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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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看到他對一個守林員發(fā)出阿瓦達索命咒時,我無比確認了誰也無法阻止他。 那些,人,事,物,一個一個的出現(xiàn)在我的腦海中,浮光掠影般的一閃而過,那個可憐的守林員倒在了我的腳邊,我只是后退一步,就像泰晤士河邊那些看到流浪漢的人們一樣,冷漠,麻木。 我就和里德爾一樣對這個世界失望透頂。 生活在底層人的悲嚎,哀鳴,沒有人聽的到,他們會舉起雙手,死死的捂住耳朵,然后緊閉雙眼,我聽著那些裝聾作啞的人們高談闊論,卻感到一陣陣恐慌。 我該慶幸嗎?慶幸自己現(xiàn)在也是可以高談闊論的人之一。 我看著分裂靈魂而臉色蒼白的里德爾,是這個巫師屆造就了伏地魔。 巫師屆需要一個能夠把他們重新洗牌的黑魔王,黑魔王就出現(xiàn)了,從此之后,為巫師們就有了一個共同的敵人,他們終于可以先暫時將利益擱置一旁,團結的抵抗伏地魔了;當他們需要一個救世主時,救世主就出現(xiàn)了,伏地魔就被打敗了,這樣,巫師們就可以重新建立秩序與規(guī)則了。 我不斷的想著那些錯綜復雜的因果關系,它們已經(jīng)被攪成一團亂麻了。 當想要建立一種新的秩序時,就必須要先摧毀人心,然后推翻那些秩序,從而創(chuàng)造一個新的秩序。 亙古不變的道理了。 死不瞑目的尸體,腐爛的枯木,流連在地獄邊緣的青年,被死亡如影隨形的異鄉(xiāng)人。 那不過是列車,死亡才是我們的終點,只不過我要提早下車。 真他媽的惡心。 我低著頭,腳尖碾著地上的泥土,把它當做那該死的命運,非要把它碾到地底最深處。 當有些東西被打破,那就變得一文不值了,我期待著那些令人反感的東西被埋進地心,那么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倒也是無關痛癢了——它也是一同被揉進地心的。 我的手臂被人拉住,剛剛分裂靈魂后的里德爾明顯有些不太對勁,我注意到了他有些泛著紅光的瞳孔,他卻好像毫無察覺。 那些本我,自我,超我,構成了“我”。 我理想中的人格是怎么樣的?我大概說不出來,但我的腦海中卻一直夠想著一個理想國度。 它與罪惡隔絕,那是我理想中的——烏托邦。 手上的力道忽然消失,我低頭看了看,里德爾倒在了地上,手中還緊握著他的魂器——拉文克勞的冠冕。 很好,現(xiàn)在我多了一個累贅。 我最終還是沒有把里德爾丟在這里,雖然的確在他暈倒的那一刻產(chǎn)生了那么一點點的殺意。 真的只是一點點,當那個咒語已經(jīng)到嘴邊時我卻放棄了,即使我殺了他,以及現(xiàn)在的這個魂器,但他也還有其他的魂器。 我未免有些沮喪,于是只好認命的把他從地上扶起來,由于我的魔力還不至于能夠支撐著用漂浮咒這么久,且我也不知道會不會突然冒出一個麻瓜,導致我只好讓他靠在我的肩膀上,然后勉勉強強的先走出這一片森林。 “如果有機會我一定要發(fā)明一個不管路程多遠都可以直接傳送的咒語?!蔽易匝宰哉Z,幻影移形能夠跨越的路途太少了。 11月的天氣已經(jīng)有些冷了,太陽從天空中消失,慘白的月亮爬上枝頭。我走了許久,終于看到了一個旅店,明亮的燈火從那里亮起,我走進旅店,穿過那些喝著啤酒的男人,和扭動著腰肢的女人,無視他們對我的調侃,走到那個在柜臺前擦著酒杯的人面前,把從里德爾口袋中翻出來的英鎊放到他眼前。 “兩間房?!?/br> 旅店的老板一看這幾張大面額的英鎊,立刻兩眼放光,然后問了問旁邊和男人們調笑著的一個女人。 隨即那個女人就發(fā)出了尖銳的笑聲,她的目光流連在里德爾的臉上,眼神中帶著些許曖昧。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也放下啤酒大笑。 很顯然,他們似乎誤會了什么。 我皺了皺眉,握了握口袋里的匕首。 噌! 男人們的笑聲戛然而止,他們錯愕的看著那個被釘入木樁的匕首,一個還拿著啤酒杯的人摸了摸擦著他脖子而過的匕首。 我走過去,拔出匕首,“不好意思,先生們,手滑?!蔽业哪抗鈷哌^一張張臉,然后對旅店老板說:“帶路?!?/br> 旅店老板連忙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帶我去了二樓,我一只腳踹開門,然后把身上的人摔在床上。 床上的人面色蒼白,冷汗不斷的從白皙的額頭冒出來,烏黑的眉毛緊皺著,睫毛顫抖著。 我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然后又給了老板五十英鎊,“照顧好他?!蔽易叱龇块T,然后又補充:“你看著辦,他脾氣可能不太好,不過他一時半會醒不來,死了的話告訴我一聲?!?/br> 老板還在眼神錯愕的看著我,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我會這么做。 “錢不夠嗎?”我又掏出五十英鎊,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錢了。 幸運的是,這位旅店老板也還算見好就收,否則的話我可能就要采取某些暴力手段了。 【作者有話說】 23號的時候我在圖書館又看了一遍《狂人日記》,但讀完后的想法卻和六年前截然不同了(圖書館的免費空調真的很不錯*^o^*) 于是又因為無聊翻了一遍龍勃羅梭的《犯罪人論》,雖然他的觀點是被否定的(不過在晚年他認為犯罪是由基因及環(huán)境所導致的),但我也因為此書對我們的主角展開了一次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