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燼藏嬌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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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熙洛玩弄乖順的俊美少年,她不自覺挑逗地,用唇瓣親了親少年高挺的鼻梁。 接著,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唇,帶著濕潤的舌尖伸出。 溫軟甜意漫涌。 少年眼瞳幽暗,灼熱。 蘭硯的指骨掐著沈熙洛的腰,揉開?了少女的襟帶。 轉(zhuǎn)瞬間,攻勢翻轉(zhuǎn)。 蘭硯吻著沈熙洛的唇,掠奪氣息,少年長睫帶著濕濡,氣息guntang,引起沈熙洛的連連顫抖,他的無辜溫順扯開?了一絲裂痕,露出更加張揚的,肆意的一面。 發(fā)絲凌亂,衣衫泛起褶皺,裙擺堆卷。 沈熙洛的背抵在殿宇中的金柱上。 蘭硯低頭,細細密密地啄吻過沈熙洛的鎖骨。 顫栗中,玉雪涌動,沈熙洛別開?臉,感到越發(fā)灼燙,她指骨推了推少年。 “不要親了。”少女嘟囔,醉意中,她帶著任性,“鳳至,我今天......玩夠了,不想玩了?!?/br> 蘭硯猛的咬了下她的衣襟,齒痕印在肌膚,沈熙洛哆嗦,清醒了些。 她的氣息與少年的氣息交融,沈熙洛半靠在少年身上,她垂眼,含糊輕聲,“鳳至,我還沒成親?!?/br> 其實?,沈熙洛早就做了會發(fā)生?最荒唐的準備,說這?話是想提醒鳳至,不要忘了成親這?種?事......他忘了,那她就會嫁給旁人。 殘存著醉意,沈熙洛不知不覺地說出,“鳳至,我家中人丁凋零,我阿兄最大的期望就是我能找到一戶好人家,有一門?安穩(wěn)的親事,我與夫君舉案齊眉?!?/br> 蘭硯看?她,他摟著她的身體。 “不過,我其實?想回蘇杭呀,留在幽州也可以,若待在長安,我以后可能見不到阿兄......”沈熙洛斷斷續(xù)續(xù)地說,眼眸帶著些亮色期許,“鳳至你不是江湖人士么,是不是會到世?間各地游歷?” 蘭硯壓抑著灼熱氣息,輕吻沈熙洛的耳尖。 他問?,“洛洛在長安不開?心?” 沈熙洛輕眨眼睛,困倦地說,“也不盡然?,鳳至,有你在就好......我們以后還可以在長安玩很多......” 她醉醺醺,又困了,倦懶地低下臉龐,靠在蘭硯的肩膀上。 發(fā)絲貼面,蘭硯目色微動。 他一把抱起沈熙洛,帶她回榻上。 蘭硯半蹲下身,伏在床榻邊緣,手指勾著少女散開?的半截襟帶,若有所思,沈熙洛在醉意中捉弄他捉弄得差不多了,再多的,沒想過,所以她安心地閉眼睡著。 過了一會兒,蘭硯摸到她的肌膚發(fā)燙。沈熙洛獨自喝酒的時候,沒披氅衣,醉意中吹了不少冷風,再次受涼,又是酒,又是親吻,體溫的灼燙反倒被忽視了。 蘭硯身體上難解的欲一下子消散,他臉色不好,擔憂地撩開?沈熙洛面頰上的發(fā)絲,焦急地喊太醫(yī)。 太醫(yī)開?了些風寒的藥。 沒一會兒,宮人送來藥以及解酒的湯。 對于這?些東西,宮人疑惑,當今皇帝意識清醒,沒有病臥在榻時,向來不在意這?種?“小病”。 蘭硯瞥了眼宮人的神情,他抬起冷白的手指,病怏怏地咳了下,容色幽冷。 宮人暗驚,蘭硯天生?會偽裝,很快,離開?行宮的朝臣們得知,皇上憂心于追繳國庫欠款的事,他短時間內(nèi)著了風寒,還醉酒消愁。太醫(yī)惶恐地叮囑蘭硯,要注意龍體,說了一些生?病的注意事項,蘭硯認真地記住,想著,洛洛能用到。 沈熙洛反而沒有覺得痛苦,她迷迷糊糊地睡著,被喂了藥,輸了內(nèi)力,一覺安睡,蘭硯忙著照顧沈熙洛,為她擦了擦身體。 接近清晨,沈熙洛在睡意朦朧中,隱約聽?到宮人喚“皇上”的聲音,她迷蒙撩開?眼睛,瞥了一眼。 屏風前少年高瘦挺拔的身影掠過,氣質(zhì)陰鷙雍容。 是那皇上蘭硯來行宮了? 沈熙洛心里泛起焦急,想起身,但睡意壓不住地翻涌,很快,沉沉地閉上眼,再次睡去。 * 巳時,日影稀薄。 諸鴻查抄朝臣追回欠款,蘭硯檢查時,有刺客作亂,又是一番爭斗,蘭硯回來前,處理了身上的傷,防止傷口被洛洛注意到。 “......” 沈熙洛睜開?眼,望到奢侈的簾帳,心里一跳,想起她被鳳至帶到行宮了,她匆忙坐起身,隱約記得昨夜喝了酒然?后鳳至回來了,之后的記憶變得有些模糊,沈熙洛愣了下,正要細想,她的手忽然?摸到了蘭硯的身體。 沈熙洛臉紅,猛的縮回指尖。 