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難不成安塔想讓他去三十人團? 想到這里,菲斯特眉頭一皺。 可是守衛(wèi)的活他并不喜歡,還要治理須彌城居民的生活,麻煩。 他更喜歡自由自在的當個雇傭兵,隨便打打架,借點護送下商隊啥的活,就能掙到錢。中間還能摸魚,反正那些雇主又不敢對他的摸魚行為說什么。 安塔很了解他,一看菲斯特這眼神,立馬明白了菲斯特內(nèi)心的想法,不由哈哈笑起來。 “你這孩子,想啥呢?!?/br> 菲斯特已經(jīng)習慣了被安塔拆穿心思,并沒有覺得尷尬。 笑了幾聲后,安塔不緊不慢地打開酒塞,為其他客人調(diào)酒,輕輕說道, “小菲啊,沙漠太多紛爭了。 我并不想看到你被人陷害,卷入漩渦?!?/br> “你的父親生前跟我也說過,‘希望菲斯特可以遠離沙漠,去別的地方好好生活……’” 說到這,安塔似乎想起什么,呵呵笑起來,“你父親還說什么——他去過風之國度蒙德,那的酒比我這好喝多了,給我氣的要命,直接讓我狠狠揍了一頓?!?/br> 安塔長嘆一聲,開始絮絮叨叨起來。 “哎……現(xiàn)在想想,或許你應該離開沙漠。 你太警惕了,一直在警惕周圍的一切,失眠也越來越嚴重,連安神藥都對你沒有用了。 還有啊,之前那個醫(yī)生不是跟你說了嗎,聽點音樂什么的放松一下……” “那玩意兒沒用!” 菲斯特不由得打斷了安塔的話,想起那個庸醫(yī),他心里就嘩嘩冒火。 說什么聽音樂,睡前喝牛奶,泡個舒服的熱水澡等等,能更好入睡。 結(jié)果呢?他都試過了,直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周沒能夠睡著覺了。 被打斷了話,安塔也不惱。 她把調(diào)好的酒遞給一旁等候的服務員,讓他送去給客人,轉(zhuǎn)頭繼續(xù)對菲斯特苦口婆心道, “別這么說呀,我當時聽著挺有道理的?;蛟S只是你聽點音樂不對呢?” “以前就聽人說過一句話,‘世間唯有此音,能讓我心醉神迷?!?/br> 我沒啥學問,意思還是個去了璃月的學者告訴我的——世界上只有這音樂,能讓我心神陶醉向往。 說不定,能讓你感到身心都放松的,并不在沙漠,也不在須彌,而是在其他地方呢?” “一直失眠下去也不是辦法,就算你有神之眼加持,身體還是會受不住的……” 菲斯特聽著安塔的絮叨,面無表情,也沒有開口表態(tài),只是喝光了酒,起身向安塔借了酒館二樓的客房。 見菲斯特要休息,安塔止住了絮叨的嘴,連連點頭答應,讓他好好休息。 目送菲斯特上了二樓后,安塔嘆氣,神色微惱,扭頭問一旁過來端酒的服務員,“你說,我是不是太嘮叨了,孩子煩我了?” 完全不知道狀況的服務員一臉懵,但面前是掌握他生存來源的老板娘,他也只能含糊搖頭。 “怎么會呢?!?/br> “希望是吧。 哎!還有酒沒拿呢。把這幾瓶酒也端過去?!?/br> “哦哦好的?!?/br> ……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夜,月色帶著點點涼意,透過窗戶,驅(qū)趕了房間的昏暗。 菲斯特躺在客房的床上,閉著眼,但沒睡著。 時隔幾個月,回到喀萬驛來找安塔,不僅是因為前天的失誤受挫,想喝酒來排解情緒,更是因為安塔這里,是菲斯特難得覺得安心的地方。 以前實在睡不著的時候,來找安塔說說話,喝點酒,很快就能睡著。 但是現(xiàn)在好像沒有用了。 菲斯特從小耳力和眼力極好,使他對周圍的一切動靜都能很快察覺并做出反應,他的父親卡特姆得知他這一才能,說他是天生的戰(zhàn)斗狂。 他也不負所望,成為了戰(zhàn)斗力頂尖的雇傭兵。 但是這一才能,也為他帶來了失眠癥。 菲斯特深知沙漠里有很多潛伏的危機,比如隱藏在沙子里的毒蝎,比如幾個心術(shù)不正的同行,再比如那些莫名其妙的大鐵塊等等。他為了保護自己的生命安全,一直警惕著周圍的一切事物。 卡特姆曾讓他放輕松,試著不要過多地注意周圍的一切。 就在菲斯特開始放松警惕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埋藏在沙子里的毒蝎突襲了他。 還好當時他反應快,及時躲開,不然就已經(jīng)死于毒針之下了。 從那以后,菲斯特再也不敢放松警惕了,失眠癥也隨之越來越嚴重,很多醫(yī)生看了都搖頭說難。 本來還有點用的安神藥,也在幾個月前,在他身上徹底失去了藥效。 想到這,菲斯特有些煩躁地睜開眼,側(cè)過身,盯著窗外的夜空。 提瓦特的夜色很美。點點繁星像一道河流斜斜地流淌在黑色的土地上,耀眼奪目。喀萬驛的晚風并不算冷,吹在身上,舒適涼爽,一點點吹動了他的心思。 菲斯特隱約還能聽見樓下人們喝酒談笑的聲音。 …… “小菲啊,要不你離開沙漠吧?!?/br> “希望菲斯特可以離開沙漠,去別的地方生活?!?/br> “說不定,能讓你感到身心都放松的,并不在沙漠,也不在須彌,在其他地方呢?” …… 安塔的話似乎還在耳邊環(huán)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