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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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月亮的天?空陰沉沉一片, 沒有?半點光亮, 專門劃出來的空地上只有他一個人。 熱身、鍛煉、練習基礎刀法?,富岡義勇將注意力灌注于手中的木刀, 有?條不紊地進行日常的鍛煉。 揮刀、揮刀、揮刀…… 控制身體的每一塊肌rou, 專注于刀刃劃破空氣時傳回手上的每一次顫動。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蒙蒙亮起?的時候, 富岡義勇察覺到?一股熟悉又強大的氣息在接近。 他?放下刀,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轉(zhuǎn)向動靜傳出的方向。 來人穿著一件水紋短袍, 頭上戴著猙獰的天?狗面具, 是鱗瀧左近次。 他?沉默地走到?富岡義勇的對面,手上同樣拿著一把木刀。 放馬過來, 富岡義勇看懂了老師的意思?。 他?長長地吸了一口氣,壓低身體重心,眼神霎時變得鋒銳起?來。 兩個人彼此對峙、試探,在藏起?自身弱點的同時小心地尋找對方的疏忽,然?后,揮刀出擊! 兩道黑影在空地上拉出無數(shù)殘影,相似又不同的兩股水流各自輕柔的纏繞上兩把木刀,流轉(zhuǎn)不止,生?生?不息, 每一次的碰撞都是針尖對麥芒。 幾次快速的拆解之?后,富岡義勇和?鱗瀧左近次不約而同地拉開一段距離, 短暫的喘息之?后又是不約而同選擇了相同的招式再一次發(fā)?動進攻, 水之?呼吸,叁之?型,流流舞。 回旋的水流同時展現(xiàn)出柔軟和?剛硬,以柔勁化解對方的攻擊,而在揮刀劈砍的瞬間掀起?狂暴的風浪。 飛揚的塵土彌漫整片場地,看不清人影,只?能聽到?不斷響起?的“乒乒乓乓”的撞擊和?尖銳的破空嘯鳴, 在某個瞬間,纏斗在一起?的兩個人各自退回最開始的站位,胸膛劇烈起?伏,大口呼吸新鮮空氣。 從極動到?極靜,也不過是一眨眼的時間,所有?的聲音剎那間盡數(shù)消失,這一方世界極其突兀地沉寂下去。 之?后,寂靜的夜風中,只?聽“咔嚓”一聲脆響,鱗瀧左近次手中的木刀從半中間斷裂開來,斷刃下墜,斜插入地面。 這一場突然?開始的對練,以富岡義勇勝了半招而結(jié)束。 鱗瀧左近次倒提著斷了半截的刀,藏在面具后的臉上緩緩浮現(xiàn)出一抹欣慰——離開狹霧山的這些時間里,富岡義勇的實力進步之?快,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義勇……也成長了啊?!?/br> 自從他?擔任水之?呼吸的培育師,前前后后一共收養(yǎng)過十四個孩子,他?們中有?些是流浪街頭的孤兒,有?些被惡鬼奪走了一切。 他?將這些孩子看作是自己的家?人,每一個都傾盡全部的心血,將自己的一身本事毫無保留地交給他?們。 他?看著孩子們一天?天?長大,看著孩子們一天?天?強大, 然?后, 看著他?們背起?行囊,去參加最終試煉。 十四張驅(qū)邪避禍的狐貍面具,十四次滿心祝福的送別,十四次期望的落空, 他?數(shù)著日子站在路口,從天?亮等到?天?黑,而所有?的等待沒有?一次等到?他?想要等的人, 除了義勇, 也只?有?義勇。 不過幾年的時間,當?初那個身體單薄又沉默寡言的孩子已經(jīng)成長為鬼殺隊的水柱,成為水之?呼吸一脈真正的傳人和?頂梁…… 雖然?沉默寡言的性子沒有?變多少就是了。 鱗瀧左近次走近富岡義勇,將所有?難以言說的情感都化作輕輕一個點頭。 富岡義勇目送師父遠去的背影,直到?水藍色的身影隱沒入山林。 他?沉默地低下頭,看向自己拿刀的雙手。 五根手指攤開,手上布滿了難看的疤痕,虎口和?指跟的位置結(jié)著一層厚厚的繭—— 這是一雙握慣了刀的手。 他?看得出師父的欣慰,但?他?更知?道,自己不值得這份欣慰。 最終試煉的時候,如果不是錆兔將被鬼重創(chuàng)的他?救了下來,如果不是錆兔一個人幾乎殺光了整座紫藤山的鬼,他?絕對沒有?辦法?幸存下來,加入鬼殺隊,成為獵鬼人。 比他?更有?才?能實力更強的錆兔死在了試煉里,他?這個重傷昏迷的人卻通過了試煉…… 不,他?沒有?通過試煉,只?是好運的靠著錆兔的保護撿回一條命而已。 要是錆兔還活著,一定?能成為比他?更好、更優(yōu)秀的人, 錆兔才?是那個會繼承水柱的人, 而不該是他?…… 朦朧的微光中,一道黑影突然?沖出來,劃破空氣的木刀帶著呼嘯的風聲朝他?砍下。 敵襲! 富岡義勇眼神驟然?鋒利起?來,想都不想地側(cè)身翻滾,躲開這蓄意的攻擊。 刀刃貼著頭發(fā)?擦過他?的腦袋,發(fā)?動襲擊的人和?他?錯身而過,背對著他?站直身體。 富岡義勇半跪在地上,戒備地盯著這人。 rou色的中長頭發(fā)?,腦袋上的綁著一個狐貍面具,黃橙綠三色交織的龜甲紋羽織…… 這是! 富岡義勇的瞳孔緊縮,眼睛籠罩上一層黑色的陰影,他?咬緊了后槽牙,鮮少有?表情的臉上青筋暴起?,身為柱的氣勢毫無保留的爆發(fā)?出來,整個人看起?來猙獰又可怕,好像一頭被徹底激怒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