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我快步走到格里戈維奇身邊,確定了他的呼吸后,把他拖到了一個躺椅上。 而那個看起來十分愚蠢的狼人正一臉無辜的睜大了眼睛,我瞥了他一眼,然后確認了他沒有想要攻擊格里戈維奇的意思,把這里散落一地的魔杖用恢復如初整理好。 我的視線在他雜亂的棕發(fā)上轉了一圈,“別再跟著我了?!蔽已a充:“不管是誰要求你這么做的?!?/br> “卡卡洛夫已經回去了?!蔽倚藓昧碎T,好心提醒他:“我不負責帶你回英國,格雷伯克?!?/br> 他一動不動的停在原地,眼睛卻始終看向我。 “你還有什么疑問嗎?” 我停下了腳步。實在不喜歡他的這種眼神——那是一種令人不適的視線。 他動了動,“是我主動想來找你的?!?/br> 我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會,我抬頭看了看墻上的時鐘,已經將近午夜了。 我揮了揮魔杖,將即將熄滅的蠟燭再次點燃,“你應該學著當條好狗——比如卡卡洛夫?!?/br> 我瞥了眼他棕黑色眼睛深處的不明情感,莫名的感到了一陣惡寒。 他認錯了主人。 “你有秘密?!彼鋈婚_口。 我不動聲色的看著他,而袖子里的魔杖也已經蠢蠢欲動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我低下頭,目光鎖定這地板上的復雜紋路,心中產生了一種類似于被人挑釁的不悅。 我有些煩躁的甩出一道鉆心剜骨,看著被擊中的格雷伯克,心中的不悅也暫時壓制了下來,“我剛剛就說過了,格雷伯克,學學卡卡洛夫?!?/br> 雖然我知道卡卡洛夫最后一定會背叛里德爾的。 “但你的主子是伏地魔?!?/br> 而不是我。我沒什么興趣和一條小狗去玩什么過家家游戲。 我余光掃了眼即將醒來了的格里戈維奇,“別做多余時事了。另外,我想還是不要讓這位老先生記得今天的這幾位不速之客?!?/br> 我走出格里戈維奇的魔杖店,低頭看到了我祖先們的懷表,表盤上的秒針一動不動。 已經黎明了,我不由的想到了某些將醒未醒的人。 [快去搖晃它。] 去久久的搖晃著我們的頭顱。 某些情感,就如同麻瓜屆工廠上排出的濃煙,成分復雜,總是離得很遠,又很近。 我生活的世界早已經成了一場暴風雨,經歷過雨水沖刷的巫師屆卻顯得更加支離破碎。 第二位黑魔王已經登場了。 醒過來,讓他們服從。這是現(xiàn)任黑魔王所說的。 我幻影移形回到了英國。 在這個黑暗的時代里,旭日東升也毫無意義了,窗外的天空已經變得血一般的紅,我竟以為自己也身處在蒙克的《吶喊》之中。 ——荒誕又離奇。 但這不是夢,它是無比真實的現(xiàn)實。 “已經是最后通牒了嗎?”在馬爾福莊園,阿布拉克薩斯問我。 我借著清晨的太陽光看到了某些漂浮在空中的塵埃,“只是一個黑魔標記,馬爾福。” 而他卻笑著搖搖頭,“我想你是知道的,那不僅僅只是個標記。” “這是一條不歸路?!?/br> 我忍俊不禁。 有些東西如果說被人點破了,那就如同破碎的鏡子一般,我曾經的同學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卻道出了大部分人都未曾發(fā)覺的事實——他就是那個敲碎鏡子的人。 同時也是也可能會是一個犧牲者。 作為少有的沒有成為食死徒之一的馬爾福在那位黑魔王的鬣狗們眼中已經是眾矢之的。 “你比任何人都清楚,這是條沒有退路的路。” ——本就如此,我的過客。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打破了我們之間的寂靜,我順著阿布拉克薩斯的視線看向了二樓的一個房間。 “那是馬爾福家族的繼承人。他的母親生下他就死了?!?/br> “上帝會祝福他的。”我告訴阿布拉克薩斯。 “上帝?”阿布拉克拉克薩斯忽然笑了,“麻瓜們的信仰?” “當然,或者說……泥巴種?”我說出了那個讓人失色的單詞,“就和巫師們的梅林一樣。我想你應該不會喜歡的?!?/br> “為什么?” “那是麻瓜的東西,不是嗎?” 陽光落在了阿布拉克拉克薩斯淡金色的頭發(fā)上,他的灰眼睛中卻閃過幾分自嘲,“泥巴種?” “有些東西,你要說它重要,卻也不是非得存在,但如果說把它抹去,那么就會另大部分人不滿。” 他的視線在大廳之中的家徽上轉了一圈。 “比如——血統(tǒng)?!?/br> 從我第一次來到巫師屆的那一天,我就已經知道了泥巴種的含義,但時至今日我已經覺得這個被認為是侮辱是單詞已經無關痛癢了。 試想,當麻瓜們用“泥巴種”來形容巫師時,那么這個單詞的就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它被剝奪了原本的一層皮,被披上了一塊名叫“魔鬼”的外衣。 那不在是來侮辱那些麻瓜出生的巫師們了,反而會變成形容某些怪異之物的單詞了,當然,麻瓜們?yōu)榱瞬缓臀讕熤貜?,所以會給它換個更貼切的詞,比如——魔鬼。 就好像從十五世紀開始的獵巫運動,那個時候,巫師們才是“泥巴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