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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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緊張就導致他想找一些事做分散注意力,于是也不管剛才已經(jīng)洗漱了一遍,又叫人打水進來,打算重新洗了一遍。 側(cè)身躺在里側(cè)的辛如練聽得水聲響起,不由得疑惑:“你這是在……過二堂?” 這過堂是指有事告官的人在公堂受審,時律法周正,官員處理過堂講究一次把事辦好,要效也要達,這過二堂可就不好聽了。 但晏行舟知道,辛如練不是用這個來陰陽他,而是打趣他。 能得她一句打趣,他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辛如練看著晏行舟的動作,面帶不解。 他先前不是已經(jīng)洗了一遍嗎?怎么又重復了一遍? 還是說這是他們大御的某項習俗? “吵到你了吧?”晏行舟耳尖微紅,面上不自在,也有些不好意思,胡亂扯了一個理由,“我就是怕弄臟你的床榻。” 辛如練目光落到他身上,并不相信他這個信手拈來的解釋:“你不是說你是干凈的?” 晏行舟被她用先前自己說過的話堵了個正著,不禁笑出聲來。 他那時的干凈和她現(xiàn)在的干凈可不是同一個意思。 不過被她這么調(diào)侃,晏行舟也洗不下去了。 叫人撤掉水盆,晏行舟動手把燈燭剪滅,只留一些零星微光,隨后也上了床榻。 床簾落下,足夠容納兩人躺下的床榻就顯得狹小了些,雖然隔著一個小臂的距離,但這一靜下來,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能聽見。 辛如練依舊靠里側(cè)躺。 和以前一樣,并沒有因為身邊多了一個人而覺得和之前一個人睡有什么不一樣,也沒什么好拘束放不開的。 以往在外打仗,條件不允許的情況下將士們擠著挨著,以天為被,沙石地都能睡。 現(xiàn)在能有松軟的床榻供她休息已經(jīng)很不錯了,她又不是計較男女大防的人,自然也沒覺得不自在。 晏行舟平躺,許是自小受各種禮儀規(guī)矩教導約束,躺下和站著時一樣板正,讓人找不出半點兒錯處,這就導致他只偏頭看辛如練。 想起方才的調(diào)侃,他道:“練兒,我真的是干凈的。” 辛如練不知道他怎么還在糾結(jié)這個話題,只淺淺地嗯了一聲,閉上眼就要睡去。 她習慣了孤獨,也習慣了一個人倒頭就睡,并沒有要搭話的意思。 主要是她心里覺得這件事不關(guān)她的事。 晏行舟過去有沒有侍妾,將來有沒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都是他自己的事,和她并沒有什么直接關(guān)系。 她又不是他的誰,他也不需要跟她解釋什么。 她只是和他暫時以夫妻名義搭伙過日子而已,待此間事了便各自歸位,從此天涯陌路,誰也不欠誰。 晏行舟也知道自己這句話顯得蒼白無力,尤其是聽到辛如練這般淡淡地應他,態(tài)度不明,也不知道信還是不信,心底就更加迫切想要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我可以證明的。”他說得懇切,大有把一顆心剖出來給辛如練看的派頭。 辛如練眼也未抬,語氣依舊:“怎么證明?” 她本來不想搭話的,但是怕晏行舟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刺激到眼睛,只得順著他這話說下去。 可是話一出口她就覺得不大對。 她離經(jīng)叛道,雖然百無禁忌,但這個問題好像不是她該和他探討的。 正要補上一句讓他別多想,晏行舟已經(jīng)開口。 “若是有朝一日我臟了,不用練兒親自動手,我會自裁?!?/br> 聲音郎朗,字字清晰入耳。 辛如練被他這話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道該怎么接,半晌只得轉(zhuǎn)移話題:“夜深了,睡吧?!?/br> 多說多措,還不如不說。 “有些睡不著。”見她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晏行舟便也順著她來,看著頭頂?shù)拇矌?,笑意溫柔似水,“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同榻抵足而眠。” 確實是第一次。 他和她總共成了兩次親,卻是第一次這般如夫妻一樣同床共枕。 第一次堂還沒拜完,她就匆匆上了戰(zhàn)場。 第二次他還沒道明身份,就遇到了刺殺。 幾番陰差陽錯,到如今才能有此番尋常夫妻的光景。 辛如練掀了掀眼皮,目下一片澄澈:“既然睡不著,不妨說說當初從皇宮里出來,你做了什么才把身中劇毒的我給強行拉了回來?!?/br> 那毒藥她又不是沒見識過它的厲害,見血封喉不是說說而已。 經(jīng)此一事她還能活,委實是她沒想到的。 晏行舟到底做了什么,她才得以茍延殘喘至今。 晏行舟一愣,似乎沒想到她會忽然問起這個,頓了頓,笑道:“我還能做什么,我又不是大夫,就只能請書改想盡各種法子祛毒,書改是佘老前輩的關(guān)門弟子,他的本事練兒難道還不知道,不過也是練兒命不該絕?!?/br> 辛如練聽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并沒有聽到她想聽的,便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他。 要是真如他說的這般輕松,當初大周就不會滅國了。 更何況先前她和宋培印、江書改也談起過這個話題,兩人對此皆是支支吾吾,擺明了這里面有隱情。 偏偏晏行舟藏著掖著,什么都不說。 他總是這樣,每次問他些什么,他都不肯實話告知。 文叢潤的事是這樣,毒藥的事也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