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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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進入七月份。 氣溫不斷上升,炎陽高照,灑下的陽光烤得馬路面炙熱不已。 又是一年忌日。 陸歡和白矜在這天捧著花束前來墓園,看望白猶。 在白矜不在的兩年,陸歡一到忌日這天便也會帶著花束來看望她,在墓前看著遺照上的面目,駐停許久。 白矜身穿白裙,放下花束。 片刻盆中火焰燃起,紙錢變?yōu)榛覡a。 白矜將自己做的紙花還有一封信放入火中,火焚到一半,能看見信紙里面密密麻麻的黑,字幾乎占據(jù)所有紙張。 陸歡依外封紙來看,猜想應當是這些天白矜開著臺燈徹夜寫的。 每年,白矜都會把一年里開心的事寫在信上,寄給母親看。 今年也并不例外,只是信紙疊了好幾層,看來寫了不少于三四頁。 看望完,兩人直起身來,陸歡牽著白矜的手,與相片上的人對視上,啟唇輕道。 “您放心,我會對矜矜好?!?/br> 這輩子,下輩子,永遠。 白矜?zhèn)阮^看了她一眼,手上十指緊扣。 陽光傾落,綠植被修剪得完善??罩猩l(fā)出綠葉混雜泥土的氣息。 兩人相牽著走下臺階,在落到最后一個階上時,目光所及之處出現(xiàn)一個纖長的人影。 面戴太陽墨鏡,露出的下半張臉一抹紅唇亮而艷麗。 那人緩步走來,在她們的面前摘下眼鏡。 “小姨?!?/br> 在兩年多前白矜離開時,將環(huán)洲交予她管理。自那之后她們很少有聯(lián)系。 “嗯,我也來看看她。” 白汕一彎唇,視線朝陸歡看去,“替我向你母親問好?!?/br> 道完話,她重新戴上墨鏡,走上臺階。 微風揚起肩邊的頭發(fā),那道身影就這樣一步步向上走去,去看望舊人。 “......” 趁著未來兩周相對空閑的行程,陸歡讓左悠調(diào)整工作安排,為下周空出時間。 因為下周,她和白矜打算回雨州。 白矜在那里生活了兩年,陸歡也在那待過兩月。 雨州皆對她們而言意義非凡。是治愈傷痛的世外桃源,也是久別重逢的地點。 不光是地方具有意義,人也同樣。 婆婆和時懷對于白矜來說,是旅途中的貴人。 是她們在忙碌嘈雜的世俗中,給予了白矜一份照亮內(nèi)心的溫暖。如若沒有她們,白矜或許沒有那么容易能開導自己,學會與人相處。 于是這段時候她們都在為了回雨州,騰出時間。 “陸總,這是你要的文件。” 辦公室內(nèi),左悠遞來一疊文件。 陸歡接過時,看見她手腕上的紅繩。很細的一根,中間墜了一顆鈴鐺。 便順口道了一聲,“手繩挺好看。” 左悠錯愕一瞬,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 很少看見她這樣不自然的反應,陸歡只是看在眼里,沒有在意。 直至下午鐘若來辦公室找她聊天時。 陸歡才明白了為什么提到手鏈左悠就神色不對。 ——因為鐘若手上也有一條一樣的。 鐘若坐在她旁邊,舉著水杯喝茶,瞧見陸歡的目光,疑惑地眨眨眼睛。 “看著我做什么?” 陸歡掀起眼簾看她,試探地說,“左悠好像,也有一條?!?/br> “哦?你說這個。”鐘若嘚瑟地挑唇一笑,往上挽了挽袖子,讓陸歡看得更為清楚,“跟你想的一樣呢~” 意思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陸歡算是氣笑了,“鐘若,你連我身邊的人都拐?” “怎么了,不可以嗎?再說了怎么就是你身邊的人?她是我女朋友,怎么就是你身邊人了?不要臉。” “而且要我說,你就應該放了悠悠讓她來我公司當助理的。” 鐘若佯裝掩面嬌弱而泣,“畢竟一想到她每天要在你手底下倍受壓榨,我就替她傷心,嚶嚶嚶~” “我什么時候壓榨過她?” “你看你整天擺著個臭臉,這不是壓榨是什么?” 陸歡無語,“那你想讓我怎么辦?” 鐘若奮起,抓住她的肩膀瘋狂搖晃,“給悠悠漲工資!工資!” 窮圖匕見。 陸歡:“......” “......” 工作的事準備完畢,回雨州的前一晚,白矜和陸歡在家里整理去民宿住一周的東西,以及要帶送給她們的禮物。 收拾臥室柜里的雜物,陸歡翻出一個盒子。 應當是白矜的東西。 陸歡喊了下身后正在收拾衣服的她,詢問這是什么。 白矜走過來一看,回答道,“這是我留下來的,關(guān)于你的東西?!?/br> 陸歡眨眼,“關(guān)于我的東西?” 白矜彎著唇點頭,“嗯,但是后來,變成了我們?!?/br> 從很久開始,有關(guān)于陸歡的東西,白矜都在逐一收好。 在以前,她會保管好陸歡氣憤時丟掉的日記本,母親節(jié)賀卡。 長大后,也在保管。 只是后來,從陸歡的東西,逐漸變成了屬于她們回憶的東西。 白矜拿過盒子,打開蓋,里面大小不一的物品露出。 東西很雜,卻整潔地疊放著。其中有陸歡彌補的風車、寫下的字條、被修復的手鏈、表白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