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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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諳見勢不好,又轉(zhuǎn)為擦自己,手指都快搓掉層皮,仍不肯停下。 辛如練退開兩步,福身行禮:“還請陛下收手?!?/br> 聲色清冷如雪,帶著疏離冷淡回響在大殿內(nèi)。 謝景諳動作一頓,抬眸看向辛如練,眼底情緒晦暗不明:“阿練,你我之間何時生分至此?!?/br> 辛如練沒有答話,又重復(fù)了一遍:“收手罷,陛下?!?/br> 謝景諳拳頭緊握。 收手收手。 讓他眼睜睜看著她嫁給別人,讓他接受她和自己疏離。 他做不到。 這幾日強(qiáng)壓的怒火瞬間頂上心頭,謝景諳眸色變了幾轉(zhuǎn),所有的憤恨和不甘都在這一刻變成了內(nèi)心深處最黑暗的一個決定。 與其讓她往后和自己一刀兩斷不相往來,倒不如現(xiàn)在就要了她,哪怕她恨自己。 恨他,總比一次又一次地推開他強(qiáng)。 他原本是不欲走到這一步的,是阿練逼他。 腦子一熱,謝景諳來不及多想這么做的后果,當(dāng)即就要上前。 辛如練迎上他的目光,抬手拔下頭上的烏木簪。 三千青絲傾瀉而下,落在肩頭背脊如潑墨。 原本的烏木簪簪頭被挑開,燭火下寒光一閃,一截薄而利的劍身露了出來。 誰能想到,不起眼的烏木之下,是一支藏劍簪。 辛如練執(zhí)著烏木的一頭,劍尖對準(zhǔn)謝景諳。 “陛下,看在我還稱你一聲陛下的份上,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br> 謝景諳盯著她手里的簪子,自嘲一笑。 過去阿練曾用這根簪子替他擋住了別人的殺招,今日卻用來擋他。 他和她之間,竟然走到了催刀相向的地步。 “我若不呢?”謝景諳順著藏劍簪看向辛如練。 女子墨發(fā)白衣,神色不驚,從他見到她的第一面起,她就是這個模樣,不茍言笑,清冷孤淡。 這樣一個如霜冷,比雪寒的人,他倒要看看她的心是不是也和冰一樣涼。 謝景諳無視她手中的藏劍簪,全然不懼,移步上前。 每進(jìn)一步,簪子的劍尖便離他的要害處近一分。 他在賭。 用十多年的情分去賭阿練不會傷他。 就像現(xiàn)在,阿練雖然握著簪子指向自己,但并沒有打算借此攻擊他。 他就知道,阿練的心其實(shí)還是熱的。 他要看著她為自己化為一灘春水,讓這纖塵不染的霜雪染上自己的氣息。 辛如練凝著他的動作,面色不改。 他進(jìn)。 她不退。 在藏劍簪即將抵上謝景諳的時候,辛如練手腕一轉(zhuǎn),劍尖向著自己的心口就是一刺。 這藏劍簪本就是為她自己準(zhǔn)備的。 十幾年的相處,她如何不知謝景諳的秉性脾氣。 區(qū)區(qū)一根藏劍簪怎么可能擋得住他。 謝景諳顯然沒想到辛如練會如此,步子一頓,眼底里終是帶了驚懼之色:“阿練?你做什么?有話我們好好說?!?/br> 藏劍簪上淬了毒,方一扎入胸口,辛如練便吐出一口黑血。 “陛下,我辛如練這一生沒求過誰,這一次算我求你,放了辛家,也放過宋家。” 謝景諳也發(fā)現(xiàn)了簪子的不對勁,上前就要查看辛如練的情況。 辛如練向后一退,與此同時按著藏劍簪又往心口深刺幾分,態(tài)度強(qiáng)硬:“請陛下放過辛家和宋家?!?/br> 如今她被革了軍職,又沒了武功,想要再護(hù)住辛家已是不可能。 而今因?yàn)樗木壒?,宋府橫遭此禍,日后只怕也不會安生。 她身上壓著兩府的人命,唯一能做的,就只有以自己為威脅,讓謝景諳收手,放過兩家。 辛如練搖了搖頭,忽地笑了,笑自己不知何時竟也變得如此無恥。 甚至不惜利用謝景諳對她的一點(diǎn)兒情分去謀取利益。 其實(shí)她心底也明白,這個威脅說到底并不算什么威脅。 謝景諳若是狠下心來,任由她再怎么威脅也無用。 她現(xiàn)在不敢拿著兩府人幾百口的性命去賭,所以在簪子上淬了毒。 若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她會先用她的血祭奠辛宋兩家。 “阿練你先別動,我會放了辛家,我會放了辛家的。”見她如此,謝景諳不敢再妄動,急忙應(yīng)下。 他錯了。 大錯特錯。 阿練的心一直都是冷的,他捂了十八年都沒能捂熱。 現(xiàn)在還把她逼到了這個程度。 謝景諳閉了閉眼,酸楚涌上心頭。 虎符已經(jīng)收了回來,辛家現(xiàn)在不過是個空殼子而已,阿練既然想保,他便替她保。 跟阿練的安危比起來,什么都算不上。 沒得到想要的回答,辛如練再一次按上藏劍簪,簪身入心,又深寸許。 毒性蔓延,如被萬蟲噬心,辛如練臉色煞白,強(qiáng)忍痛意:“請陛下放過辛家和宋家?!?/br> 她如何不知謝景諳的意思。 他只說放了辛家,對于宋家只字不提,顯然并不打算就此放過。 謝景諳眸色充血,額角青筋暴起,染血的臉此刻看起來有些猙獰:“好,朕答應(yīng)。” 得了這一句保證,辛如練終是松了口氣:“還請陛下記得今日所言?!?/br> 毒性發(fā)作,她這一開口又是一口烏血吐出,短短幾個字說得斷斷續(xù)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