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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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珠墜子在指尖泛著幽幽冷光,然而,就在它即將粉碎那一刻,一道身影突然出現(xiàn)。 褚謙只覺得手腕一痛,似乎是被什么冰涼又鋒利的東西給割了,角度刁鉆,差一點就挑破了他的手筋。 趁著他愣神的瞬間,辛如練一腳踹向褚謙的胸口,直把人踹開幾步遠。 辛如練忙按住褚楚的手:“楚楚?!?/br> 她說得急,呼吸急促,語調(diào)也有些快,但咬字清晰,聲聲入耳。 “jiejie?”褚楚有些渙散的瞳孔在這一聲呼喚中漸漸聚攏,看見辛如練在自己跟前,影影綽綽不大真切,還以為是自己臨死前的幻境。 辛如練從來不叫她楚楚,縱使再和自己交好,都只稱她一句帝姬殿下,這般叫她楚楚,還是第一次。 “是我?!毙寥缇氁贿厬贿叞矒嶂p輕掰她手里的東珠耳墜,“別怕,別做傻事,交給我,我來解決。” 她事先是想讓將兵把人帶到屋子里再動手的,時間太短,她來不及籌謀,又知褚謙不是這么好騙的,于是一路緊跟,想著找機會再動手。 不料才跟上沒幾步,路上便見褚楚眼底情緒不對。 那樣的眼神她太熟悉了,是求死,決然赴死。 索性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挑破褚謙的手,把他踢開,再穩(wěn)住褚楚。 現(xiàn)在捂著褚楚的手,她尚有余悸,不敢想象自己方才要是慢一步會是怎么樣的局面。 究竟到了怎樣的地步,讓她生出輕生的念頭。 “jiejie,我沒有退路了?!瘪页鴾I苦笑,把臉上和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痕跡都露給辛如練看。 唇上咬痕明顯,脖子上牙印赫然,血色暈染在其上,看一眼便什么都知道了。 觸及那鮮紅刺目的血跡,辛如練的指尖都抖了抖,但還是強壓心底的怒火安撫:“有的,誰說沒有退路?!?/br> 褚楚被她這一句弄得有些失神,緩緩抬起眼,眼底茫然一片:“還有嗎?” 她這個樣子,和褚謙的丑事要是被人傳了出去,首當其害的就是她自己。 她無法面對,也無法接受昔日所有的經(jīng)營毀于一旦。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她卻要承受世間最大的惡意。 她做不到,只能以死全之。 “有的?!毙寥缇毧粗?,一字一頓,“你相信我嗎?” 褚楚愣了愣,沒反應過來,看著辛如練極盡認真的眼眸,隨后僵著脖子點了點頭。 信的,自然是信的。 從見到她的第一面,她就已經(jīng)信了,不然也不會給她百消丸,更不會和她一起整治褚謙。 雖然起初自己確實懷著利用之意,但知道她是辛如練那一刻,她就已經(jīng)改變了心中的想法。 和她交好,只是因為她是辛如練,是和她一樣有著處處不得已的女子。 她自己受制于褚謙,辛如練又何嘗不是受制于皇權(quán),戰(zhàn)場上為國家出生入死,最后卻連婚事都不由自己做主,辛家那種地方又哪里比她的處境好。 察覺到褚楚的手有些松動,辛如練慢慢剝下她手里的東珠耳墜,又把身上的斗篷解下來給她披上:“好,既然信我,那就聽我的,別怕,我會處理好一切?!?/br> 褚楚不知道她所說的退路是什么,只知道這是她第二次對她說別怕。 只有兩個字,卻讓人莫名安心。 辛如練給她系好頭蓬,確認風雪不會輕易凍到她后便讓她去一旁等候。 轉(zhuǎn)身向一旁的褚謙走去,辛如練臉上寒意更濃。 褚謙被她那一腳直接踹到了雪地里,裹著風霜癱倒,體內(nèi)毒藥發(fā)作,當下又是吐血不止。 摸了摸肋骨,似乎斷了一根,褚謙卻渾不在意,視線落到拿著藏劍簪一步步行來的辛如練身上,眼底笑意彌散。 想來剛才割破他手腕的就是這支藏劍簪了。 說起來,他和這只藏劍簪還真是有緣。 第一次見,辛如練用它刺傷了他的鎖骨。 這一次,辛如練用它割破了他的手腕。 兩次下手又快又狠,絲毫不見手軟,可見是真的敢動手,不是唬人的那種。 也是,十五歲就敢盜取虎符號令三軍的人,還有什么是她不敢的。 把血擦在地上積雪上,褚謙悶悶地笑:“原來不是明昭太子要見我,而是小宋夫人要見我?!?/br> 到底是聰明人,見事項發(fā)展不對,稍微一想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小宋夫人居然能驅(qū)策明昭太子的人,這倒是我沒想到的,看來小宋夫人和這位太子殿下,本王皇妹的未婚夫之間關(guān)系匪淺?!瘪抑t又在后面悠悠地補了一句。 也不知道是不是毒發(fā)頭腦也有些不清明,他嘴里我啊本王什么的混著亂用。 辛如練沒有搭話,踏著雪步步上前。 心底知道褚謙這話有挑撥離間的嫌疑,她也不打算搭理。 這種無關(guān)痛癢的啟釁,對她并不能產(chǎn)生什么影響。 有隙者不必挑撥,無嫌者何懼挑撥。 見辛如練沒什么反應,褚謙忽覺得沒什么意思,也不管地上冰雪寒涼,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躺著:“真不喜歡這樣仰著頭看人吶!” 他倒不是不想起來,只是現(xiàn)在毒發(fā)受傷,有些力竭起不來。 索性就這么躺著好了,等緩過這口氣再說。 “恐怕瑾王殿下以后只能這么躺著看人了?!毙寥缇氝@次倒是很利落地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