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女人抬起頭,露出了兩顆紐扣眼睛。 “仔細(xì)想想,我并不與你有嫌隙,反倒是你先攻擊我,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置我于死地。” 紐扣間的縫隙忽明忽暗,閃爍著不祥的光。 “冒犯港口黑手黨的,在下會全部撕碎。” 羅生門堪堪停在她的面前,一個張口就能將她的頭絞斷??墒撬月耦^于書寫,沙沙沙的鉛筆繪圖聲一時間填滿了整個空間。 “芥川君,對吧?無意冒犯,但是我想問的是,外面的場景恐怖嗎?” 我抬起頭,看著他用羅生門將一個突然出現(xiàn)在身后的娃娃碾得四分五裂,有些好奇的問。 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錯覺,但是好像整個世界都對此等詭異無動于衷。我想,要是他說這一切都正常的像個笑話,我想我也能心平氣和的接受。也不必再擔(dān)心我在外面一路走來散落的紐扣會造成什么影響,這似乎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 只是會小小的抑郁一段時間,小小的,嗯。 “在下已經(jīng)全部碾碎,現(xiàn)在只剩你一個茍延殘喘?!?/br> 他沒說的是,到現(xiàn)在他依舊全身高度緊繃,以防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的那個笑的惡毒的娃娃。但這不重要,結(jié)果是他活下來了,而它們的殘肢布滿外面的整個角落。 是否恐懼根本不重要,羅生門會切碎一切。 我忽略了他的用詞,篤定的說:“芥川君很強(qiáng)吧?!?/br> 事實上,我不知道。我已經(jīng)很困惑了,我不明白對于他們來說,什么是日常,什么是非日常,我迫切的希望有個人能告訴我,我應(yīng)當(dāng)被放在什么位置。 我覺得全世界都比我強(qiáng),別看一旁的中島敦還在昏迷,他的傷已經(jīng)逐漸愈合了。我想惡心個人,還要在這以斷手的速度寫文。我覺得自己寫的很過分了,可他們用身體力行告訴我,這些什么都不算。 我可以寫的更過分,但我之前一直不敢。 芥川的答案是我目前唯一的依靠。 【作者有話說】 芥川龍之介 一個人 一句話 決定了一座城的命運 . 我想保護(hù)一下自己的頭發(fā)(超小聲) 第7章 《兩個娃娃.夜晚》 ◎我決定發(fā)揮自己的才能◎ “在下只是個弱者罷了,但即使如此,在下也能用羅生門將你的脖子咬斷。別再掙扎了,放在下離開?!?/br> 要是中島敦醒著的話,大概氣憤得再暈過去。芥川龍之介,一個對于自身實力沒有清醒認(rèn)識的人,總是以弱者的口吻,將眼前的一切屠殺殆盡,偏偏還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固執(zhí)的認(rèn)為自己還不夠強(qiáng),不能讓太宰先生認(rèn)可自己。 只要太宰治一日不認(rèn)可他,他就會繼續(xù)像一頭兇獸,將那些“太弱了以致難以再活在世界上”的人切碎。 “你,弱者?” 我心咔擦涼了半截,有些相信了他的話。 “弱者在這個世界怎么活?” 強(qiáng)者是不會頻繁扎堆出現(xiàn)的,我雖遇見的,都是普通的弱者罷了。 到頭來,我只是個菜雞。我哀嘆著,將在草稿本上畫的人設(shè)做出了修改。 他們都恐怖得太溫柔了,我還是先可憐可憐自己吧。 “殺人和被殺,把所有的才能展現(xiàn)出來,惡犬一樣的活著?!?/br> 就像泉鏡花,泉鏡花有優(yōu)秀的殺人才能,全力去用它的話,是能成為真正的強(qiáng)者的。 羅生門張開了大嘴,似乎在斥責(zé)我的拖延和怠慢。黑紅色的利齒已經(jīng)在模擬咬合的姿勢。 “......我明白了。也差不多是時間出去了。” 雖然我沒有全信,但我有些明白了。 【倒在地上的布偶抽搐了一下,緩緩地站了起來。它拎起手上的斧頭,從壁爐里爬出來的娃娃的頭顱砍下?!?/br> 我太看得起自己了。 【碰的一斧頭下去,娃娃怪叫一聲,眼睛流露出怨毒的光。它徹底死去了。】 也對,群尸橫行的第二天,這個城市也沒起一點波瀾。 【最終,詭異死在了詭異的手上。薇薇安撿起了甩飛的斧頭,深吸了一口氣,不管布偶救了她多少次,一斧頭直接劈下。 最好一個詭異都不要留?!?/br> 我寫鬼故事,一點都沒有影響嘛!也沒辦法,還是不夠可怕啊。我松開了手中的斧頭,看著眼前的世界慢慢剝落。 【即便布偶從頭到尾都在幫她,但是它的死亡是早已注定的。 誰讓它好好地詭異不做,非要做布偶呢?它哭啊哭,眼睛上的紐扣一個一個的掉著,都染上了鮮紅的顏色。安娜也在哭泣,想不明白為什么布偶是這樣的結(jié)局。 這便是,兩個娃娃的故事?!?/br> “芥川君,幫了大忙了?!?/br> 趁著世界脫落之際,我抓住了中島敦的手,在消失前對他說:“我明白了,我會好好利用自己的才能的?!?/br> 羅生門依舊毫不留情的穿了過來,看似刺穿了我的身體,但確是我肩頭剛剛復(fù)原的布偶的腹部滲出了血跡。 哼哼,不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我還算什么恐怖片女主角。我敲了敲眼睛上的紐扣,心里有些慶幸,口上還是不死心的問:“真的一點都不恐怖?” 芥川龍之介沒有回答,他的臉色雖然難看,但是羅生門的攻擊還是顯得很狠戾。 在別人眼里,他是默認(rèn)了,在我眼里,他全身寫滿了“你在講什么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