被子掀動,少年發(fā)絲慵懶,竟窩在她旁邊睡覺,他側(cè)身,窸窸窣窣的,身上的衣衫換了,單薄松散,似乎是寢衣,領口微敞,露出緊致的鎖骨。 “鳳至,快醒醒。”沈熙洛指尖發(fā)顫,低聲喚他。 蘭硯懶洋洋地撩起眼皮,他抓住她的發(fā)絲,無害地問?,“洛洛,怎么了?” “你怎么、會在床上......”沈熙洛臉頰殷紅,頓了頓,想到這?里本?來就是鳳至住的地方,她小聲,“我為什么跟你一起躺著?” 是不是,昨夜她迷蒙中與鳳至做了什么。 “洛洛困了,我也困了,所以就睡覺?!碧m硯低啞著聲音回答。 沈熙洛耳尖紅透,嬌麗的臉龐帶著迷茫,支支吾吾,“鳳至,我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 她在酒醉后對一個失憶的少年做了什么? 沈熙洛心中忐忑。 意識清醒倒也罷了,可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鳳至是不是被她逼迫的。 少女對男女之事一知半解。 她身上其實?無恙。 “沒有。”蘭硯說,眼睫掀動,春水般的桃花眸漆黑,“只是,我親了洛洛。” 只是親了。 沈熙洛松口氣。 接著,她意識到,她對于鳳至的界限,是不是,放寬了。 親吻已經(jīng)是正常。 可她還不知道能不能跟他成親,難道要這?樣玩弄著他么? 沈熙洛萬分糾結(jié)。 她起身,打量行宮殿宇的環(huán)境,半晌,輕聲說,“鳳至,既然?這?里是你的住所,那你總是到侯府,不太方便,會不會影響你為皇上辦的事?” 蘭硯意識到沈熙洛口中的阻攔意,他指骨抓住一縷沈熙洛的發(fā)絲,悶聲,“不會?!?/br> 頓了下,他坦然?補充,“我想跟洛洛待在一起。” 沈熙洛怔然?,她看?蘭硯。 視線接觸,少年目色微幽,他湊過來,骨節(jié)分明的手摟住她的肩膀,要親她。沈熙洛心尖猛跳,側(cè)首避開?,耳尖通紅。 “鳳至,先送我回去?!?/br> 蘭硯玩著她的衣帶,心想,昨晚,洛洛喝酒的樣子,很乖。躺在他榻上的樣子,也很乖。 “鳳至?”沈熙洛緊張,催促他。 蘭硯垂落睫羽,悶聲應道,“好?!?/br> * 快到晌午。 若菱精神緊繃,她假裝姑娘著了涼需要休憩,讓侯府的丫鬟退下。 就在若菱擔憂那鳳至大俠是不是帶姑娘私奔時,鳳至帶著姑娘姍姍而回。 避開?了侯府下人的耳目,若菱進到屋中,警惕地看?鳳至,說出擔憂,“這?么晚,你有沒有碰姑娘的身子?” “若菱!”沈熙洛眼尾飛紅。 蘭硯打量著洛洛侍女的反應,心中想,對于洛洛這?樣的身份而言,不能碰她么?否則,對她不好? 于是,蘭硯微笑,“沒有?!?/br> 若菱反而意外?。 竟然?不是為了姑娘的身子?那他是單純地喜歡姑娘么? 可姑娘怎么可能嫁給一個江湖人士。 裙裳沾染了淡淡的酒意,且有褶皺,沈熙洛在屋內(nèi)換衣,若菱在院中看?向那神秘危險的少年。 “你當真愿意當姑娘的姘頭?”若菱懷疑地問?,并提醒,“你與姑娘親近,姑娘不討厭你,接受你,但是,你不能阻礙姑娘的婚事?!?/br> “當洛洛的姘頭有什么不好的?!碧m硯隨意說,一點也不介意。 洛洛現(xiàn)在沒有成親,就只有姘頭這?個身份了,他當然?要當姘頭。日后,洛洛的夫君也是他,反正都是他。 若菱瞠目。 這?鳳至大俠未免太有犧牲精神了。 世?上的男子,大多不愿意為女子犧牲,無名無分的,能有幾?個人愿意,姘頭說出去,未免不光彩,且姑娘成親后,他身為姘頭,一輩子都是姘頭。 若菱重新審視這?位癡情的鳳至大俠。 “鳳至大俠,姑娘說你有了新活計,你的新活計怎么樣啊?”若菱問?蘭硯。 說起新活計,蘭硯待了一會兒后離開?了,就是為了活計辦事。 若菱詫異,“沒想到這?鳳至大俠還挺上進。” 若這?鳳至大俠安穩(wěn)可靠,姑娘嫁給他的話,日子應該會不錯吧,他還喜歡姑娘。 見識了侯府人的態(tài)度后,若菱心里搖擺,侯府與姑娘有著親緣還對姑娘如此冷眼,親事的話......長安中的那些貴族,真的會對姑娘誠心誠意么。 很快,若菱搖頭。 不行,姑娘怎么能嫁給鳳至大俠這?種?危險的人,玩一玩,還可以。 連籠湖一事后,沈熙洛稱病,在臨青院閉門?不出,倒是落的清凈,期間崔靜和派陶榮過來送了補品,順帶提醒沈熙洛準備好長平侯蘇家詩會的詩,到時候莫要丟了侯府的面子。 沈熙洛翻了幾?本?詩集,直到深夜,一燈如豆,沈熙洛剪了下燈芯,披衣靜坐片刻,她推門?而出,月光拂地,若菱站在沈熙洛的門?口,沈熙洛嚇了一跳,接著,意識到若菱是在看?著她,沈熙洛臉頰微熱,她心虛地說,“若菱,鳳至今晚不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