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已經很久沒有沒有見過這頂帽子了,記得我剛來這所魔法學校時,我用“詭異”形容它,當然,我用“詭異”形容過很多事物,甚至有些人在我眼中也是詭異的,我不恐懼那些,也不恐懼世界,但我只知道那不是我的歸宿,所以我“孤單”。 我走到架子前:“你好,先生。” “你變了很多?!狈衷好闭f:“在那屆學生中讓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你和那個男孩了?!?/br> 我在桌子旁邊看到一只有些怪異的鳥,它姿態(tài)高傲,金紅色的羽毛十分漂亮。這只怪鳥轉過頭來和我對視許久。 “那是鳳凰,也稱不死鳥?!编嚥祭嘟淌趶拈T外進來:“它叫??怂?,剛剛涅槃?!?/br> “你好,??怂埂!蔽艺f。 “請坐?!编嚥祭嘟淌谖⑿χ鴮ξ艺f。 我乖巧的坐在眼前這位教授對面,就好像回到了1938年9月在療養(yǎng)院的時候,那時這位教授也是和我面對面坐著,然后告訴我:納斯蒂亞,其實你是個巫師。 但與之不同的是,鄧布利多教授再也沒有和那時一樣,變出一個巧克力蛙給我。 誠然,這很奇妙,或許我算不上一個全然的唯物主義者。 “你去了麻瓜界?!边@位強大睿智的教授笑瞇瞇的說:“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我想起了那天的預言家日報,我說:“去找一個故人?!?/br> “你找到他了嗎?” “找到了?!彼趬災估?。 我直接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嗎?教授。” “你喜歡這個充滿魔法的世界嗎?納斯蒂亞?!彼哪抗夥路鹉軌蚩创┮磺小?/br> “魔法是種神奇的東西,教授?!蔽艺f。 “當然?!编嚥祭嘟淌趧冮_一顆檸檬雪寶,“世上的魔法有很多,但最強大的是‘愛’” 什么是【愛】? 如果按照異性之間的喜愛來看,它是根據多巴胺和內啡肽分泌而產生的東西,它們持續(xù)的時間只有幾年。當然,也可以說愛是一種強烈的情感狀態(tài)和心理狀態(tài)。它是對人或事物有深切真摯的感情的統(tǒng)稱。 它們產生的原因方式各不相同,這種奇妙的感情起源于人和人之間的親密關系或者人和事物之間的聯結,也可以起源于欽佩、慈悲或者共同的利益。他們飽含著:愛情、友情、親情、博愛等。 好吧,如果在想下去那就著實有些沒意思了,我想,鄧布利多教授叫我過來也絕對不會是要和我深究【愛】。 總之,別和我奢談什么【愛】。 “有想過以后去從事什么職業(yè)嗎?”鄧布利多教授問。 “還沒有想好,教授。” “畢竟你有著很多的選擇,不是嗎?”他眼神中帶著些許犀利的看著我。 我搖搖頭:“不,教授,恰恰相反,很多事情我都無法選擇。 鄧布利多教授沒有說話,靜靜的等待著我說下去。 “我生來無法選擇,教授。”我靠在椅背上,悠悠的說:“就好像我被迫來到這個世界。” “我們花了幾乎一輩子的時間去做出選擇,最后卻發(fā)現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br> 鄧布利多卻搖搖頭:“決定我們一生的是我們的選擇,它能決定我們成為什么樣的人,有的時候,只是我們被眼前的浮云遮擋了視線而看不見未來。” 我知道鄧布利多教授不會理解我的,世界就是如此,人也是如此,他們不會理解那些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事情的,那么的空洞,我習以為常。不過我又開始反思,難道真的是我太過怪異了嗎?是我的靈魂太過復雜了嗎?所以不被理解嗎? “你想去魔法部嗎?納斯蒂亞”鄧布利多忽然問。 鄧布利多的確是一位偉大而智慧的巫師。 “不要對有些東西心存恐懼?!闭f著,他眼神復雜的說:“也不要做出讓自己后悔的事情,納斯蒂亞?!?/br> “后悔?”我忽然提高聲音:“在您眼中,什么算是值得后悔的?教授。” 鄧布利多說我恐懼它,恐懼命運,因為它是那么的毫無偏差。 【命運】 從很久以前,我就開始思考它……不,不對。我眼前的一切開始扭曲,我坐在椅子上,周圍的一切像是要融化了。 命運,是它,還是——祂? 我從什么時候意識到命運的? “命運是公平公正的,所以不用恐懼它,也不要害怕失去?!蔽衣犚娻嚥祭嗾f。 可我的半生都在失去,談什么公平? 世間沒有公平可言,除非公平掌握在自己手中1 他試圖拯救我,想把我拉回來。 但我說過,我想當牧羊人,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我看著地板,我好像看到了莎樂美在希律王面前跳著攝人心魄的《七重紗》。 ‘你在慢慢的恢復記憶,親愛的,包括阿芙羅拉的那部分?!?/br> 我對很多人說過[再見],就好像現在告別鄧布利多,然后說:[再見],然后走出校長室一樣。 希律王身邊蒙面帶著肅殺之氣的侍衛(wèi),角落里潛伏的黑色獵豹,奢華宮殿中的詭異雕像。 宮殿中央美的不可言說的女人極盡奢華,她舞動著手臂,美艷不可方物。莎樂美跳完了《七重紗》,向希律王要了她愛人的頭顱。 她吻著她愛人的頭,瘋狂的訴說著愛意,她問他:為什么不接受我的愛意?為什么要拋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