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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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殺了曾經(jīng)最好的戰(zhàn)友?!彼?。 許是被梅子打開了話匣子,辛如練開始講述今日發(fā)生的事。 不過她沒有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只一遍遍重復(fù)著殺了戰(zhàn)友這句話。 “練兒。”晏行舟緊緊握住她的手,似乎想通過這樣的方式給她一些精神支撐,“不是你的錯。” 他雖然不知道分開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什么,但今日之事也隱隱猜出是謝景諳所為。 辛如練忽地笑了:“不是我的錯?我殺夫殺友,眾叛親離,他們一個個因我而死,我這個罪魁禍?zhǔn)讌s還恬不知恥地活著,我這樣的人難道不可怕嗎?我難道不該死嗎?” “不是這樣的,練兒,殺夫殺友不是你所愿,你是被人設(shè)計的,該死的人不是你,是背后的人?!标绦兄垡话褜⑺霊阎?,怕她鉆牛角尖想不開,極力給她糾正。 他最是見不得她傷神。 別人難過或許還能哭一場發(fā)泄出來,而練兒難過傷的是她自己。 情緒從來不外泄的人不會因為某些事突然爆發(fā),而是一點點積壓在心,到了一定程度就會反噬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現(xiàn)在練兒還在笑,這得痛到什么程度才會把悲傷笑出來。 辛如練深吸一口氣,忽然調(diào)轉(zhuǎn)了話頭:“你還有梅子嗎?我想吃酸的那種?!?/br> 她是人,不是神,她也有人的七情六欲,喜怒哀樂,憂懼愛憎這些她都有,只是她習(xí)慣性地把所有情緒掩藏在這張皮囊之下,習(xí)慣性地把所有悲痛的時間都壓縮到最短。 方才那般宣泄已經(jīng)超出了她的底線,她不允許自己這般失態(tài)。 “有的。”聽得她語氣緩和,晏行舟放開了她,把剩下的梅子遞到辛如練手中,“只有剛才那顆是甜的,這些都是你喜歡的口味?!?/br> 知道辛如練喜歡酸口的梅子,他一直都帶著。 剛才那顆甜的只是他隨手加進去的,想著要是辛如練有天想嘗嘗別的口味,他也能拿出來。 辛如練撿了一顆送入口中,熟悉的味道彌漫在口中,酸澀又讓人清醒。 當(dāng)初一線天出來,她娘親喂給她的就是這個味道。 那個時候,就是他塞給她的吧。 “我不想讓人再因為我而死了?!毙寥缇毧粗种械拿纷樱蛔忠活D。 晏行舟撫上她的臉:“那就去做?!?/br> 練兒總是這樣,再怎么悲傷哀痛都會及時從中脫離,冷靜得讓人心疼。 辛如練將梅子咽下:“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br> 有些事,一旦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 要么,沒有人再為她而死。 要么,死更多的人。 晏行舟淺淺一笑,既沒說對,也沒說不對,而是反問:“練兒來的時候可看見城隍廟懸掛的牌匾了?” 辛如練被他一點,也想起了牌匾上的字,還是著名書法大家提的。 這座城隍廟掛了內(nèi)外兩個牌匾。 一個是我處無私,一個是護國庇民, 辛如練沒再說話。 晏行舟也沒再挑起話頭。 但他知道,她在心中已經(jīng)做了決定。 而他,會一直站在她身后。 廟內(nèi)香火裊裊,廟外風(fēng)雪依舊,夜色更深,雪更大。 只是風(fēng)雪之中,多了幾分肅殺之氣。 辛如練和晏行舟對視一眼。 新的一撥人追來了。 第85章 你還吃上醋了 辛如練當(dāng)即拉上晏行舟:“走。” 就知道謝景諳不會輕易收手, 這附近也就只有城隍廟這里能藏人,難怪他會找到這里。 晏行舟臉上笑意繾綣。 似乎身份暴露也不是什么壞事,起碼練兒自從知道他就是宋硯清之后, 主動接觸他的次數(shù)也多了起來。 城隍廟前后都被人圍了起來,辛如練帶著晏行舟躲去了草垛子里。 風(fēng)雪呼嘯不止, 夜里更顯孤寒。 晏行舟握著辛如練的手, 忽然靈機一動。 辛如練只覺得掌心癢癢的, 隨著指腹勾勒挑轉(zhuǎn),這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在自己手心里寫字。 一筆一劃,寫的是:練兒你冷不冷? 此情此景, 辛如練不禁想起上次在一線天,他也是這樣在她纏著繃帶的掌心里寫字。 那時的他還是席東月。 許是承了他兩顆梅子的情,辛如練也不好不搭理他,便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 在他掌心寫了兩個字。 你冷? 晏行舟本來就不冷, 這么問無非是擔(dān)心辛如練的身體受不住,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繼續(xù)在她掌心書寫。 嗯,冷。 黑暗中,他看不清辛如練的面部表情, 只聽得一片寂靜里忽然響起輕微的衣料摩擦聲。 再然后, 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就像是他屬下平日里的拍肩膀打招呼一樣, 輕輕拍了拍。 晏行舟失笑。 練兒真是可愛得緊。 什么曖昧的事到了她跟前她都能做得清清爽爽, 毫無旖念。 拍完肩膀,辛如練又在晏行舟手里寫寫畫畫, 詢問他的情況。 還撐得住嗎? 躲在這里終究不是個辦法,那些人遲早會發(fā)現(xiàn)她們的藏身之所。 待會兒勢必會正面起沖突, 晏行舟的身體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行。 方才她雖然給他的外傷做了簡單包扎,但她心里明白,晏行舟受的內(nèi)傷更為嚴(yán)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