起一個感激的笑:“謝謝你,祁言?!?/br> 的確很冷,她抓住圍巾的一端,從脖頸前面繞了一圈,然后調(diào)整了一下兩邊的長度,站在透明的櫥窗前打量了一會。 等她再走回人行道的時候,寒風(fēng)都被擋住,十分溫暖。 祁言將紙袋折了折,對她說道:“不用這么客氣。” “那我不說謝謝了——”別蘇拉長了尾音,“祁言,你真好!” 聞言,他笑了笑,沒有接話。 被這樣一打岔,別蘇心中最后一點緊張也沒有了。她拉住祁言的衣袖,帶著他到一旁屋檐下的擋風(fēng)處站定,又看了眼他頭頂?shù)臄?shù)值。 【覺醒值:86點】 除了偶爾的升高回落,祁言的【覺醒值】基本保持在86點,沒怎么變過。 袖口被扯住,祁言的目光掃過那幾根瑩白的手指,眼瞼微抬,朝別蘇看去,發(fā)現(xiàn)后者的目光落在他的頭頂上方。 早就對懸浮于空中的未知事物有所推測,但他從未對別蘇提起,既擔(dān)心這樣的問題會給對方造成困擾,也擔(dān)心這是對方深藏于心中的秘密。 不論是哪一點,似乎都會影響他與別蘇的友誼,是以直到今日,他也從沒考慮過要點破。 但好像……別蘇想要將事情告知于他。 與他所想一般,別蘇沒有松手,而是開口道:“祁言,你有沒有懷疑過,這個世界可能有一些——不太科學(xué)的事情?” 她的措辭委婉,沒有等待祁言的回答,繼續(xù)道:“祁言,其實我,我可以在你的頭頂看見一排字。” 祁言沒有說話,只是注視著她。目光中沒有懷疑,也沒有覺得她是在說玩笑話。 在這種可以被稱之為鼓勵的目光下,別蘇忽然感到一陣安心。 她深呼吸一口,接著說道:“那排字很短,顯示的是一種數(shù)值,數(shù)值的名字是覺醒值。不僅是你,包括沈研研、楚弈、盛檸,還有顧勰,甚至我剛來圣蘭斯帝的時候來班里找你告白的那個同學(xué)的頭上,我都能看到。 “一開始,這個數(shù)值的名稱在我的視線里是一團黑色,我只能看到其后的數(shù)字。直到那一次,我們社團活動,楚弈救兩個孩子那一會,我突然可以看見這個數(shù)值的全稱,知道了它是覺醒值?!?/br> 她再次確認了祁言的表情,才說下去:“在我看到的人里,沈研研頭頂?shù)臄?shù)值在校慶晚會上升到了100點,楚弈在那次戶外社團活動升到了100點。 “數(shù)值升滿之后,會從黑色變成金色,然后在我眼前消失。還有盛檸,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據(jù)我推測,她的覺醒值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滿了。 “雖然不能百分之百確定,但我覺得,這個數(shù)值應(yīng)該是越高越好,滿點后,一定會有什么好的改變?;蛘哒f,是因為發(fā)生了好的改變,數(shù)值才會升滿?!?/br> 別蘇將自己了解的信息整理了一遍,沒有一點隱瞞,都說了出來。 她抿著唇,感覺自己心跳有些快,惴惴等待著祁言的反應(yīng)。 在她說的時候,祁言一直注視著她的雙眼,直到她將一切說完,他才輕聲問道:“你害怕嗎?” 沒有問自己的數(shù)值是多少,也沒有問這數(shù)值是否會對他產(chǎn)生影響,甚至沒有問任何數(shù)值相關(guān)的問題,卻問了這樣一句話。 別蘇怔然,愣愣地望著他。 冬夜的大街上,聲音都顯得冰涼。別蘇看到余光內(nèi)的景象因為失焦而模糊成大片大片的色塊,昏黃的路燈與漆黑的夜融在一起,零散的行人走出了她的視野,只有眼前人的面容明晰。 耳邊的風(fēng)聲呼嘯,撩起了她身前垂下的圍巾,拂動了她額前的劉海,散去了她面頰上的溫度。但為什么,在胸腔的位置,卻好像有暖風(fēng)吹過,將它懸起。 guntang的熱意從肋下那塊不斷跳動著的軟rou中緩緩蔓延,一直到四肢百骸,驅(qū)散了整個身軀中的寒冷。 別蘇聽到他的聲音繼續(xù)響起,在這個寂靜的寒夜之中輕柔淺淡,帶著如春的暖意。 “發(fā)現(xiàn)自己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會害怕嗎?” 她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怎么會不害怕呢? 她剛剛轉(zhuǎn)學(xué),陌生的學(xué)校,陌生的人,陌生的環(huán)境,還遇到了科學(xué)無法解釋的事情。 那時她翻遍了各種書籍,甚至懷疑過是自己的精神出現(xiàn)了問題,怎么會不害怕呢? 但她卻不知道該和誰說。 她從小到大所經(jīng)歷的一切,就總是不同尋常的,沒有人能替她解決問題。即便將事情說出來,也只會多一個人與她一起苦惱。 就像之前因為她的事而傾斜了自己生活的父母一樣。 她不斷地推測數(shù)值可能存在的情況,甚至想過諸如壽命與死亡相關(guān)的名詞,每一日都在她的心上加壓,令她神經(jīng)緊繃。 如達摩克利斯之劍懸于頭頂,她就好像是擁有了自己也不了解的能力,不知道是否會有不被她知曉的倒計時,只能小心謹慎地試探,努力大膽地假設(shè),朝著不知終點的方向前行著。 黑色的像素點排列在她的視網(wǎng)膜上,也印在了她的心里。 所以在看到這排數(shù)字會變成金色,會消失無蹤的時候,她才會感到那樣輕松。 一隅之地,他們相視而立。 眼前的臉?biāo)呀?jīng)十分熟悉,那雙眼睛也已經(jīng)看過成百上千次,但此時此刻,這雙黑色瞳孔之中的關(guān)切卻在瞬間將她擊潰,讓她紅了眼眶。 別蘇睜大眼,努力平復(fù)自己的心情,更加用力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