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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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毯子整個往宮紀頭上一蓋:“如果你有幸沒被累死,遲早也會被自己嚇死吧?!?/br> “單細胞懂什么?!”宮紀一手拉下毯子,一手擋住宮治襲來的爪子,強行為自己辯解:“意外總是很可怕的,誰知道一個意外會不會變成禍端?” 宮治很想吐槽:安室透這么大一個“意外”在這里,你不該為了這個感到焦慮嗎? 宮治不得不承認,自從來到東京,他開始變得三句話不離安室透這個陌生男人。 今天他為了分店選址出門踩點,恰好路過波羅咖啡廳,于是進門和一位店員小姐攀談了幾句。 而那個咖啡廳店員——安室透恰巧不在。 也不是恰巧不在,店員小姐透露,安室透經(jīng)常工作到一半就突然請假,身上還總是帶著奇怪的傷痕,店員小姐解釋說這是因為安室先生有另外一份偵探工作。 宮治正咬著一口三明治,聽到這話時露出了一個不相信的表情——宮紀總不能昏頭到忽略這些疑點吧? 不過他現(xiàn)在要做的是開導(dǎo)宮紀,而不是讓她變得更加混亂。 但是,礙于他們從小就形成了一種奇特的關(guān)系——類似于“你捶我一下我給你一拳”小學(xué)生行為。這種關(guān)系使得兄妹三人很難對彼此表達出正常的善意,因為這些表達善意的舉動往往會被對方當(dāng)作挑釁。 每當(dāng)他們對彼此說出這種缺少社會毒打的安慰話,三個人的混戰(zhàn)發(fā)生,周圍立馬聚集起一堆圍觀拍照的吃瓜人士。 立志于開導(dǎo)meimei的宮治說:“把一切未知的意外都當(dāng)作敵人來防御的話,你是不是吃口飯團先要擔(dān)心別人下毒?這樣你的神經(jīng)質(zhì)還能好得了嗎?” 宮紀立馬掀開毯子站了起來,擰住宮治的手臂就要把他往沙發(fā)上摔。 兩個人你來我往地扯了一陣頭花,最終宮治被制伏,忍辱負重地成為了今晚的洗碗工。 宮紀心滿意足地坐回沙發(fā),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小渡鴉趁他們打架的時候溜了進來,此時正膽大包天地踩在地毯上圍觀。 既視感再度出現(xiàn),宮紀看看桌子上的蝴蝶標本又看向小渡鴉:“我說為什么這么熟悉,這種喜歡得寸進尺,又讓人拿她沒辦法的感覺……” 宮紀向地毯的黑色小鳥靠近,小渡鴉還在天真地仰頭看她,直到被宮紀突然襲擊,一把抓住。 連翅膀都沒來得及撲騰,小渡鴉瑟瑟發(fā)抖地面對著宮紀的詰問:“你怎么和渡邊川梨這么像?被抓起來還會假裝害怕,事實上下一次還會往地毯上踩吧?” 這只聰明的小渡鴉不抖了,轉(zhuǎn)而討好地拿腦袋蹭了蹭了宮紀的手。 這一點也一模一樣,宮紀嘆了口氣,放開了渡鴉。 渡鴉轉(zhuǎn)而興奮地在地毯上走了幾圈。 宮紀被宮治和這只渡鴉鬧得沒脾氣,她放松了下來,向?qū)m治傾訴自己的煩惱:“我沒有害怕‘未知’這種龐大的迷霧,我害怕的是確切存在的、微不足道卻深藏危險的東西?!?/br> “說點人能聽懂的。”宮治將胳膊搭在沙發(fā)背上,“比如?” 宮紀認真想了一會兒:“比如一根針?那時候你們都不害怕那根針,我看到它的第一眼,就覺得它將來可能會扎進我的眼睛里?!?/br> 那種威脅感,就像閃爍寒涼一枚針尖,在她的眼球面前逐漸放大。 宮紀像是沒有兒童記憶缺失癥一樣,總能隨口說出五歲以下的記憶,而宮治還得奮力回想。 他勉強記起來一點:小時候他和宮侑太鬧騰,什么東西都要往嘴里塞,于是爸媽把所有可能傷害到小孩的東西藏了起來。大概三四歲,他們?nèi)齻€人還有資格滿地亂爬的年紀,在一個幼兒園女老師那里清楚地看到了正在縫補衣服的針。 小孩子們都簇擁在女老師周圍,面對一個司空見慣的工具,在一片歡聲笑語里,只有她一個人露出了恐懼的表情。 宮治恰好回頭,捕捉到了這個表情。 一根針帶給她的感觸。 針尖流竄了一圈白光,如高懸的白日在天旋地轉(zhuǎn)中流入她的眼瞳。宮紀的瞳孔在灼灼烈日下緊縮一瞬,里面映照出一個人的身影。 仿佛被針扎了一下,慢鏡頭里,那個背著光俯視她的人嘴巴開合—— “宮警部,你需要水嗎?” 所有聲音突然涌來,遠處導(dǎo)演的叫喊聲,旁邊同事們的打鬧玩笑,頭頂樹蔭鼓噪的蟬鳴聲,在她面前的這個人俯身,衣服發(fā)出摩擦聲響。 宮紀先拿手遮擋了一下刺目的陽光,又用那只手接過了那瓶冰水。 “多謝?!?/br> 她正坐在一棵樹下乘涼。咬了一口飯團,將那瓶冰水放在旁邊,宮紀轉(zhuǎn)頭看向那個給她遞水的人。 和在場大部分人一樣,那人穿著警服,剛從片場下來休息,順便抱著一箱水,一個一個發(fā)給在場的警察。 一副老好人的樣子。發(fā)完最后一瓶,他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在另一片樹蔭下坐了下來。 旁邊的同事立馬親熱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他笑起來,無措地應(yīng)付著這種打鬧,舒展的眉眼溫和俊秀。 是那種容易引起女性憐愛的長相。 但是這個看似無害的文弱警察,帶給她寒針一樣的短暫觸感。 那個人感受到目光后轉(zhuǎn)頭,友善地對宮紀笑了一下。 “宮警部,又到你的鏡頭了!”