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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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澤和友子名下,有一對兒女,是梅澤和前妻的孩子。因為前妻罹患病癥且長期酗酒,那一對小孩被判給了梅澤。 前妻亡故,留給了她的兒女們不菲的遺產(chǎn)。梅澤身為監(jiān)護(hù)人覬覦那筆財產(chǎn),動手殺死了其中一個孩子。 由友子講述的施暴過程,充滿了冰冷的注視和惡意的竊喜。她理智全無,控制不住的惡念和欲求從她的每一句吐息里盡數(shù)傾倒而出。 梅澤在這種敘述中委頓下來,怔怔地盯著友子露出的半張臉。 “是她誘導(dǎo)我,是她遞給了銀燭臺,是她按住了……”他咽下死者的名姓字音,蒼白無力、又倔強地為自己辯解:“都是她…她還想慫恿我殺了女兒,她還想給我下藥,害死我……” “下藥?什么藥?”安室透敏銳地抬起頭。 他處在那只獨眼的監(jiān)視下,將每一個細(xì)枝末節(jié)的表情和語氣都克制,扮演著朗姆眼中的波本,以及毛利小五郎眼中的安室透。 而屬于降谷零的眼睛注視著這一切。 “她想把一個奇怪的紙片貼在我身上!”梅澤突然抬起頭,急切的往毛利小五郎的方向膝行幾步,又期期艾艾的轉(zhuǎn)頭看向安室透:“她早就想給我下毒了……我保留了證據(jù),我要把她交給警察!” 安室透順著梅澤的目光走過去,拿起了床頭柜上的一件外套,他摸過外套的口袋,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塑料袋。 里面盛著一枚古怪的郵票,白色方形,上繪一只蜷縮的烏鴉。 這只烏鴉落進(jìn)安室透的瞳孔里,一點漆黑的顏色湮沒在灰藍(lán)色的亂潮下,被無聲地攪碎。 是組織出品的新型致幻劑的類型之一,它通過紙張的形式在暗中流通。 “這算什么毒藥?”脅田兼則湊過來,一手奪過安室透手中的塑料袋,將它舉在燈光下,對著梅澤不滿地質(zhì)問。 “據(jù)說現(xiàn)在很流行一種毒|品流通方式,將浸過毒|品的紙制作成郵票、卡通貼片等,這些紙片可以通過口舌、皮膚吸收。”^ 安室透任由塑料袋被奪走,平靜地垂落下雙手。 “你還懂得挺多嘛?”脅田兼則的一只眼睛移了過來。 安室透頂著毛利小五郎突然望過來的目光,心虛地擺手:“因為偵探工作,我偶爾會接觸到一些灰色地帶……” 毛利小五郎不滿地哼了一聲,接過塑料袋查看。 安室透后退一步,看著房間里表情各異的眾人。 友子可以通過非法途徑買到一把槍,但她不可能拿到這種致幻劑。 脅田兼則在跟毛利小五郎討論,他覺得友子用這枚郵票害人純屬無稽之談,說不定是梅澤已經(jīng)到了被害妄想癥的程度。毛利小五郎面對今晚這一連串的問題不知如何反應(yīng),苦惱地抓著頭發(fā)。 幾秒鐘后,安室透做出了選擇。 他來到友子的面前,拂開她的頭發(fā),用近乎誘導(dǎo)的語氣開口:“友子女士,那枚郵票是你的東西嗎? 這位意志力薄弱的女士現(xiàn)在發(fā)不出任何聲音,與周圍人甚至丈夫算計斡旋消耗了她的精神,一顆子彈打入了她的小腿,共同保有的秘密被同伙猝不及防抖出。在幾乎瘋狂的狀態(tài)中,她蓄積的最后力氣全都用于和丈夫自相殘殺。 安室透皺眉,站起了身。 友子不能再為他提供信息,而梅澤一廂情愿地認(rèn)定就是友子要毒害他。 脅田兼則的注視如影隨形,安室透低垂眉目,屬于降谷零的部分與那只獨眼的審視冷淡地對峙。 不久前還在歡聲笑語的人物影像在他腦海里掠過,他冷靜而又理智地鎖定了站在樓梯旁的那兩個人。 ——撐著扶手看熱鬧的管家;以及站在管家身后,身體顫抖個不停,又格外恐懼搜身的廚師。 “說起來,我好像看到過其他人動梅澤的衣服,”毛利小五郎看向梅澤,勉力回想道:“我記得你有點強迫癥吧?一點油漬滴到外套上就受不了,讓廚師拿去清理……” “廚師先生?” 柯南和宮紀(jì)站在沾滿黃色膠布的大門前,試圖還原密室的真相。 廚師拿著吸塵器的形象在他腦海中閃回一瞬,柯南用右拳錘了一下掌心,迅速領(lǐng)會了宮紀(jì)的意思。 他握住門把將大門推至只剩一條縫隙,敘述著密室的原理:“用膠帶將門的邊緣只貼一半,再像這樣關(guān)上門,用吸塵器的吸口對準(zhǔn)門縫,就能讓剩下一半膠帶貼在門上?!?/br> 復(fù)而他又低頭思考:“可他看上去是一個精神失常者,到底要怎么殺人?” 宮紀(jì)站在走廊里,看了一眼時間。 “廚師說不定已經(jīng)找到了和榮先生,我必須盡快?!彼霌沃ドw與柯南對視,“可以幫我給你家大人打電話,叫他們下來嗎?” 她獨木難支,現(xiàn)在還因為要將一具尸體和一個病人交給一個小孩而愧疚不安。 柯南沖她點頭。 宮紀(jì)一撐手臂起身,臨走前又囑咐柯南:“記得叫你家大人帶件干衣服下來?!?/br> “這么說來,這枚郵票也可能是廚師手里的東西?”脅田兼則摸著下巴。 “我去將廚師先生叫過來問清楚吧?!卑彩彝笓沃T框,“不知道警察小姐那邊的進(jìn)展怎么樣了?!?/br> 他在出門時回頭看了一眼,別有意味地說了一句話:“畢竟這種藥可不能隨意流通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